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前行，程瑤的目光時不時被路邊的動植物吸引，白夷默默跟隨，竟是一路無話。

    遠處一直蜻蜓慢慢悠悠的飛來，一下吸引住了程瑤的目光。

    “你很喜歡小動物？”想起程瑤小時候天天喂魚，白夷心中有了個猜測。

    “還好吧！”眼前的蜻蜓飛遠，程瑤終于收回了亂飛的目光，“只是太久沒見到過了，覺得有點稀奇?！?/br>
    “原來是這樣！”白夷很快明白，再次沉默下來。

    程瑤忍不住回頭望去，才發現兩人早已遠離河堤。

    “白夷，剛剛河邊的場景是我夢中的片段?！苯K于遠離了河堤，程瑤忍不住和白夷分享自己的發現，“真沒想到夢里的那個人，竟然是你?！?/br>
    “我早就知道了?！卑滓钠^看向身邊的程瑤，果然收獲了她好奇望來的目光。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還記得你告訴過我你的夢嗎？”

    程瑤回想了片刻，記起自己確實和白夷說過自己的夢。

    大概是遇到蜃妖襲擊之后，當時白夷還切到了手指。

    “難道當時你切到手指，就是因為猜到這個分心嗎？”

    “的確是分心，不過不是猜到看河道的人?！卑滓耐虺态幠抗庾谱?，程瑤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

    白夷怎么這么看著自己？

    “是我猜到了，我會愛上你?！卑滓牡穆曇袅魈书_來，繞過空氣傳入程瑤的耳朵。

    “什么？”程瑤完全不敢相信，覺得是不是自己精神恍惚聽錯了。

    因為知道夢境，就能猜到會愛上自己。

    看起來完全沒關系的兩個事情，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白夷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殺死你?！卑滓哪_步停下，牽引著程瑤也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背态幓仡^看向白夷，臉上卻是了然的神色，“小說世界的河神也是你，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惡意?！?/br>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現實世界的你和小說世界的河神變化那么大？”白夷的坦白揭開了程瑤心中的隱憂，程瑤索性問個明白。

    “因為時間！”

    “什么時間？”程瑤有點疑惑，“來到現實的那七年嗎？”

    “不止！”白夷輕輕搖頭，語氣平淡的述說起來，“最初我被拉入異界，我以為這都是你們為了騙取神格的陰謀，所以心中充滿憤恨?！?/br>
    “所以當時你想殺了我？”

    “沒有！當時我只是想拿回神格，或許再小小的報復一下你們?！卑滓耐蝗蛔叩脚赃叺奶锕∩献?，招呼著程瑤過來，“直到劇情開始，我在里面無望的循環往復，逐漸對世間充滿惡意?！?/br>
    “那個時候，我恨極了你。要是當時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會毫不手軟的殺掉你?！背态幘彶阶叩桨滓纳磉?，卻在聽到白夷話語的片刻頓住腳步。

    無盡的循環的確非常折磨人，產生恨意無可避免。

    程瑤的理智可以理解，但聽到白夷說恨極了自己，心臟卻還是有點抽痛。

    白夷看穿了程瑤的情緒，伸手將程瑤拉至身邊坐下，“后來我遇見了覺醒的風青玄，我看到了離開的希望?！?/br>
    “離開的希望？”程瑤想起了心中的疑惑，“對了，你們是怎么獲得進入現實世界的許可的？”

    老板是書中人，只能靠著白夷或者自己通行兩界，她應該是不可能得到許可。

    靈沂和伏岱都說過，白夷被現實世界判定為了死人，應該也是拿不到通行許可的??！

    “這和我的神格的能力有關！”

    第105章 神格的能力

    “神格的能力？”程瑤得到神格這么久，好像除了讓自己活下來并沒有其他能力??！

    難道白夷的神格能力就是續命？

    可是續命也能穿梭兩界嗎？

    程瑤腦中奇怪的猜測此起彼伏，忍不住搖頭想要甩開不著邊際的想法。

    “你怎么了？”白夷看著程瑤的迷惑行為有點不解。

    “沒事。你繼續吧！”程瑤秒變正經臉，看著白夷追問下文，“你神格是什么能力？”

    “我神格的能力是‘存在’！”白夷緩緩道出，卻讓程瑤更加迷惑。

    存在？

    程瑤的理解中，這應該是是‘有’的意識。

    時間或空間中有什么東西的意思。

    這也能作為一種能力嗎？

    有點太抽象了吧！

    “‘存在’是‘有’的意思嗎？”程瑤的疑問出口，便得到了白夷點頭確認。

    “我失去神格和本體后，按世間規則應判定我為‘死’，也就是‘無’。但我的神格沒有被繼承，神格依然生效，所以我也為‘有’。故而，我介于有無之中，死生之間?！?/br>
    聽著白夷的解釋，程瑤隱約像是聽懂了，卻又覺得懂得不是很透徹。

    “是因為我沒有被繼承神格，導致你卡了BUG嗎？”

    “可以這么理解，但其他的神格是做不到的?！?/br>
    “重嶺和青禾的神格，都不行嗎？”程瑤想起了太洲的其他兩位神靈。

    “都做不到！他們的能力分別為結界和預知，失去神格和本體，規則會直接判定為‘死’?！?/br>
    “不繼承也是嗎？”

    “對，他們神格離體就會自動觸發繼承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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