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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窯里陰氣森重,附近怪事不斷,沒有撈尸人敢進去撈尸,那人就找到舅舅。 舅舅剛好接了別的生意,分不開身,主要是連他都入不了鬼窯,只有我去了才能全身而退。 “我不想去?!?/br> 我來這里是為了保命的,無法住進關家,只能暫時寄宿在舅舅這里,可舅舅老是讓我去冒險,這樣,我還不如回去陪姥姥呢。 而且,鬼窯里面都是尸體,別說撈了,看了都得嚇死。 “艾鸞,你生來就是吃這碗飯的,就當做是歷練?!?/br> 舅舅說這話時,目光似不經意地掃過牛皮信封。 這讓我想起關家人都想用錢打發我的事,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舅舅說,“你年紀不小了,就沒想過好好孝敬你姥姥?” 我頓時愣住了,舅舅這話算是說進我心坎里了。 雖然姥姥名氣很大,但她收費極低,遇到家境不好的,甚至分文不取,因此賺的錢只夠我們祖孫倆溫飽。 姥姥年紀大了,我也不想她太辛苦,就有些猶豫。 舅舅看出我的動搖,“這只是訂金,區區鬼窯難不倒你?!?/br> 難不倒我?說得好聽,不過,這么多錢只是訂金,確實令人心動。 想了下,我問,“要是解決不了呢?” “這些也是你的?!本司说?。 這么說,可以走個過場?剛這么想,我竟神差鬼使地答應了。 舅舅走后,靳曜譏笑,“想錢想瘋了?這點錢,就能讓你賣命?” “這點錢?你那么有錢,給我一點唄?!?/br> 我很窩火,就這么隨口一說,一條蛇能有什么錢? 靳曜沉默了一會,才慢悠悠地說,“石棺里有幾件東西,還算值錢?!?/br> 他說的是之前封印他的石棺,姥姥告誡過我不可靠近,這是想引我入圈套?我可不會上當。 至于撈尸的事,舅舅連雇主的身份、名字都沒告訴我,只說姓趙。 我越想越覺得這事有點玄,不該沖動之下,就答應了。 靳曜冷笑了一聲,“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那個舅舅可不是什么好人?!?/br> “你有完沒完,除了會挑撥離間,還會干嘛?” 我很不服氣,比起這蛇妖,肯定是更相信自己舅舅。 靳曜很惱火,“信不信由你,到時可別求我出手!” “誰求你,誰是孫子!” 他越這么說,我越想覺得舅舅不會害我。 “冥頑不靈!” 靳曜氣得不輕,干脆隱去身形,不再理我了。 我朝他消失的方向扮了鬼臉,就開始收拾行李。 唯恐舅媽趁我不在,搜我房間,我把‘賺’來的錢小心翼翼地收好,美滋滋地想著解決了鬼窯的事后,回去看看姥姥,給她添幾身新衣服。 第二天,我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舅媽鬼鬼祟祟地在我房間外面徘徊。 她一聽到開門聲,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嚇跑了。 真是稀奇,舅媽還有怕我的一天,我走近一看,地上多了沒燒燼的紙灰,她該不會在拜我吧? 吃完早餐,我拎了行李剛出門,她就碰地一下把門關了。 舅媽一向拿我當災星,我也就沒多想。 臨海市距離秦水嶺不遠,坐了半天火車就到了。 炎河上游靠著旅游業發財的村子不少,而住在下游的村民守著山清水秀的秦水嶺,日子卻過得苦哈哈。 我剛來到離鬼窯最近的袁家溝,就覺得驚奇。 整個村群山環抱、溝壑縱橫,一道南北走向的山梁橫臥村中,把村子分成南北走向的兩條溝,從風水學上說這是一條龍山。 在兩溝離溝口不遠的相對應位置,各流出一股清泉,好比龍的眼睛。 原本風水絕佳,偏偏這兩個眼睛對著鬼窯口,被里面的陰煞之氣克制住了。 只要化解了這股陰煞之氣,附近的村民想不富裕都難。 我想先了解下鬼窯的事,于是,找到了村長。 我沒直接說要撈尸,而是先提了風水的問題。 村長見我只是個小姑娘,壓根就不信我懂風水,“小丫頭片子,胡咧咧什么?” 我故作沉靜,淡聲說,“你們村里最近死了不少人?!?/br> 村長聞言,臉色瞬間一變,“你咋知道的?” 我不答,繼續問,“尸體都進了石窯,對不對?” 村長這下不淡定了,終于相信我是有能耐的。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原來不止他們村子,附近幾個村子都連接有人失蹤。 一開始,大家都想不通這些人都去了哪,直到有天有人夜里睡不著,看到失蹤的人尸體漂立在鬼窯口。 村民們都以為是觸怒了河神,絕口不敢提這件事,外地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當我說出這事后,村長才會這么震驚。 他回過神后,焦急地問我,“小姑娘,這事你真的能解決?” “得去看看才知道,先幫我找個撈尸人?!?/br> 撈尸這活兒我可干不了,得找個懂行的。 村長剛要答應,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就從外面進來,“等等!” 第16章 入鬼窯 村長拉住年輕人,“栓子,你來得正好,和這小仙姑一起去鬼窯?!?/br> 一聽到村長改口管我叫仙姑,我暗覺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