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
為周藝義務勞動當她的周末專屬仆人這事,季殊也曾揭竿起義過。 周藝的爸媽和他爸媽工作都很忙,周末幾乎不在家,周美林和季飛也為這事給季殊來了一場男女混合雙打。 “周藝是你meimei,你照顧她是理所應當!” “你要是成績能有周藝一半好,別說做飯了,你吃飯老娘都把飯送你嘴邊?!?/br> 反抗就要挨打,時間久了季殊也就慢慢失去抵抗的動力,時光帶給他的,就是一把又一把被自己報廢掉的菜刀,好在也不是全無壞處,至少他現在往廚房里一鉆,沒一會就能做出幾道口感賣相都不錯的飯菜出來。 周藝看到飯桌上勉強能入眼的面,暫且放過要把季殊大卸八塊的想法。 “生理期就老老實實喝熱水?!?/br> 季殊端著盤子將煎好的荷包蛋放在周藝面前,順勢奪過她手里剛擰開的冰水獨昂哐哐兩口全灌自己肚里。 周藝挑眉看他一眼,翻了翻碗里的面,忽地幽幽開口,“洗手了么?!?/br> 季殊被水嗆住,猛地咳嗽出來, “老子真是受夠了,天天伺候個祖宗,愛吃不吃,不吃滾蛋!” 被窺視隱私后積壓的委屈和不快的小火山終于爆發,把心中的不滿宣泄出口。 周藝會意地點點頭,拿筷子敲了兩下碗邊,認真問他, “還有別的遺言嗎?” ...... 季殊在心底不斷默念著,忍一時風平浪靜,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叁千越甲可吞吳...... 然后季殊便在周藝面前表演了一場川劇變臉,一臉諂媚地替她倒了杯熱水,“哥哥跟你開玩笑的!” 周藝懶得再理他,低頭吃起面。 季殊這人喜歡自找沒趣,他沒安靜幾分鐘,桌下踢了踢周藝的腳,“打算再送錢川什么禮物啊,我反思過了,上次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鄭重道歉,要是你需要我幫什么忙我一定義不容辭!” 周藝說了聲,“行啊?!毙窗咽滞媲耙粩?,“先借一千塊錢?!?/br> “一,一千?”季殊摳了摳耳朵,難以置信道,“老子每年生日你一只烏龜就打發了,他過生日你就這么大方!” 周藝不緊不慢往他心口扎下一刀。 “他是他,你是你,人畜有別?!?/br> 惱羞成怒的季殊啪地一下摔了筷子撲向周藝,咬牙切齒喊著, “我跟你拼了!” 只是季殊總愛忽略一個不爭的現實,那就是他真的不是周藝的對手,沒兩個回合他就被周藝反制住開始跪地求饒。 舊傷還未痊愈又添新傷,好不容易一攢的壓歲錢也被周藝“借”走一半,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季殊蔫蔫地在沙發上給自己的鼻子涂藥。 心情大好的周藝良心發現,說,“我來幫你上藥吧?!?/br> 季殊本想拒絕,他不蒸饅頭還得爭口氣呢,轉念又覺得這本來就是周藝造成的,給他上藥不是她應該做的嗎?以她對周藝的了解又不得不對她嚴加防范,又暗自懷疑起她的動機。 周易直解忽視季殊變幻莫測的表情,勾著唇用兩根手指壓著他的腦袋將他摁在沙發上,沾上藥膏的棉簽在鼻子上慢慢涂開。 面前忽然壓上一片白皙的肌膚,隨著周藝的動作在季殊眼中晃動,季殊自己都毫無意識地緊張到咽下了口水,身子越來越僵硬不敢亂動。 他聽見周藝均勻的呼吸聲和自己不斷加重的心跳聲,血液翻滾著涌上大腦,耳后根的升騰起的熱意已經無法忽視。 周藝奇怪地觀察他兩眼,隨即帶些涼意的手背貼上他的額頭,“臉紅什么?” 片晌季殊心虛地別開眼,“熱唄......” 為什么沒有豬豬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