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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纏間。 辛嬈勉強找回了些神志,伸手抵在顧淵發燙的肌膚上。 “……不行?!?/br> “阿饒,害怕嗎?” 顧淵勉力起身,雙手攏住對方的手壓在床頭,眼中全是迷亂與瘋狂。 害怕? 不。 想到眼前這個人所有的失控與迷亂,是因為她而引起的,辛嬈此刻只有滿心的愉悅。 但她聘禮還沒準備好,怎么就…… 對上顧淵略有些發紅的鳳眸,辛嬈委婉地將大嬿的傳統風俗說了一遍。 “巧了,在我們這邊是反著來的,這么一算,我倆好像誰都沒虧?” 顧淵聽完沒忍住笑了,只是在聽聞那個世界的一切風俗事,眼底滿是焦躁與不安。 辛嬈當場哽住。 那些事情不解釋吧,顧淵想方設法地來打探,沒什么安全感,如今解釋了,怎么情況愈加嚴重了? 最終。 辛嬈到底是妥協道:“阿淵,你別后悔就是了?!?/br> 放軟的聲音等同于邀請。 顧淵腦子里的那根弦瞬間崩斷,用一種幾乎將人完全掌控住的姿態,虔誠擁吻道:“辛嬈,我怕的,是你會后悔?!?/br> 倒也不必,明明她才占了便宜啊。 辛嬈心里這般想著,主動地攬住了顧淵的身體…… ·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比心意相通,兩情相悅的對象共赴云雨時來的痛快了,都是新手上路頭一遭,經過初時的不愉外,后面慢慢地漸入佳境,水到渠成。 就是…… 腰有點受不了。 辛嬈一晚上幾乎沒怎么睡,此時精神略有些萎靡地拿著孫琪送來的早餐慢慢吃著。 她碗里的是小籠包,顧淵的那份是小餛飩。 感受著腰間的酸脹與身體隱隱有的不適感,她沒忍住看向了同樣一宿沒睡,卻精神百倍,甚至滿目春色的顧淵,神情略有些復雜。 “阿嬈,要嘗兩口小餛飩么?” 顧淵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她這,舀了一顆胖嘟嘟的餛飩遞到嘴邊。 辛嬈從善如流接了,還了一顆小籠包。 顧淵笑意nongnong,目光繾綣,緊盯著她不放。 辛嬈看著他,沒忍住想起昨夜的事來。 看似身形削瘦的顧淵到底也是個成熟男人,渾身的肌rou勻稱又漂亮,按照孫琪的話來說,就是穿衣顯瘦,脫衣顯rou。 昨天辛嬈對人心疼的厲害,便縱著他胡鬧了一宿,將主動權全都交給了顧淵,對方像是要印證什么似的,逐漸暴露只多不少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一夜過去。 別的辛嬈暫未明白,但隱隱明白了她沒到這個地界之前,父后殷殷叮囑她挑幾個年歲小的是因為什么。 未曾開過葷的成熟男人就像是老房子著了火。 燒的噼里啪啦,焰火高漲。 便是辛嬈以往鍛煉量不低,胡鬧了一宿,也有點不消,想起今天的戲份得晚上才拍,她吃過早餐,干脆躺回床上,微瞇著眼準備睡個回籠覺。 “準備睡了?”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半個床深陷了進去。 辛嬈微微抬眼。 顧淵將她攏入懷中,guntang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輕聲道:“是不是腰不舒服,我幫你按按,等會兒再睡?!?/br> “嗯?!?/br> 辛嬈索性讓了點地方給他,聲音有些啞。 一夜的溫存,最后的那點隔閡也都沒了。 顧淵一臉饜足地摟著人按摩,只是每當指腹略過后腰那處橫亙著的長長刀疤,到底是沒忍住問:“阿嬈,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以前? 也就是刀光劍影,四面楚歌,處處提防吧…… 不過這些辛嬈完全沒打算和顧淵提,只挑著撿著有意思的說,比如春獵,乞巧節,還有大嬿每年都要舉辦的書畫評選大會。 再往前一點的,是邊關的大漠孤沙,圓月懸掛,以及到處打洞,最后打入她們營中的傻兔子了。 許是太累了,又許是腰間的力道太過舒適,辛嬈說著說著,聲音漸消,徹底熟睡了過去,眼睫毛還時不時地上下輕顫,略有些不安穩。 顧淵定定地看著她,知道那些遠不是辛嬈說的那般簡單。 過了許久。 顧淵才附身在她眼角落下清淺一吻,喃喃道:“以前的那些過往,我們一起忘掉吧,你承諾過的那些美好未來,我們一定會實現的……” 回應他的。 是辛嬈的一個倦怠的翻身。 · 突破了最后的關系。 辛嬈對顧淵幾乎是有求必應。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淵除了必要的事務,才會離開她的身邊外,幾乎每日都與辛嬈同進同出,一副跟組的狀態。 上戲的時候送人過去,下戲的時候跑去接人。 節假日無休,風雨無阻。 小助理孫琪都沒有用武之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活被顧淵攬去了一大半。 本來工作人員按照慣例是不會讓外人進入片場的。 奈何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讓溫度驟降。 人小情侶一個在片場外頭打著傘等,一個還在里面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時候才結束,就幾步之遙外加一扇門的距離,愣是讓工作人員覺得自己像是橫亙在牛郎織女中間那條鵲橋似的,明明什么都做,卻有了罪惡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