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仗就回家結婚[星際]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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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忍不住地發熱,他甜的發膩的信息素幾乎溢滿了整間屋子,在燕雪山清醒時,他連哄帶騙,現在人迷糊了,他反而規矩起來,一動不敢亂動。 主要是怕一動,他就會忍不下去了。 燕雪山把他當成個人形凳子,在他的懷里調整舒服的位置,坐一會兒,動一下,再坐一會兒,再動一下。 還不知怎的,成了個話癆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他說了好多話: “你這個胸肌練得不錯,靠著可真舒服,好有彈性啊?!?/br> “我還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沒這么高,那時候才19歲對不對?后來居然又長了好多。真好?!?/br> “說實話,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第二天就會死掉,你笑得傻呵呵的,像個傻蛋。沒想到你活到了最后?!?/br> “你到底是為什么想要跟我結婚???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br> “我認識了你六年,最近發現我好像也不是很了解你,你想跟我結婚,是有什么政治目的嗎?還是想哄我回去跟你開機甲???” 聽到這里,亞瑟聽不下去了,沒好氣地說:“沒有政治目的?!?/br> “我想跟你結婚,只是因為我愛你,只是想跟你結婚,我想讓你擁有我?!?/br> 燕雪山暈暈乎乎又認認真真地說:“我不認同你的說話,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應該說誰擁有誰?!?/br> “你還不如是想哄我回去開機甲呢?!?/br> “我還挺喜歡跟你一起開機甲的,讓我覺得精神上很舒服,比跟你zuoai要舒服多了?!?/br> 亞瑟:“……” 師父這是夸他呢?還是損他呢? 他整個人抱住亞瑟,把下巴搭在亞瑟肩膀,頭一歪,說:“我好想念阿爾忒彌斯,我好想念她?!?/br> 亞瑟知道他聽不進去,喁喁自語:“就不想我嗎?” 說著說著,他轉過來,背靠著亞瑟的胸膛,掰著手指,開始數,“在我心里,你是排第六的。我給你數數啊?!?/br> “第一,是我的祖國銀河聯邦。第二,是我的父母。第三,是我的養父。第四是阿爾忒彌斯。第六!——就是你?!?/br> 亞瑟低聲笑兩聲。 燕雪山往后仰起臉,看著他的下巴,問:“你不好奇第五是誰嗎?” 亞瑟胸有成竹地回答:“是狙擊槍?!?/br> 燕雪山棒讀:“哇,你好聰明啊?!?/br> 太可愛了。 亞瑟深吸一口氣,按下現在就想把燕雪山壓在沙發這樣那樣的想法,說:“師父,起來吧,你去睡一會兒吧。你真的醉了?!?/br> 燕雪山不滿:“你別吵,我話還沒說完呢?!?/br> 亞瑟帶著笑意說:“行行,您說。我都聽著?!?/br> 燕雪山又轉過來,雙手按在他兩邊肩膀,盡量坐直,直視著他,呼出的氣熱乎乎的,染著甜酒的香氣: “亞瑟,你真的要跟我結婚嗎?即便我有精神障礙?” “就算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也想跟我結婚嗎?” 話音輕飄飄落下。 亞瑟笑不出來了。 夜已寂靜。 亞瑟凝視著他,眸底溫柔浮光如靜水深流,深邃得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無比認真地說:“嗯,還是想跟你結婚?!?/br> “就算你不會像我愛你這樣愛我,也想跟你結婚?!?/br> 燕雪山似懂非懂地看著他,評價說:“……傻子?!?/br> 亞瑟說:“那是屬于你的傻子?!?/br> 又催促一遍,像在躲避什么:“不說了,師父,去睡覺吧。估計明天起來,你全忘了?!?/br> 燕雪山不高興,他跨在亞瑟的腿上,直著上身,彎腰,低頭看著亞瑟,輕拍亞瑟的臉:“你干嘛一直催我去睡覺?煩死了?!?/br> 亞瑟突然有點壓不住的暴躁,氣息兇戾,他直起身子,影子罩在燕雪山身上,濃黑如不化的墨:“師父,去睡覺吧。你再不去睡覺,我可保證不了我會對你做什么?!?/br> 燕雪山沒問他要做什么,他心里明白。 亞瑟也沒說出口。 兩個人都望著彼此,像有細小的火星在跳動,眼神漸漸炙燃起來,又像是絲線,纏捻交織,此刻萬籟俱寂,眼中唯余彼此。 亞瑟悄悄地仰起頭靠近,像把自己奉獻上去,祈求燕雪山賜他一個吻。 他環著燕雪山勁瘦窄肢的一只手也沿著薄背,手指一搭一搭,攀至后頸,輕柔地挽住,以拇指指腹撫摩。 燕雪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醉醺醺的,便這樣軟了下去,輕輕地吻向亞瑟。 比上次要更進一步。 又比第一次更帶一分情意。 兩個人的衣物從餐桌旁到臥室床邊掉了一路。 窗外枝上的花簇綴滿夜露,在時急促時輕柔的風中一抖一抖,欲墜不墜,顫顫巍巍。 燕雪山迷迷糊糊的,隱約知道在發生什么。 但是酒精讓他的身體很奇怪,在融化。 他要去抓亞瑟的手。 卻被亞瑟瞬時握住手,十指相纏。 燕雪山的聲音被撞得零零碎碎、搖搖晃晃:“……我怎么又被草了?” 亞瑟問:“舒服嗎?師父。有哪里不舒服嗎?” 燕雪山感覺難以思考,腦子都在發熱,說:“不知道……床太軟了……” 太柔軟了。 讓他整個人都陷在里面,反抗不了。 亞瑟便把他抱起來:“那你抓著我的背?!?/br> 再后面的事,燕雪山有點不好意思回憶。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看見亞瑟背上好幾道微紅抓痕。 ——他知道這全是他抓的。 還不是因為疼。 是因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描述不來。讓人的意識很混亂。 洗漱時。 亞瑟光著上身,對著鏡子自拍背部。 咔嚓咔嚓,不停地拍。 燕雪山:“你在干什么?” 亞瑟:“想拿去跟人炫耀?!?/br> 燕雪山:“?” 燕雪山低下頭,皺眉想了一會兒,嚴肅地說:“不行?!?/br> 亞瑟:“哈哈,我開玩笑的啦?!?/br> 他干笑了兩聲,燕雪山根本不理他。 燕雪山換好衣服,一身墨綠色的工裝服,防水軍靴,還揣上了粗麻手套。 這工裝服剪裁得好,穿在燕雪山身上像是沒有軍章的軍服,帥得亞瑟忍不住去看,又說:“第一天上課,應該不會下田吧?!?/br> 燕雪山:“方便?!?/br> 亞瑟愣了愣,又問:“……師父,你身體還好嗎?是不是還疼?!?/br> 燕雪山:“沒事?!?/br> 亞瑟怕他不舒服。 但昨天折騰大半晚上,他那么賣力,燕雪山真跟個沒事兒似的,他又心情微妙。 好冷淡啊。 雖然燕雪山對他一向冷淡,但今天未免也冷淡過了頭,在他懷中融化一晚的春水又結回了冰。 比以前更冷了。 “砰?!?/br> 關上門。 燕雪山頭也不回地走了,連聲再見也不跟他說。 燕雪山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所有。 第20章 打完這仗20 燕雪山找到他上課的教室。 找了個同學問位置怎么做,說隨便坐,他就毫不客氣地選了離黑板和講臺視野最好的中間座位占下,掏出他的平板光腦跟電子筆,坐得端端正正。 燕雪山認為自己是個好學生,在帝國軍事大學時,上他最差的那一門戰術分析演習課,他也是全勤,并每節課認真做筆記的。 為什么考不及格,他自己也想不通。 老師還沒來。 學生們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