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公再次發問，程瑤微皺眉頭，陷入思考。

    性本善？

    還是性本惡？

    “……我不知道?！背态幩妓髁季?，最終不確定的開口作答。

    “不知道？”外公似乎有點意外程瑤的回答，疑惑的輕聲開口。

    “我覺得輕易給人性下決斷，非常武斷?！背态幷f出自己的看法，卻發現外公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我覺得人性是流動的，或者說是有可能改變的。善人可能在食不果腹時，也會做出偷竊搶劫的事情；惡人洗心革面后，也有可能扶持弱小。如果真按照性本說來下判斷，他們后面的改變又該怎么解釋呢！”

    “瑤瑤倒是和我想法一致?！蓖夤荒樞牢?，低聲道：“看來你的確是合適的人選?！?/br>
    “外公，你在說什么？”外公壓低聲音說話，程瑤完全沒有聽清。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蓖夤⑽⒁恍?，很是神秘。

    很快？

    那為什么現在不告訴我？

    “我們剛才不是說的幕后兇手和姚升目的一致嗎？”看到程瑤似乎還想追問，外公果斷拋出另一個問題，轉移程瑤注意力。

    “對！是說的目的一致了。他們到底什么目的？”程瑤對幕后兇手更感興趣，很輕易的就被外公一句話帶跑。

    “他們的目的都是你！”外公風輕云淡的吐出一串話語，程瑤卻被驚的瞪大了眼睛。

    目的是我？

    為什么他們的目的會是我？

    “和我有什么關系？”程瑤疑惑發問。

    “他們的目的都是引誘你回來?！?/br>
    聽到外公的話，程瑤陷入沉默，腦海中卻開始快速思考。

    引誘我回來？

    還記得自己回來是因為預知夢。

    但是回來一個多月，預知夢里的場景一直沒有發生，反而多次遭遇非人類襲擊。

    難道說預知夢也是他們搞出來？

    目的就是故意騙自己回來？

    對??！好像以前回東川之前，自己除了預知夢以外，也沒有遇見任何奇幻事件。

    “所以我一直做的預知夢，是他們搞得鬼？”程瑤望著外公，疑惑發問。

    “當然。預知是逆天之能，只有神靈才能擁有?！蓖夤c頭應答。

    “那我為什么會做預知夢呢？”程瑤有點疑惑。

    “青禾將看到的未來之事告知姚升，姚升在找鬼魂托夢給你。這就是你的預知夢?！蓖夤忉尩?。

    一切都對上了！

    柳淮的能力正好是預知。

    青禾繼承她的神格，自然也會繼承她的能力。

    姚升和他們通信，自然知道青禾預見的未來之事。

    再通過托夢的方式，讓自己了解。

    就算夢境自己記得不全，只有次數多，總歸能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自己在多次驗證夢境后，潛移默化中形成了自己有預知夢能力的意識。

    原來我一直都活在別人的算計里。

    程瑤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自己還一直把青禾和姚升當做朋友。

    程瑤又突然想起自己剛回東川，就在家里遇見風青玄。

    真的是巧合嗎？

    還是她早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風青玄一直希望自己改變劇情，很有可能她也參與其中。

    還有白夷！

    自己第一次遇見白夷時，他剛好取了姚升的元寶和紙錢回來。

    白夷在取姚升的信息，他應該不會不知情吧！

    有風青玄！有白夷！

    小月，紫羅會知情嗎？

    想到這里，程瑤覺得自己可笑有委屈，難過又無助。

    怎么身邊所有人好像都對著自己抱著其他目的！

    自己還能相信誰呢？

    “瑤瑤……”看著程瑤臉色時哭時笑，外公有點擔憂。

    “我沒事！”不想讓外公太過擔憂，程瑤搖了搖頭，努力勾起抹笑容。

    “瑤瑤！不必硬撐?！笨粗态幱矒蔚臉幼?，外公輕輕嘆了口氣，伸手輕撫程瑤頭頂。

    “……外公，我真的沒事?！背态幭霃娧b無事，語氣中卻泄露出了點哽咽。

    或許是外公還像小時候一樣對待自己，程瑤心里的委屈忍不住都冒了出來。

    或許世界上只有外公和外婆，才會不求回報、毫無保留的愛自己。

    “瑤瑤！或許他們的確是抱著其他目的來到你的身邊的，但一起歷險中經歷的一切不是假的，感情也不會是假的?！蓖夤粗态帍娙藴I水，出口勸慰道。

    “我明白的！但我還是有點難過?！背态幠四ㄈ滩蛔∫绯鲅劭舻臏I水。

    “瑤瑤……”外公輕輕呼喚的聲音突然頓住，程瑤疑惑的望去。

    “外公，怎么了？”程瑤看著外公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瑤瑤，你要馬上離開地府?！蓖夤幌戮o急起來，直接繞過屏風把童駱叫了進來。

    “發生什么了？”程瑤一時有點懵。

    “鬼差已經發現你們闖入，現在正在到處追捕你們?！蓖夤喍萄杆俳忉屃嗽?，又對著童駱道：“我不便露面，麻煩你送瑤瑤出去?！?/br>
    “好！”童駱點頭應下。

    “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進來的消息？”程瑤脫口而出，又馬上想起了什么開口道：“難道是祭品那里的鬼差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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