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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胡家當中,黃狐為胡家一大分支,修自北海之巔,心地良善,因紅眼火瞳,得名紅眼狐族。 能被稱為狐主的必定是族中的老祖,而媚卿效忠的狐主出自上古,當一族老祖也夠格。 但據我了解,胡家各族,沒有一位老祖出自上古,更沒有在萬年前的一場浩劫重傷過。 甚至萬年前發生過什么浩劫,基本也沒人知道,但鬼王對那所謂的狐主的仇恨不像作假,何況,龍靈確實是鬼王妃轉世。 早知道我當時就該問問鬼王,關于狐主的來歷,也不至于連狐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是龍靈有前世的記憶,就好了! 靳曜沉默了片刻,只說,“胡允邪不屬于薩滿教,出身亦非薩滿教胡黃白柳灰五大仙族可比的,萬年前,因禍亂百姓,被一名高人重傷,僥幸逃脫后,到處尋找附身的宿體?!?/br> 事到如今,靳曜仍不肯說出狐主的身份和附在蛇胎的原因,單說了一個名字。 不過,他說的狐主重傷一事,倒是和鬼王說的對得上。 既然他不愿多說,我就沒揪著這事不放,等有機會再去問鬼王。 可我還是有很多疑問,“打傷狐主的高人又是誰,他不屬于薩滿教中的任何一個狐族的話,媚卿怎會奉他為主,而他是怎么附在蛇胎里的?” 說到這里,我才意識到自己只知道媚卿是狐妖,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連自己的死仇的來歷都不知道,我懊惱不已。 靳曜臉色一沉,眉目森寒道:“你問題可真多?!?/br> 他極富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補充道:“這位高人道法奇高!”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不再多問。 剛好鬼畫匠問,“既然這狐主那么神秘,鬼門的人怎么知道?” 黑炭鬼撇了撇嘴,“就不能是他自己先聯系鬼門的嘛,不然鬼門只是一個邪教,怎么會想到召集仙家?” 對??!黑炭鬼說得沒錯,比起鬼門,狐主更需要籠絡各路仙家。 他沉眠多年,剛入世,肯定急需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否則也不會一蘇醒,就急著占據鬼王府。 可狐主畢竟不屬于薩滿教,想讓各路仙家為他所用很難。 這樣一來,他借鬼門的勢來收服各路仙家就說得通了。 無利不起早,鬼門也不可能平白無故被狐主利用,甚至不惜以集齊十二仙家祭器為吸引仙家的誘餌。 要知道,如果玄門各大門派信以為真的話,鬼門就會被推向風尖浪口。 聽黑炭鬼這么一說,鬼畫匠不由審視起他來,“看來你這黑炭鬼不蠢嘛,老身怎么越瞧你,越眼熟?” 黑炭鬼嘿嘿一笑,“這么簡單的問題,是個鬼都能想到?!?/br> 我眼眸微瞇,“是嗎?如果你敢有什么不軌之心,就別怪我不客氣!” 黑炭鬼急忙擺手,“我哪敢有什么不軌之心?!?/br> 我臉色稍霽,“沒有最好,你去給我弄一張仙家會的請帖來?!?/br> 黑炭鬼‘啊’了一聲,“你要混進去?可你又不是妖!” 我面無表情,“這個你不用管,把請帖給我弄來就好?!?/br> 黑炭鬼故作為難,“這個難度挺大的,我試試吧?!?/br> 等黑炭鬼一走,鬼畫匠就看著我的肚子道:“你肚子里還有蛇胎,畫了魂后,老身有辦法幫你偽裝成妖?!?/br> 鬼畫匠看出我打算借蛇胎的妖氣,想辦法把自己偽裝成妖的心思,但我沒想到,還得先為蛇胎畫了魂才行,那不得留下蛇胎了? 靳曜聞言,竟催促道:“那就盡快畫魂!”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我疑惑又起,“狐主怎么會聯系到鬼門,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這狐主和誰勾結不好,偏偏選擇和我有仇的鬼門? 靳曜眼里閃過一絲失落,“難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卑鄙?” 我硬著頭皮,迎上他冷冽的目光,“沒錯!” 靳曜被我氣得不輕,拂袖離開房間之前,說道:“媚卿知道你的事!” 我愣住了,意識到自己現在對靳曜很不信任,第一反應就懷疑他,卻忘了媚卿是狐主的屬下,她會為狐主出謀獻策再正常不過了。 鬼畫匠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當局者迷!” 見我沉默不語,鬼畫匠便問,“這魂要不要畫?” 我糾結了一會,終于下定決心道:“畫!” 第183章 畫魂 畫魂對于鬼畫匠來說并不難,但她面帶獰笑,手中提著一支蘸著血紅的顏料的毛筆,猶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怪嚇人的! “老身先打個底?!?/br> 鬼畫匠說著,在一張薄如蟬翼、色如人皮的紙上畫下一條血蛇。 “魂呢?” 我沒看出血蛇里有什么魂,只覺得陰氣森重。 同時,我突然才想到一個問題,畫魂,畫魂,給蛇胎畫的魂是從哪來的?不會是隨便從哪里拘來別人的魂吧? 鬼畫匠很無語,“都說畫魂了,肯定是畫出來的?!?/br> 看出我的疑惑,她指了指顏料,“這里面摻了至少上百個妖物的妖魂碎片,注入蛇胎后,會重組為蛇魂?!?/br> 我不由咂舌,“上百個妖物?” 鬼畫匠極為得意,“沒錯!” “你從哪弄來上百個妖物的魂體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