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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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總統套房都舍得幫他訂,怎么可能會不舍得一頓飯錢。 然而她的話剛說一半就被他打斷。 “我拒絕了?!?/br> 明瑤喝了一口水,開始整理東西,“為什么要拒絕?” 他望向她的目光干凈而清冽,聲音卻是沉的,“怎么,你希望我答應?” “我以為你會答應?!彼穆曇魷販氐?,用的是陳述語氣。 “所以我才說你只是自作聰明?!?/br> 明瑤:“……” 她整理東西的動作沒停,側眸瞧他一眼,問:“所以,你是不喜歡她嗎?” 陸謹修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她那間開放式廚房里。 他漫不經心地回頭,視線掠過來,“不喜歡?!?/br> “那位祁總對你也沒有別的想法嗎?” 話音一落,她便覺得自己這句實在多余。 對他有想法的女人多了,譬如上次在清野酒吧見到的那幾位,再譬如她自己。 她連自己的想法都無法控制,又怎么可能管得了別人怎么想。 聞言,他神色微頓,菲薄的唇輕扯了下,低笑一聲道,“這么好奇,你可以自己去問她?!?/br> 明瑤:“……” 她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開始低頭整理那些瑣碎東西。 陸謹修從鍋里盛了一碗面出來,將它放到桌子上,“借用一下你的餐桌?!?/br> “嗯,你用就好?!?/br> “你吃嗎?” “我中午吃過了,現在還不餓?!?/br> 他的嗓音有條不紊,“和誰一起吃的?” 明瑤想也不想地便回答他道,“橙子?!?/br> 話一出口她又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么回答,他們又不認識。 于是又補充了句,“就是我的同事?!?/br> “你出電梯之前,給你發消息的人也是她?” 她點點頭,“嗯?!?/br> 陸謹修無聲掀了掀唇,低眸瞧著那碗素得不行的陽春面,忽然來了食欲。 大概兩個小時后,明瑤終于將出租房里的東西整理得差不多了。 在這期間,陸謹修也沒少出力。 廚房、陽臺以及客廳,他全都幫忙清掃了一遍。 她為數不多的書籍也是他幫忙整理的。 收拾完畢后。 陸謹修走到陽臺,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按下銀灰色的打火機。 精致漂亮的打火機瞬間噴薄出猩紅的火光。 明瑤把整理好的行李箱豎在那里,朝他走過去。 她手一抬,輕而易舉地抽走他指間夾的那根香煙。 陸謹修側眸瞧她,淺灰色眸底存著微末笑意,“怎么?” 她蹙起眉,“不許抽?!?/br> “你是我女朋友?” “……” 他嗓音淡淡,“不是就別管?!?/br> 明瑤將那支香煙往后一甩,直直地丟進了垃圾桶,“這里現在還是我的地盤,你必須得聽我的?!?/br> 陸謹修微微俯身,視線落在她身上。 最終卻只是扯了扯薄削的唇,手臂抬起,作勢要從口袋里抽出一根嶄新的香煙。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正一眨不眨地瞪著他,“陸謹修?!?/br> “有事?” “你不要給我裝聾作啞?!?/br> 他低低笑了下,眼尾勾出的笑意反倒平白為他整個人添上幾分溫潤氣息。 嗓音卻低沉,“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憑什么管我?” 明瑤咬了下唇,手指指緣被她掐得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色。 片刻后,她咬咬牙,終究是把那句話講了出來,“……但我是你meimei?!?/br> 話一出口,她鼻腔竟隱隱泛起了酸意,“至少,我做了你五年的meimei?!?/br> “明瑤,你不是?!?/br> “我們之間,沒有絲毫血緣關系?!彼溆驳貜娬{著。 只是,后面這句話更像是說與自己聽,而不是眼前的她。 “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不是也很多嗎?” 他眼底蓄著的陰郁冷感一刻比一刻強烈。 下一瞬—— 他將手里那根煙折斷,往垃圾桶里輕輕一拋。 被折斷的香煙進了垃圾桶。 陸謹修狀似隨意地把玩著那只沉甸甸的銀灰色打火機,對上她視線,低低開口,“你知道兄妹關系意味著什么?” 明瑤絞著手指,眼圈微微泛紅。 她深深吸氣,避開他的視線,剛想轉身離開,卻又聽見他近乎喑啞的低沉嗓音。 “還是說,你覺得只有明徹一個哥哥不夠?” “所以想要個更好的?” 她忽地笑了下,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淡淡道,“你是想說你比我堂哥強?” “也對,在抽煙喝酒還有玩女人方面,我堂哥自然是比不過你?!?/br> “明瑤?!?/br> 他上前一步,長指掐著她的下顎,將她逼到角落,紅著眼尾質問:“你見我玩過哪個女人了,嗯?” “我是沒見過,但那些媒體不都那么寫?” “還是你想說,你與那些女人共同出入酒店只是為了談生意?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不是討厭我嗎,怎么還這么關注我?” “我沒想關注你?!?/br> 他掀唇,眼尾那點零星的紅漸漸轉變為清淡的粉,嗓音低低沉沉,“原來那些新聞是自己跑到你眼前去的?!?/br> 明瑤長臂抬起,直接攥住他的手腕,“你松手,陸謹修,你松手……” 泛著淺橘色的太陽光暈照在她臉上。 她眼睛紅,鼻尖也紅,開口的聲音更是蓄上了哭腔。 “我疼?!?/br> ——“哥哥,我疼?!?/br> ——“哥哥,這道數學題我不會,你教教我好不好?”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住校了,瑤瑤很想你?!?/br> 下一秒。 耳畔轟鳴,像是有驚雷炸落。 他陰鷙的目光凝在她身上,胸腔里那活物驀地窒了一瞬。 額骨也跳了下。 陸謹修緩緩松開手,目光卻并未從她身上挪開。 他看到了。 她的下顎處被他掐出了紅痕。 他方才在克制,使的力道不算重,但—— 斑駁的淡紅色在她白皙干凈的皮膚上尤為顯眼。 “抱歉?!?/br> 她眉心蹙著,“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走吧?!?/br> “你不跟我一起走?” “你回你的酒店,我今晚就在這兒睡?!?/br> 陸謹修菲薄的唇微抿,那雙淺灰色的眼瞳一點點黯淡下來。 他不該,不該拿那些骯臟事去開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