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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兩分鐘,曹語和劉文應也走了進來,坐到了“兇手”的斜后方。 “我們比你們先找到的?!笨啄钊试谌豪锇l送了消息。 “我們比的是誰先抓到?!?/br> 孔念仁看著曹語發過來的消息,笑了一下,把之前小高的錄音發進了群里,錄音中一清二楚地可以聽到,他們比的是誰先找到。 “認賭服輸?!笨啄钊拾l送到。 曹語發了一個表情之后,摔門出去了,劉文應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孔念仁倒是非常高興,他們這次是真的走了大運,想找個店吃飯就遇到了,看情況曹語可能是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 管它的呢,贏了就是贏了。 他吃了兩口面,見“兇手”他們離開,馬上起身跟著出去了。 他出門便看見曹語把他們三個人攔住,并帶上了他們的車。隨后,孔念仁就收到了曹語的消息,“我們抓住了,算你們和我們是平手?!?/br> “我們沒有比這個?!笨啄钊手啦苷Z想耍賴。 “明明就有,不信你問劉文應。@劉文應” 本來孔念仁也沒有那么想讓曹語他們幫自己完成任務,只是想單純的贏曹語,而且當時氣氛在那了,話也說到那里了,不賭感覺自己不行一樣。 “好好好,算平手?!笨啄钊市χ貜偷?,“反正我們知道是我和向今贏了?!?/br> 孔念仁開車跟在了他們車的后邊,沒有再看手機。 他不知道曹語了用什么辦法,竟然讓他們幾個人都乖乖地跟著下車,進了酒店。 “向今,要是我們真的和曹語打起來,怎么對付他的那些蟲子呢?”孔念仁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驅蟲劑?!毕蚪駨淖约罕嘲镎娴奶统鰜砹艘粋€超強驅蟲劑。 孔念仁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向今。 他看著曹語發來的地址,走了進去。 孔念仁的右腳剛邁進酒店,身子不受控制地微顫了一下,他皺著眉毛又把左腳邁了酒店。剛進來的旋轉門正對著的便是好幾個不同的時鐘,上邊標示著是哪個時區的時間。 “請問,有什么能幫助到您的嗎?”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與黑色馬甲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 “找人?!笨啄钊士粗諉T的笑臉,竟生出了這只是一個會動的紙人,眼睛和嘴巴都是空洞的錯覺,像往后退,卻發覺到一個手掌正抵在自己后背上,給自己力量。 “請問,是在哪個房間呢?”服務員繼續問道。 孔念仁說了曹語的房間號。 “原來是曹先生的朋友,請隨我來?!狈諉T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他們上了電梯。 服務員敲了敲門,“曹先生,您的朋友來找您了?!?/br> 服務員說完之后,就好像完成了任務一般,離開了。 “他確實不是人?!毕蚪褓N在孔念仁的耳邊說道。 孔念仁震驚地看著向今,現在都這么明目張膽了嗎?這豈不是省出了一個人力成本,不對,好幾個人力成本。 曹語把門打開了,笑著說道,“你看到那個服務員了嗎?這是個專門為我們這種人設計的酒店,所以不管我們今天搞出什么大動靜,都不會有人管的?!?/br> 那三個人此時已經分別被綁在了凳子上。 “我在勸他們自首?!辈苷Z說道。 孔念仁覺得自己和曹語認識了之后,自己也開始變得變態了起來,甚至在期待曹語可以對他們多用一些懲罰,越讓他們痛苦越好,讓他們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 但是,曹語并沒有如同孔念仁期待的那樣做,而是又把他們一一解開了。 “勸完了?”孔念仁問道。 “對啊?!毕蚪裾f道,“我剛才已經給他們做了一些暗示,從酒店出去,他們就去自首?!?/br> 孔念仁又不好把自己的失望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要不,你把他們抓回來,拿蟲子嚇一嚇,讓他們承認做過什么,拍成視頻發到網上去?”曹語說道。 孔念仁剛想點頭,但是理智就把他拉回來了,并在心里默默想到,自己什么時候在理智上連曹語都不如了。 “這樣就挺好?!彼f道。 其實,他在內心嘆了一口氣,那種人就應該活在恥辱柱上,受到千人辱罵、萬人唾棄,再讓他體會一下什么是鉆心的疼,有孩子的最好也不讓他見到自己的孩子,有伴侶的就把他的伴侶殺掉;光是關押十幾年、幾十年那可真是便宜他們了,如果是死刑,那就更便宜他們了,就連在監獄里沒有自由的生活都不用度過;就算是死刑,也應當是凌遲,在他們身上割傷千刀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當然,這種想法可以有,這種做法是萬萬采取不得的。 以一種犯罪去制止另一種犯罪,只會衍生出更多的犯罪。 為了那些人去臟了自己的手,也是不合算的。 “念念?!?/br> 孔念仁聽到向今叫自己,才發現自己看已經盯著看那些人背影很久了。 在酒店里,孔念仁見向今從浴室里走出來,把手機放到了旁邊,問道,“如果每一件事都是有關聯的,那為什么一個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要遭遇不幸呢?為什么一個人明明惡貫滿盈,卻可以賺得盆滿缽滿,過上幸福生活呢?” 他曾經也發出過這樣的質疑,他曾經覺得這可能就是命運,但是命運為什么要這樣呢?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