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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翊中臉色頓時很難看,不等他說什么,張玉珠就疑惑地問,“玄凈,你們在說誰呢?” 玄凈?乍聽這稱呼,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應該是關翊中的道號。 關翊中表情很不自在,淡聲道:“沒什么,師姐?!?/br> 張玉珠露出了嬌羞之色,“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玉珠或珠兒?!?/br> 我算是看出來了,張玉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關翊中對她根本沒那個意思。 龍靈好像看出了什么,偷偷地看了我一眼,趁機問起關翊中和張玉珠的關系。 似乎不給關翊中否定的機會,張玉珠搶白道:“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br> 末了,張玉珠還自以為可愛的眨了眨眼,分明是有意誤導眾人,讓人覺得她和關翊中是那種關系。 龍靈哦了一聲,故意道:“我明白了,就是師姐和師弟?!?/br> 張玉珠有些不快,正要開口,袁破軍等人就過來了。 同為鎮妖司的人,龍煊和袁破軍二人自然要打一聲招呼。 不過,他們關系一般,并沒有多什么。 這時,現場已經來了很多人,鑒寶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當眾人紛紛落座時,袁破軍不動聲色地靠近我。 他冷沉的聲音在我身后緩緩響起,“你居然也來了?!?/br>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難道袁破軍認出我了? 我轉頭,不解地看著他,“怎么,道長認識我?” 第83章 當傻子耍 “演技這么拙劣,只能騙騙其他人?!痹栖娒鏌o表情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沒想到袁破軍能認出我,我這妝容可是龍煊專門找人化的,連關翊中都沒認出來。 暗覺驚訝之余,我沒理會袁破軍,故作鎮定地入座。 袁破軍還想靠近我,被龍煊攔住了,“破軍兄,你認錯人了,借一步說話?!?/br> “是嗎?” 袁破軍滿臉質疑,冷瞥了我一眼后,還是和龍煊去了角落。 雖然好奇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我沒敢老往他們那邊看,尤其關翊中在發現這邊的動靜后,已多次對我投以疑惑的眼神。 我若無其事地把目光移向臺上,李富仁正在致辭。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推,好不容易才步入主題。 待差不多了,他才讓人上了一件白色的瓷器,這瓷器上扁下粗,是傳統的白瓷造型。 一般大件的傳世之作鮮少有真的,小器反而恒久遠,大件就算傳下來,沒有瑕疵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瓷器一出場,很多人都不以為意,都認為這么大的瓷器大都是贗品。 我卻感覺到一股森重的陰氣從瓶子里飄散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龍靈湊到我身邊,小聲道:“你有沒有發現瓷器不對勁?” 我沒吭聲,不動聲色的查看著在場的人的反應。 來的除了玄門的人,也有像李富仁這種愛玩古董的普通人。 有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搖了搖頭,“我說李老板,這瓷器雖說保管得好,品相完整,可也算不得好東西?!?/br> 不少普通人紛紛附和,像我們這些有道行的,沒人開口。 李富仁也不惱,笑呵呵道:“王老,你這回可看走眼了?!?/br> “看走眼?我倒要好好看看?!?/br> 王老拿起一個擴大鏡上臺,對著瓷瓶一陣觀察后,終于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李富仁笑問,“怎樣?王老?!?/br> 王老點了點頭,嘖嘖道:“這可是定窯白瓷啊?!?/br> 在場的人一聽是定窯白瓷,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如果是流釉的話,這個也是可以做出來的?!?/br> 對于古董方面,我是門外漢,靳曜看不慣我懵逼的傻樣,主動為我解惑。 原來這是北宋時期的定窯白瓷,上面有條狀的流釉,宛如垂淚,稱之為淚痕,也就是指器表的流釉現象。 我聽后,忍不住夸道:“沒想到你還懂這些?!?/br> 第一次被我夸,靳曜不自在地別過頭,“當別人和你一樣蠢?” 這次我倒也沒氣,把注意力移回所謂的鑒寶上。 接下來出場的都是真的古董,疑是祭器的東西遲遲沒出現,我不免有些著急。 過了一會,見龍煊過來了,我急忙問,“那東西什么時候出場?” 倒不是我沒耐心,除了覬覦祭器的人太多,也擔心有詐。 龍煊搖頭,“再等等,恐怕有人比我們還急?!?/br> 確實,龍虎山那些人已經快不耐煩了,特別是張玉珠,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沖上臺。 “我怎么覺得上當了?!饼堨`蹙眉道。 這話剛好被張玉珠聽到了,她徹底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李富仁質問,“李老頭,仙家祭器呢,怎么還不拿出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反應各異,都沒想到張玉珠會這么直接。 我低聲問龍靈,“她都這么沒腦子的嗎?” 龍靈也很無語,“她就這德行?!?/br> 普通人不知道什么是仙家祭器,都議論紛紛。 而我們這些為祭器而來的,無不把目光投向李富仁,想聽聽他會怎么說。 李富仁愣了好一會,一副不解的樣子,“什么仙家祭器?” 張玉珠一下子來氣了,“老東西,別裝傻了,趕緊把祭器交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