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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憑著記憶走到床前,摸索到床上的手機。 下一秒,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嚇得她手機都險些沒拿住。 但她很快鎮定下來,畢竟這里不是陌生的小鎮,旅館也不是陌生的小旅館,大約是薛蕓或者拉姆發現停電了,來跟她說一聲的吧。 她走去門邊問是誰。 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br> 陳熙有點意外,不知道梁劭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明明子航叫他直接住在呷爾鎮的,但他還是冒雨趕了回來。 她不敢去深想他這么做的原因,但那個可能的答案還是讓她的心中流淌過一絲柔軟的暖流。 在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濕涼的風穿堂而入。她知道,那是他身上風塵仆仆的味道。 他站在門外,和她隔著一臂的距離,可她依舊看不清他的臉,但漆黑的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將她嚴嚴實實地籠罩住。 “什么事?”她問他。 “突然停電了,我估計你還沒睡,可能需要這個?!?/br> 陳熙這才看清他手上拎著個一米多高像衣架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 “應急燈,臨時只找到了這一種?!?/br> 她大概猜出這應該是戶外用的支在地面上的那種燈。 停電停得突然,他們明天就要離開,她今晚還得收拾行李,沒有照明確實很不方便。 她說“謝了”,他卻沒有把燈給她的意思。 “有點沉,而且不好固定,我幫你弄好再走吧?!?/br> 陳熙猶豫了一下,黑燈瞎火的,如果這燈的結構很復雜,不熟悉的話確實不好辦,所以最終還是把梁劭讓進了門內。 她讓他把燈固定在桌子旁邊的空地上,自己拿著手機幫他照明。 不一會兒就弄好了,燈亮起來,瞬間照亮了兩人站著的方寸之地。 她以為會是那種慘淡的白光,沒想到竟然是溫柔的暖光。 他站起身說:“這燈的光線比較暗,不能看書,只能照明,這里還有個插口,可以給手機充電?!?/br> 她說:“好的,明天還給你吧?!?/br> 他說“不著急”,可是他也沒有立刻就要走的意思。 陳熙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于是有那么一段時間,兩人誰也不說話,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風雨聲那么清晰。 還是陳熙先開口:“我這沒什么事了?!?/br> 梁劭點點頭:“有事你叫我?!?/br> 說完朝著房間外走去。 陳熙沒有回頭,她深吸一口氣,打算開始收拾行李。而正在這時,余光中,墻壁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動了動。 起初陳熙只當是影子,仔細一看,頓覺頭皮發麻。 那是一只花紋繁復反應靈敏且足有巴掌大小的壁虎。因為影子被放大,它一動就顯得張牙舞爪的,對陳熙的“殺傷力”簡直是平時的數倍! 陳熙從小最怕這類東西,要是其他時候她還能忍一忍,但今晚,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無法想象跟這家伙共處一室一整晚會怎么樣。 “梁劭!” 她下意識提高了音量,所幸梁劭剛出門,聽到她叫他便又退了回來。 梁劭折返回來時,就看到陳熙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床邊一動不動。 可是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越過她,落在了她的影子上。 慵懶的長發,纖細的脖頸,修長的四肢,還有飽滿的月匈和臀全都分毫不差地呈現在了對面的那面墻上。 而且她身上那件吊帶背心很輕透,被應急燈的燈光一照,那渾圓的形狀和山巔的凸起都纖毫畢現。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問她:“什么事?” 陳熙:“你們旅社的衛生不合格吧?” 她說話時并不看他,依舊保持著剛才他進門時的姿勢,如果不是這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幾乎要懷疑她是在和其他人說話。 梁劭不明所以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就明了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只是一只小小的壁虎,但看她那如臨大敵的模樣,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撓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下一本開《年年》,求個預收~ 文案: 賀年年遇見個極為頭鐵的追求者,無論她怎么拒絕,頭鐵哥依舊堅持這只是賀年年的欲迎還拒。 她不得已只能使出殺手锏——翻出鉑金戒指往左手無名指上一套說:其實我結婚了。 頭鐵哥不信:哪有人大學就結婚的? 此時幾個計算機學院男生正從后門走進階梯教室,他們院草蔣禹涵也在其中。 賀年年猶如見到救星,一把拉住路過的蔣禹涵,對頭鐵哥說:這就是我老公! 舉座嘩然。 … 事后有哥們兒問蔣禹涵:什么時候談了個金融學院的女朋友? 蔣禹涵:沒談。 哥們兒:那她說你是他老公,你也承認了。這會兒又反悔,你倆究竟什么關系? 蔣禹涵:我是她老公,字面意思上的,僅此而已。 … 陰差陽錯扯了證,所幸賀年年和蔣禹涵誰也沒有和誰白頭偕老的意思。 于是倆人約定好,大學畢業就去離婚,期間彼此互不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