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觀通古代 第173節
第127章 南燭紅亡 ◎更新◎ 那種被變態盯上的感覺, 讓何其頭皮發麻。 南燭紅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如果被抓住,她肯定會落到比割開四肢放血更慘的境地。 何其心念一動, 也顧不得這場戰斗剛開始, 換手執劍, 右手食指在劍身上蹭過, 然后帶血的指尖點到手掌心中間。 手中陡然探出一只兔頭。 何其手勢變幻之時,南燭紅就給自己面前鋪開一層木盾, 防止何其召喚出來的東西襲擊她。 但何其將渣渣兔一整只放出來, 手一拍兔頭, 渣渣兔縮回四肢,變成四四方方又平整的一方山神印。 而后何其抄起這方重印, 砸在長劍劍柄尾部。 渣渣兔本兔都懵了。 它還、還能這么用?! 顯然南燭紅也不知道這種使用方法, 劍尖便又往里面扎進去一個指節。 血從南燭紅傷口溢出,血氣外冒, 殘魂組成的獸鬼眼睛染上紅意,一個個愈發悍不畏死, 撕咬南燭紅。 趁著時機好,何其又拿著神印連砸多下。 待何其又將長劍砸進去一個指節, 地上的噬鬼藤悄然長好, 將那些獸鬼逼開。 不再左支右絀,南燭紅喘過氣,猛地用木盾一抵, 自己往后退,手也恨恨地松開長劍。 何其一抽, 終于掌控長劍自由。 空清贈的長劍果然是好物, 在南燭紅手中經了個來回, 也不見折損扭曲的痕跡,依然閃爍著湛湛寒光。 劍尖處也不留存血跡,有血順滑地滴落。 南燭紅手中的木盾一晃,朝著何其砸來。 身周的藤蔓驅趕了獸鬼,又張揚著枝條纏繞何其。 何其使劍劈砍,同時將渣渣兔丟出。 大白兔子來到南燭紅另一側,讓她不得不分神顧著另一邊。 渣渣兔“唧唧”一聲,露出發達的兩顆大白板牙。 渣渣兔搖晃因為擊打發暈的兔頭,然后磨了磨牙,嚇唬銀發女人。 ——竟敢欺負它老大!等它不暈了,就跳起來咬人! 何其聽到渣渣兔的叫聲,分神看了它一眼,回了渣渣兔一句“吼吼——” ——別咬她,她皮rou很硬,我擔心你的門牙。 這要是門牙掉了,可怎么吃草長rou騙兔meimei。 一人一兔的溝通很機密。 一個兔語一個虎語,也就是渣渣兔通萬獸的語言,才能聽懂何其下意識的第二語言。 渣渣兔:“唧?唧唧!” ——真的嗎?我不信! 渣渣兔看一眼何其手中的長劍,心想:一定是老大手里那長劍不行。 它這一口寶牙,當初可是把山石當做饅頭咬的。每次跟著何多盛看電視,看到那些牙膏廣告,渣渣兔都會傲氣地呲出自己完美的大板牙。 何其這搏命呢,也沒空跟渣渣兔說那么多。 幾招后,何其聽到了渣渣兔叫破天的慘叫聲。 “唧!” ——爺的牙! 這叫聲悲痛刺耳,飽含絕望。 何其一聽就覺得不好。 但是偏過方向,往南燭紅背后一掃,何其看到紅眼的渣渣兔又跳了起來,又是狠絕一口朝著南燭紅后面咬下去。 何其也不知道,為什么渣渣兔那么執著于……咬屁股。 或許在兔子的腦海中,咬后面偷襲比較安全? 隨意扎起來的銀發早已散亂的南燭紅黑著臉,控制著兩根藤蔓朝渣渣兔勾去。但渣渣兔也通些術法,兩腿一蹬,兩股風旋割開藤蔓,死死地掛在南燭紅身上,拉著人往下。 rou眼可見渣渣兔咬得很拼很狠,可何其沒聞到新的血腥味。 不過南燭紅氣惱得狠,一時都顧不上被草木擠得快沒地方落腳的狼狽何其,反手去捉渣渣兔。 可以說渣渣兔的這一招,傷害性不大,但流|氓性極強。 何其知道南燭紅有多猛,立馬念了一個千斤墜,加在渣渣兔身上。 千斤的千斤,猛增的重量讓南燭紅身形一晃。身子沉進土里,小腿半截被淹沒。 與此同時,渣渣兔也吃了個虧,一只前爪被南燭紅捏住,硬生生地捏碎骨頭。 手上生疼,渣渣兔被迫松口,倒吸一口冷氣。 何其祭出同時存想出來的三張雷火符,劈出道,上前救援渣渣兔。 南燭臉上隱隱帶了狂色,眸色冷漠又瘋狂,手再次探向渣渣兔。 只這回,掐向的是渣渣兔的脖頸。 渣渣兔應該不會死,但若是頸部的骨頭被捏碎,可想而知會受多大的苦。 何其盯著南燭紅的雙眼,屏住呼吸。 她手中長劍,直直地刺向南燭紅的眼睛。 身上再強硬,難道眼睛還能帶層鋼甲不成。何其想,假設南燭紅身上有弱點,或許就是眼睛這類原本就脆弱,不太可能過強鍛煉的部位。 見南燭紅眼睛連眨了兩下,何其更肯定自己的猜測。那是下意識沒法控制的反應。 不過南燭紅接著就理智地放棄為難渣渣兔,手上cao控著遍地的異植,纏卷向何其手中的長劍。 被拉偏方向,時機就耽誤了。何其這樣中招過好幾次。 可這回不一樣了,何其一手持劍,另一手也是掐訣拋符,跟南燭紅爭搶控制權。 這是何其藏了許久的算計。上一回,她便是利用樹枝,阻攔住考驗她的空清。有綠木給的小冊子,親木氣的何其可以做到讓空清都難以發現,這回也打了南燭紅一個措手不及。 長劍沒被擋住,在呼吸之間就扎進了南燭紅的眼睛。 何其自己眼睛下意識眨了一下。 以往便是她動手,也只是神魂,不是自己真實的身體,隔了一層。眼下的每一份觸感,卻都是實打實的。 但何其不會手軟,也不能手軟。 被噬鬼藤吞噬的獸鬼、小山一般的動物尸|堆、泛著濃郁詭異香氣的血池、南燭紅的瘋狂…… 何其加大力道,往南燭紅眼中刺入更深。 差點被捏碎脖子的渣渣兔也憤怒地“唧唧”一聲,跳起來,攔住南燭紅的退勢。 順著眼球往里,就是人的大腦。 何其感覺長劍扎到了里面的骨頭,發出粗糲的摩擦音。 “啊——”南燭紅疼得瘋狂叫喊出聲。 她一只眼中插著長劍,另一只完好的眼看著何其,充斥著滔天恨意。 南燭紅比何其還高上半個頭,當下伸手,卻不是想要掙脫,而是伸手勾住何其的手。 她的手指也是麥色的,指甲剪的方正、干凈,可卻蘊含怪力,兩根手指就捏得何其手指骨嘎吱一聲響。 兩人隔著長劍,卻恍若面對面,感受到彼此近乎實質的真切殺意。 何其手指生疼,額頭流下冷汗,咬牙發力。 她沒撒手,沒后退,捏緊了長劍的刀柄,往順時針扭轉長劍。 總歸,這波她不會比南燭紅更痛! “赫、赫——”南燭紅口中流露出痛苦的音節,另一只眼中神色逐漸渙散,失去了那股子要人命的狠厲。何其也的確感覺到,南燭紅身上的生機在流逝。 十指連心,疼得快哭出來的何其心頭一口氣不由得松。 那曉得南燭紅的手卻是猛地一用力,搶過長劍。 而后南燭紅側身一滾,徑直滾進血池中。 糟! 何其見那小男孩從血池中跑出來,還以為血池就是給小男孩泡的??捎H眼看到南燭紅拼命往里面去,哪里還不知道這血池只怕還有更邪門的。 何其憋到一半的眼淚直接憋了回去,將長劍插在一邊,她雙手疾翻,祭出數張太上驅邪符,八張八個方位,形成陣法,籠罩在血池之上。 就在陣法初成之時,血池冒起水開的咕嚕聲,顏色變淡幾分。 渣渣兔用兩條后腿,蹬到老大身邊:“唧嘰嘰!” ——老大,要命了…… 血池之中,南燭紅的生機在飛速回復。 何其頭大:“誰知道她還半路加血條的,作弊!” 拋出陣法,何其見驅不了多少這血池的邪門,索性拔劍再起。 血池顏色變淺,意味著一點,可見度會變高。 何其腦中閃過那不知道用處的扎魚游戲,明白過來空清師叔怕是知道南燭紅的這招。 但為什么不明說呢?想到空清微帶悶sao屬性,何其才按下探究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