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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情況,那就是即將遭遇此生最大的劫難! 難道今日一行會成為我的死劫? 在黑暗里,我感覺有人在扯著我的手,似乎在護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冷!全身都麻木了一般,渾身上下硬得像塊木頭。 我被泥漿糊滿了全身,這些泥漿都干了,好像都要裂開了一樣。 身子無法動彈,我嘴唇像被膠水糊住了:“靳、靳曜……” 我剛開口,臉上的泥土就裂開了,嘩啦啦地掉了下來,繃得我的臉生疼。 過了一會,我才看清靳曜在我旁邊,他淡定地用妖力幫我化開身上的干泥漿。 看到靳曜和鬼畫匠他們都在,堆積在我心口的郁結瞬間化開了。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坐了起來。 在我坐起來的一刻,干了的泥紛紛裂開。 清脆的‘啪啪’聲,就像春節時放的鞭炮一般,我渾身頓時輕快了不少。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置身在一間密室里,密室的墻壁涂滿干涸的黃泥。 我靠在泥壁上,想起了湘西有一座圭山,而圭山之中有一片沼澤,名叫‘巫池’,據說以前是巫師用來練習邪術的地方。 聽起來很像是眼下這沼澤下面的這間密室,但這里不是湘西??! 難道何振華原來是巫師?這里是仿造巫池而建的? 靳曜倒是挺認同我的說法,他淡聲道:“巫師擅借神明之力,你可得小心了!” 我點頭,“你說得沒錯,不過巫師借助神明的力量,得獻祭一定的貢品才行?!?/br> 第203章 巫族祭祀 這密室里沒有路,姥姥她們都到哪里去了? 那么多人下來,卻連一個腳印都沒有,到底怎么回事? 我明明是和他們從同一個位置跳下來的,應該不可能會和這些人分散的。 剛想找找看有沒有機關什么的,我就發現自己待過的地方完全沒有一點痕跡。 “怎么會這樣?” 我覺得奇怪,就挪動了下腳步,結果原本很深的腳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了。 鬼畫匠不以為意地說,“要不然怎么叫巫池呢?!?/br> 我覺得也是,讓鬼畫匠他們查看密室的出口后,便仔細回想和巫池有關的信息。 巫池的作用除了是巫師修煉邪術的,還用來祭祀,據說這是從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習俗。 一年一次的巫族祭祀,其實就是人祭! 被選中的人成為貢品,不著寸縷地被綁在一根木柱上,一群巫族的人圍在四周舉行儀式。 木柱是經過特別處理的,從中間剖開,就像一個小小的房子,左右可以靈活地合上。 被綁在木柱的人在焚香之后,就被移動到木柱的內部空間,由兩位巫族的人分別從左右往里壓,直到人被擠得血rou模糊! 突然間,我的腦海里浮現出祭祀的畫面,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鬼畫匠活了無數個年頭,她也知道巫池。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惡心我,她說,“巫術擅于利用死物,一切存在的死亡都不是結束,所以,祭祀儀式對巫師來說只是一種儀式,里面的人尸體有更大的作用,腐爛成泥,融入沼澤的淤泥中!” 我只聽說祭祀的過程,卻不知道祭祀后的‘人rou泥’被怎么處理,聽鬼畫匠這么一說,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正因為淤泥融入了人rou泥,才導致巫池的陰邪之氣森重。 靳曜冷眼巡看了一下四周后,緩緩抬起手,釋放出一波波無形的妖力。 很快,隨著一聲‘咔嚓咔嚓’的聲響,密室四周的壁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突然,轟地一聲,泥塊嘩啦啦地往下掉。 不一會兒,其中一面墻壁上出現了一個石洞,里面有一條漆黑的石廊。 “進來吧!” 靳曜看了我一眼,率先走進石洞里。 我急忙跟了過去,在漆黑的石廊中拐來拐去。 最后來到一座石壁前,我一眼就發現了石壁上的痕跡,“這里好像有個門!” 靳曜上前,他遲疑了一下,便把手掌按在了光滑的石壁上,‘嘎吱’一聲,石門應聲而開。 他緩緩地推轉了沉重的石門,門內露出微弱的燈光。 我怎么覺得靳曜對這里并不陌生,好像來過一樣? 雖然很疑惑,但我沒說出來,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鬼畫匠走在我身側,而黑炭鬼主動走到后面,把我護在了中間。 石甬道內漆黑一團,鬼畫匠攤開手掌,燃起了一道幽綠色的鬼火。 我們魚貫而入,前面洞連洞,天然的石甬道也是縱橫交錯,別生支岔,究竟得走哪一條路? 見鬼火的火苗會朝向右邊的方向傾斜,我恍然。 這巖洞中有著難以察覺的微風,鬼火苗會朝向有風有新鮮空氣的方向傾斜,所以姥姥他們應該是那個方向而去的。 沒想到沼澤地底下會有這么一個地方。 約摸走了二十多分鐘,溶洞越來變得越寬闊。 “慢!” 靳曜說完,四下里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長條形狀的溶洞,寬約十余丈,長則不見盡頭。 石壁上的孔隙中滲出來像血液般暗紅色的液體,連石筍也被染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