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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溫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覺得自己撩到段逾白了。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段逾白只宕機了那么一秒,僅一秒,就反客為主,舌尖靈活地進入了晏溫的口腔,狠狠地品嘗了一番。 他與晏溫分開,笑得溫潤,可眸子里卻是那么得意。 “很甜?!彼蒙嗉獾至说趾蟛垩?,仿佛意猶未盡。 晏溫瞪了一眼段逾白,在心里罵道:“榴芒!” - 次日晏溫和段逾白去了堂哥家。 晏麟和許常如早就到了,在同叔叔晏麒和堂哥晏子琛說話。 晏溫挽著段逾白過去,乖乖地喊人。 “溫溫,逾白來啦?!痹S常如好長時間沒見自己女兒,一頓撫摸,都給晏溫整不好意思了。 晏溫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后去找嫂子,她正和其他親朋好友說話,晏溫看見嫂子懷里的小白團子喜歡得不行,可她又不敢抱,只敢戳他的臉,然后聽他咿咿呀呀地叫。 嫂子打趣道:“溫溫這么喜歡小孩兒什么時候和逾白生一個呢?!?/br> 晏溫一下子紅了臉,其他親戚也開始起哄,晏溫哈哈笑了兩聲,揮了揮手:“我們我們還早,還早?!?/br> “不早了,逾白都三十了吧?!庇杏H戚道。 晏溫一聽連忙回懟:“沒有三十,哪兒三十啊二姨媽,逾白哥年輕力壯好嗎?!标虦貧饨Y。 這個二姨媽說話總是把不住門,什么都往外說,晏溫打小就不怎么親近她,再加上她之前還說過自己不聽家里安排巴拉巴拉的,讓晏溫更加反感她了。 晏溫噘了噘嘴,不想再和她們聊了,抬腳去找段逾白。 段逾白在二樓,他手肘倚著欄桿,神色自若,與對面的晏子琛交談。 段逾白身姿修長,寬肩窄腰,面容精致,鼻梁架著金絲眼鏡??褡游鞣R甲,內搭的白襯衫,黑色西服褲襯得他的腿修長筆直,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感,卻又那么疏離而矜驕。仿佛不是來參加周歲宴,像是總裁來收購的。 華麗的水晶吊燈在他頭頂上,給他鍍上一層薄薄的光,在整個別墅里那么引人注意。 晏溫腦袋里不自覺就蹦出四個字:天神下凡。 嗯,就是下凡來了。 晏溫狠狠地吞咽,然后抬腳上樓。 晏溫走到段逾白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段逾白回頭肩上晏溫,彎唇淺笑:“怎么上來了?!辩R片后面的那雙眼睛溫柔的好像能夠溺死人。 晏溫一時間覺得段逾白離她好近好近。 晏溫也不管晏子琛在場,直接拉住了他的手,道:“聊完了,來找你?!标虦刈匀桓惺艿搅艘恍┡哪抗馔对谒麄儍蓚€人的身上。 晏子琛笑了笑,道:“晏溫meimei這么黏人啊?!?/br> 晏溫大方地點點頭:“沒錯?!?/br> 晏子琛見兩人如膠似漆,連忙告辭了,省的在這兒當電燈泡。 晏溫玩著段逾白袖口的袖扣,垂著眉眼,嘴巴居然微微嘟起來了。 “小嘴巴噘的能掛油瓶了哦?!倍斡獍纵p笑,捏了捏她的臉頰。 晏溫抬眼看他,認真地道:“段逾白,你對你自己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嗎?” 段逾白被晏溫搞懵了。 “你覺得你老嗎?” 段逾白瞳孔地震,不可思議地看著晏溫,仿佛在說“有種你再說一遍”。 晏溫委屈地撇了撇嘴:“你聽人家說完嘛?!?/br> 晏溫靠近他,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彎腰附過來耳朵。 段逾白照做。 “我覺得你其實不老,可是我二姨媽居然說你三十了?!?/br> 段逾白一整個被雷劈住的狀態。 三十和二十八也是有區別的好嗎?一個三開頭,一個二開頭! 段逾白被狠狠地傷了,冷笑一聲:“你二姨媽應該去眼科看看吧,我再怎么著也不能三十吧?!倍斡獍卓拷虦氐哪?,氣息混合著冷冽的薄荷味道,“我看起來不像二十三嗎?” 晏溫吃吃笑了兩聲,捂住嘴,聲音從指縫間溜出來:“你看起來像十八,可以嗎?” 段逾白聞言,偏頭笑了一聲:“那你呢?!?/br> “我二十四?!标虦卣A苏Q?,無辜又靈動,“所以十八歲的段逾白能叫一聲jiejie嗎?” 段逾白揉了一把她的頭發,聲音愉悅:“想的美?!?/br> 下午的時候親朋好友都散的差不多了,晏溫和段逾白同晏麟許常如又待了一會兒然后一起離開。 許常如本來想讓晏溫和段逾白晚上去家里吃飯的,可段逾白臨時有事,也就沒去成,晏溫一個人去了。 吃飯期間許常如問因為和段逾白相處的如何,有沒有矛盾什么的。 晏溫嘴巴里塞的鼓鼓的。 “媽你放心吧,我們兩個可好了?!?/br> 段逾白在深夜十一點多才回到家,晏溫一直在客廳等他,身上蓋著毛毯,蜷成一團。 “段逾白?!?/br> “還沒睡???”段逾白看起來很疲憊。 “嗯?!标虦鬲q豫了一下,還是問,“怎么了?是沈毅的事情嗎?” 段逾白點點頭,突然感覺到臉上有點刺痛,抬手摸了一下,下頜有道小傷口,滲了些血絲。 晏溫嘆了口氣,拉住段逾白的手讓他在沙發坐下,然后找出藥箱,幫他用酒精擦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