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東川神的神格是大家都可以獲得的！妖怪，人類都能獲得?！背态幒孟裼悬c懂了。

    “鬼魂也可以！”女子補充道。

    “鬼魂？”程瑤想起了以前問外婆沒得到解答的問題，開口詢問：“鬼魂也屬于靈物嗎？”

    “鬼魂是人死后的狀態。人屬于靈物，鬼魂自然也算靈物?！?/br>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意思是東川神的神格只要是靈物都可以繼承?！背态幩妓髁讼?，似乎有點道理，“我身上的神格就是繼承自新生東川神的?！?/br>
    “不是繼承！”女子指出程瑤話語中的錯誤，強調道：“是結合！”

    “有什么區別嗎？”

    “太洲神靈死后，神格才可以繼承。繼承神格的人，會自動升為神靈?！迸油态?，解釋道：“你現在還是凡人，自然只能算是結合?！?/br>
    “這么說的話，新生東川神還沒有死？”程瑤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他還活著，他的神格又怎么和我結合在一起呢！”

    “……也許和一個人有關！”女子喃喃道。

    “誰？”程瑤好奇回頭。

    “柳淮的仇人?！迸虞p聲開口，緩緩道：“……鬼魂晏素?！?/br>
    “晏素？”程瑤重復著這兩個字，思索良久也沒在腦海中找到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

    “你不認識她？”女子看著程瑤苦思的表情，疑惑開口。

    “我不知道！也許失憶前認識?！?/br>
    “晏素有一枚戒指，可以直接剝離神靈神格?！?/br>
    “剝離神格？”程瑤皺眉思索，疑惑道：“因為她剝離了你的神格，才造成你死亡的嗎?！?/br>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br>
    “什么？”

    “你還記得柳淮的能力是預知嗎？”聽著女子的發問，程瑤點了點頭。

    女子看著程瑤點頭，臉上露出點笑意，輕輕開口講述當年的事情。

    神靈大會之后，東川神死亡，西河神重傷。整個太洲的重擔全部落在了柳淮一個人身上。

    柳淮疲于奔命的救治和保護弱小的靈物，在這段時間內結識了來太洲帶走靈魂的靈魂使晏素。

    兩人意趣相投，很快成為知己好友。當時的柳淮完全沒想到晏素包藏禍心。

    柳淮不斷地耗費靈力，逐漸變得虛弱，只得悄悄養傷。

    晏素卻在柳淮最虛弱時，襲擊了她，想要奪取她的神格。

    但晏素萬萬沒想到，柳淮的神格根本無法繼承給鬼魂，只能眼睜睜看著柳淮死后，神格飛走繼承給了青禾。

    “那還是晏素害死了柳淮??？”程瑤不解道：“為什么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呢？”

    “因為柳淮是自殺的，晏素根本沒想殺死柳淮?！?/br>
    “晏素又為什么要搶神格？卻又沒想殺死柳淮呢？”

    “晏素為什么要搶神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柳淮自殺的原因?！?/br>
    “什么原因？她為什么要自殺？”

    “因為預知！她被晏素襲擊時，看見了兩個不同的未來?！迸油蜻h處微微失神，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什么未來？”程瑤想著女子目光落腳地望去，只是一顆普通的大樹??！

    “柳淮失去神格卻活著的未來，和自己徹底死去的未來?！迸踊厣?，望向程瑤輕聲道：“……有你的未來?！?/br>
    “我？”程瑤驚訝出聲，皺眉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只有柳淮死去，你才會有一線生機?！迸訁s沒有回答，兀自講述起柳淮看到的未來了，“所以她選擇了自絕?！?/br>
    “所以她是因為我才自絕的?！背态幉桓抑眯诺耐蚺?。

    “是的！”頂著程瑤的目光，女子開口確認。

    “當時我都還沒出生，她為什么要為我謀取生機？謀取什么生機？”

    “她也不知道！”女子輕聲開口，卻讓程瑤更加迷惑茫然。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愿意為一個陌生人放棄自己的生命？怎么會有人這么傻？”程瑤實在無法理解。

    “很傻，但是她賭對了！”

    “什么對了？”

    “你還活著就證明她賭對了?！迸涌聪虺态?，輕聲道：“她預知到你在今天會有一場劫難，死前特意留下我來助你脫困?！?/br>
    “她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從沒想過一個陌生人會為自己這么犧牲，一時間程瑤心情有點復雜。

    “因為你是生機！”女子看向程瑤一字一頓堅定的說出口。

    生機？

    女子剛見面時，也說自己是生機？

    “我為什么是生機？”程瑤看著女子開口。

    “因為你是特殊的，你可以重建神界?！迸油虺态?，眼含期待。

    “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么可能？”

    “沒有錯！只有你可以?！迸訐u了搖頭，眼睛卻突然間看向左側方，“這么快就到了，倒是比我預想的快?！?/br>
    “誰到了？”程瑤好奇回頭，卻沒見任何人影。

    “時間不多了！”女子一把拉過程瑤，伸出手指再次觸入程瑤腦中，“姚升的封印我沒有辦法徹底破壞，但我會盡力讓她消失一瞬……”

    “啊——”程瑤女子說的封印，腦子里突然傳出持續不斷地劇痛……

    “別動！很快就好?！笨粗态幟婵着で?，女子輕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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