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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想我們了嗎?” 楚宥雖不贊同他們偷偷跟來的行為,但見到兩人還是很驚喜激動的,認真道:“當然想,爹爹每天都好想好想你們?!?/br> 辛與和皓皓聞言臉都有點紅,笑容更勝。 皓皓這才注意到被楚宥牽著的兔子,臉上浮現驚喜:“這只兔子是爹爹送我們的禮物嗎?” 辛與也被毛茸茸的兔子吸引,眼睛都亮了:“它好可愛啊?!?/br> 楚宥本想說這只是儲備糧,但見小孩這么喜愛又把話咽了回去,點了點頭。 辛與和皓皓聞言立刻好奇觀察小兔子,想摸摸毛又有些緊張。 提到兔子,楚宥立刻想起宴凜,想和他商量下能不能把這只兔子送給自己。 哪知回頭一看,才發現原地空空蕩蕩,哪還有宴凜的身影。 他收起視線,心頭滿腹忐忑不安。宴凜一定都聽到了,就是不知他猜到了多少。自己多了兩個兒子這事對他來說應該挺打擊,他若能因為失望就此放手,倒也是件好事。 楚宥換位思考,覺得他若是宴凜,知道心上人已成婚生子,肯定不會再去糾纏。 如此想著,他稍微安心了那么一點點。 更多的不安源自于宴凜并不是他,一怒之下大開殺戒之類也是有可能的。 傅知更是一臉懵,他道過謝后,又拐著彎試探魔尊來此的目的,卻發現對方根本一句話沒聽,而是冷冷注視著楚宥,身上寒氣和殺意越來越濃烈。 他以為魔尊和楚宥有仇,還提防對方突然動手殺人,哪知道下一秒魔尊就消失了,只是走的時候滿面寒霜、極為懾人。 他忍不住問鐘胥南:“怎么回事?” “不知道。魔尊從不和我們接觸,只親近楚宥,但說是親近,他態度又時好時壞,好幾次我都以為楚宥性命不保,魔尊偏偏忍了下來。他態度實在……難以揣摩?!?/br> 傅知聽著也覺得復雜,暗道這事還是交給師姐去頭疼吧:“我去趟尼蘭山脈,你先送他們回清風派?!?/br> 鐘胥南態度恭敬:“我和您一起去吧?” “不必,你和他們一同回去,以免途中生變?!?/br> 鐘胥南明顯更想和傅知一起,但又忍耐住,順從道了聲“好”。 他目送傅知踏入傳送法陣,眼底藏滿濃厚繾綣的相思,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后,無盡的相思才一點點散去。 楚宥不動聲色觀察著這幕,暗道鐘胥南就是太聽話了,傅知說什么是什么,加上不愛表達,兩人才會走成陌路。 鐘胥南抬手拋出個巴掌大小的靈舟,靈舟拋至半空迅速變大,黑紋作底,桅桿掛著的白帆迎風招展,和傅知那只靈舟一模一樣。 這兩只靈舟皆是上品法器,由傅知親手煉成,一只自己留著,一只贈給鐘胥南。 作為鶴之仙尊唯一的徒弟,鐘胥南心法、靈藥、法器都是最好的,不知多少修者暗地羨慕他。 掌門之前還曾提過讓鶴之仙尊多收幾個徒弟,卻被拒絕了。 他不愿收徒純粹是懶得花時間教導,當然也因為潛意識覺得鐘胥南是不同的。只是此時的鶴之仙尊并未意識到他愛慕鐘胥南。 等他意識到后,便會開始疏遠鐘胥南并破例收徒。這也是導致兩人逐漸離心的開端。 眾弟子齊齊登上靈舟朝著清風派而去。 高空之上云霧繚繞,大多數弟子都是第一次乘坐靈舟,沒進船艙,而是站在船首或船尾觀賞美景。 楚宥帶著辛與和皓皓直接進了船艙,兩個小孩放松下來,開始小聲問:“爹爹,那個穿黑色道袍,編著辮子,個子高高的,冷著張臉的就是魔尊嗎?” 楚宥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聽皓皓低聲道:“他一直盯著爹爹,眼神好可怕,我都不敢看他?!?/br> 辛與也忙不迭點頭,附和道:“難怪大家都怕魔尊,他長得好兇。爹爹,他沒欺負你吧?我聽說魔尊會吃人,是不是真的?” 楚宥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他沒想到兩個小孩初見宴凜,就留下了這么可怕的印象。不知道他們有朝一日知曉魔尊就是“娘親”會是什么心情。 “沒欺負我。還有,誰說魔尊吃人的?” 辛與道:“學堂的同門都這么說,他們還說,魔尊最喜歡吃小孩,因為小孩rou嫩?!?/br> “……”楚宥揉揉眉心,覺得有必要扭轉下他們的觀念:“魔尊不吃人,更不吃小孩。他和我們這些修者沒什么差別,只是脾氣差了點,但也沒那么差。而且這次要不是魔尊出手,我們恐怕都兇多吉少……” “楚道君,你怎么能幫那魔頭說話?魔修盡是嗜殺冷血之輩,更何況魔頭。要不是他破壞封印法陣,我們也不會被困那么久?!?/br> 楚宥循聲看去,見說話的是個年輕男修者,表情憤憤,語氣不滿,顯然想說這些話很久了。 他旁邊坐著沈婉等人,皆是藏明仙尊易會岐的弟子,之前跟著鐘胥南一塊行動。 “章令霧,你別胡說?!睕]等楚宥開口,沈婉先出言制止。 她接著站起身,沖楚宥行了一禮:“章師弟無意冒犯,還請楚道君見諒?!?/br> 章令霧不滿道:“我哪有說錯?師姐你也看到了,他和魔尊分明關系匪淺,先是救下魔尊,后又為魔尊開脫,處處偏袒他?!?/br> 要不是楚宥站出來,觀云閣也不會出言附和,沒準他們早聯手殺了魔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