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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下飛機,還是我開車吧?!标虦卣f。 段逾白說道:“我來吧?!?/br> 行,你來就你來,不和你搶。 晏溫乖乖開了副駕駛門坐上去。 車內沒開車載音樂,安靜極了。晏溫受不了這份寂靜,忍不住開口:“我能放個音樂嗎?” 段逾白上車后便摘了口罩,晏溫看得清他流暢的側臉線條,漂亮極了。 晏溫說這話時小心翼翼的,跟什么似的。段逾白點開車載音樂,舒緩的英文歌曲緩緩流淌出來。 “我們先回綠江公館,你放了行李箱,收拾收拾再回老宅吧?”晏溫語調微揚,是在詢問段逾白。 “好?!倍斡獍讋傁铝孙w機,也一身累。 晏溫得到段逾白的回答后軟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她從兜里摸出一顆玻璃紙包裝的糖果,剝開包裝紙,將糖果扔進嘴里。 青蘋果味兒的,酸酸甜甜的。 晏溫滿足地瞇了瞇眼睛。 段逾白用余光看了一眼晏溫。 她很像一只狐貍,但她是一只乖巧溫柔的狐貍。 - 晚上七點,晏溫和段逾白出發去段家老宅。 一個小時的車程后,車子緩緩駛進段家老宅的地下車庫。 晏溫打開車門,踏出一條細白的腿,她走下來,關上門,理了理頭發。她單手挎著包包,看見段逾白從車上下來后走過去,挽住段逾白的手臂,淺笑嫣然。 “我們走吧?!标虦匦Φ煤傃蹚潖澋?。 李管家看見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 二位恩愛的很啊。 段逾白和晏溫穿著同色系的衣服,這是晏溫特意搭配的,看起來就像情侶裝一樣。 沈莘嬈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喝著養生茶,聽見門口的動靜后扭頭看去,見是晏溫和段逾白。 “逾白和溫溫呀?!鄙蜉穻品畔戮碌男〔璞?,向晏溫招手。 晏溫松開段逾白的手,笑著道:“媽?!?/br> 段逾白也叫了一聲:“媽?!?/br> 沈莘嬈是后來嫁給段勤生的,段逾白的母親在他兩歲時就去世了,第二年沈莘嬈過了門,她對段逾白挺好的,段逾白剛開始還怯生生地叫阿姨,后來被段勤生改了口。 沈莘嬈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 “逾白在國外研修是不是很累???”沈莘嬈關心地問。 段逾白輕輕彎了彎唇角,回答:“畢竟是去學習,自然會累一點,但還好?!?/br> 沈莘嬈聽了這話,嘆了口氣,說道:“逾白永遠都是最省心的那個,不像段遲曜?!碧崞鸲芜t曜,沈莘嬈又是一個嘆氣。 段遲曜是最不讓沈莘嬈省心的那個。沈莘嬈從段遲曜小時候就開始慣著他,段遲曜的性子又倔又不服輸,整天懶懶散散的,花天酒地。 晏溫見狀立刻哄沈莘嬈開心。 晏溫就是嘴甜,將沈莘嬈哄得笑開了花兒。 “媽,我訂了塊兒料子,給您做了身旗袍,您穿上肯定特別漂亮?!标虦氐?,“您本來就漂亮?!?/br> 晏溫將禮盒放在沈莘嬈腿上,沈莘嬈撫摸著絨面禮盒,笑意更加收不住了。 “就你嘴甜?!?/br> 沈莘嬈又問了問晏溫和段逾白相處的怎么樣,段逾白有沒有欺負她之類的,晏溫往好聽了夸,最后還笑瞇瞇地挽著段逾白的胳膊說:“逾白哥哥從小就待我挺好的,現在也是?!?/br> “那就好那就好?!?/br> 段勤生從公司回來之后一家人才開飯。 段勤生和段逾白閑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 段勤生其實是想讓段逾白接管公司的,但奈何這孩子對接管公司沒多大興趣,非要出國去學習什么心理學,段勤生也攔不住他,任由他去。 段逾白回國后在銘南大學心理學院擔任心理教授,年紀輕輕便有所作為,段勤生覺得這也算是給他長臉了。 “逾白,溫溫?!鄙蜉穻品畔驴曜拥?,她看了一眼段勤生,然后開口,“其實,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br> “什么事,媽您說?!?/br> “就是,我覺得,家里就我和你爸倆人,段遲曜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太冷清了,所以我想讓你和逾白搬來住一段時間?!?/br> 晏溫上一秒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下一秒聽了沈莘嬈的話就笑不出來了。 在綠江公館她和段逾白各做各事,誰也不擾誰,兩人相當于一個合伙租房的??扇绻退醽矶渭依险?,那她和他就當不成合伙租房的了! 晏溫抿了抿嘴唇,偷偷瞟了一眼段逾白。 段逾白好像接收到她到心靈感應了似的,也輕輕放下筷子,對沈莘嬈說道:“媽,我和溫溫都有工作,下班時間也不定時,有時候會很晚,怕擾到您和爸?!彼Z調輕緩,娓娓道來。 沈莘嬈立刻接上話:“沒關系啊逾白,我和你爸睡得也晚?!?/br> 晏溫:…… 沈莘嬈將目光轉移到晏溫身上,她堅定晏溫心軟,一定會答應她的。 “溫溫?”沈莘嬈看著晏溫,眼神讓晏溫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語來,“媽就是想多看看你們?!?/br> 晏溫:其實是想多監督監督我們吧。 晏溫看破不說破。 晏溫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好吧?!?/br> 段逾白聽見晏溫這話愣了一下,然后附和晏溫:“那好?!?/br> 沈莘嬈歡喜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