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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你這些事情,要是敗露了,你自己可以逃,興能那么大一個公司可逃不了,你要王總如何面對華國群眾?” 王群自然知道余朗搬出興能,是在威脅他。 但是的確在想到這種可能性的時候,還是驚得他冷汗岑岑。 沒有回頭路了。 從那個時候楚景明進入燦輝開始,從自己慢慢架空了真正的燦輝,讓它變成了一個表面搞演藝活動,簽約藝人的娛樂公司,實際是牽線娛樂圈和各大集團高層,用這些小藝人,來換取余朗在華國生意方便的“公司”之后,王群就沒有回頭路了。 一切都是因為楚景明。 這個男人單看著是人畜無害的溫良模樣,卻眼里總是有一種冰冷的光,不經意的看過來,讓人不舒服。 “警察的一輪調查要完了,我把我的幾個人推出去,他們在反咬我!警察雖然懷疑卻還是沒有證據,我哪里知道那個吳剛會真的緊張失手差點鬧出人命?!蓖跞耗四~頭,似仍是有些后怕的嘆了一口氣。 “呵,必要的時候,該放棄就放棄,”余朗輕笑,“不過你可不能說人間有前科管不住手啊,是吧,王老板?” 余朗的笑是冰冷的,即使隔著一層屏幕,王群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威懾。 “我聽說顧野去了馬來國?我現在被警察和那個律師盯著,根本沒有眼睛去管他?!蓖跞菏栈厣?,他看見楚景明掙脫了余朗,離開了鏡頭。 “他也算歪打正著了,你放心,既然他來了這里,我就肯定夢解決好的?!庇嗬瘦p笑。 楚景明聞言抬起頭來:“你想對小野干什么?” “你目前就是能躲過警察的第一輪檢查,他們沒有空來第二輪的……” 見余朗不回答,楚景明站起來,陡然大聲:“你難道還敢殺人嗎!” 余朗啪的一聲關了通話,抬頭陰鷙的看了楚景明一眼:“你覺得你有權利跟我談條件嗎?還有有些話該說有些話……” 楚景明的眼睛猛然睜大,面前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抵住了自己的額頭,余朗的手指在扳機上摩擦,嘩嘩作響。 三秒,僅僅只是三秒,到余朗拿開槍,楚景明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你覺得我是不敢嗎?”余朗給槍裝上了消音器,然后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旁邊黑胖的昆老板坐下,隱約也可以看見他腰間別著的槍。 “嚇壞了吧,”余朗輕柔的摸了摸楚景明蒼白的臉,“我還沒有放棄你呢?就算放棄了——我也舍不得殺你,你說是吧?!?/br> “感激不盡?!背懊黝澏吨?,從牙關里面抖出一句話。 話剛一說完,門外響起了斯文的敲門聲。 余朗收聲,看了昆老板一眼,楚景明往屋子里面走。 “去哪?”余朗冷聲問。 楚景明并不停步:“進屋睡覺?!?/br> 昆老板去開了門。 猛然一見一個兇神惡煞的高大男人,門口的年輕姑娘像是嚇了一大跳。 “找誰,今天包場了?!?/br> “我我我,我是花店的,有位先生把花訂到了這里,我我我送送送過來?!惫媚锊[著眼睛,顯得十分害怕,吞吞吐吐的說。 昆老板低頭,果然看見這個姑娘穿著某家連鎖花店的制服。 正猶豫不決,余朗卻走了過來,昆老板卻也看見他不動聲色的把槍給別在了身后。 “可以讓我看看是什么花嗎?”余朗微笑,這笑對女性可能比什么糖衣炮彈還要強。 姑娘當即都不結巴了,微微低頭,用秀發擋住自己微紅的臉:“就,就是一些百日菊和風信子?!?/br> 她打開花束露出里面紫黃的小花朵,靈動可愛。 余朗非常自然的接過花束,卻假裝一手抖沒有拿穩,姑娘驚呼,余朗一彎腰又給接住了。 他抱歉的笑了笑,姑娘的臉更紅了。 因為就在剛才,余朗和她手掌相抵,他的手指還意味不明的在自己的手背上摸了摸。 “真是抱歉呢?!坝嗬是敢獾男α诵?。 “沒,沒事?!肮媚锸种笖嚵藬?,臉紅得要滴血了,比手中的花兒還要艷麗。 “你知道訂花的怎樣的一個人嗎?“余朗溫柔的問。 “我沒見過,不過聽老板說,是,是同樣一個眼睛很大,很好看的男人呢?!肮媚锘卮?。 余朗摸了摸她的腦袋:“好的,我大概知道了,這么晚了,趕緊回去吧?!?/br> “好,好的,“姑娘點點頭,提著花布格子的裙角,”感謝您?!?/br> 望著姑娘的背影漸漸消失,余朗才又關上了門。 昆老板在旁邊問:“老板,這么放回去沒事嗎?“ 余朗搖搖頭,慢慢把手槍放回去:“手上沒有格斗繭和槍繭,不是條子的內線,就是個普通打工的小姑娘?!?/br> “那這花……” “挺好看的,“余朗一揚手,直接把花束仍在地上,然后抬手就開了幾槍,”就是挺可惜的?!?/br> 花朵被打碎,撲了滿地,火藥味和花香混在一起,詭異的氣味,無聲的彌漫開來。 余朗也不知道自己記沒記錯,百日菊,花語好像是“永失所愛”。 大洋彼岸,李霜天剛剛接通到了顧野發過來的IP地址,戴上耳機,一下子被里面的聲音給嚇得跳了起來。 “學長?怎么呢?”季以男在旁邊調試電腦,“聲音太大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