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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動也不好動,身后的男人還緊緊抱著她的腰,像是黏人的大型犬科動物,聽見動靜還知道蹭蹭她的頸窩。 她感覺自己不是被熱死的就是被壓死的。 遲寧睜開眼想去找衣服,地面上都是她衣服的殘骸,床單皺巴巴的,她身上目光所及的地都是凌亂的吻痕和被弄出來的淤青。 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他昨天換的,就一件寬松的男士T恤,也是他的。 遲寧真是哪兒哪兒不痛快,然后邊上這人還能自顧自的睡覺。 “起開?!?/br> 他沒動,反而把她摟得更緊。 “薄知聿——”她伸手去捏他的腰。 剛剛碰到那刻,遲寧的手腕猛地被攥住,翻天覆地,她對上男人那雙眼。 剛開始大概是真沒睡醒,他眼神都是困的,她掙扎著讓他放開,第二次去碰他腰的時候,他輕輕嘶了聲。 這會兒看她的視線越發幽暗。 “阿寧,男人的腰不能隨便摸?!?/br> “……” “我那是掐?!边t寧心頭一跳,“你他媽別大早上又畜生?!?/br> 薄知聿彎著眼,認真問:“可以嗎?” 遲寧一想起昨晚就瞳孔緊縮,沒好氣道:“你說呢?” 薄知聿被她的反應逗樂了,靠過去親她耳朵:“寶貝好可愛?!?/br> “……” 可愛你大爺。 遲寧是真沒想跟他糾纏,把人弄開,自己去洗漱。 她起來,薄知聿也就這么跟在她旁邊陪她。 剛才沒看鏡子沒發覺,現在看著鏡子真覺得薄知聿這人混蛋到極點,他明明知道她今天是要出去見人的,吻痕全都弄顯眼的地方。 連她鎖骨都是曖昧的紅痕。 她皮膚也嬌,他下手還沒輕沒重的,她看起來更像被人打了一頓。 她盯著在看,他也在看。 遲寧轉過去瞪他。 薄知聿低笑了聲,有些懶:“我也疼啊?!?/br> “?” 你還有臉惡人先告狀? 遲寧還真要跟他掰扯了:“怎么,薄三爺也是女孩兒?” 薄知聿散懶地笑著,俯身靠近,下巴抵著她的頸窩說話,把情人交頸的膩歪勁演到極致了,他低低道: “阿寧緊得我疼?!?/br> “……” 遲寧立刻精神起來了,她抬手去拍他,有些羞惱:“你能不能!閉嘴!” 薄知聿笑著,沒在鬧她,到她旁邊去洗漱。 遲寧出門明顯是來不及了,昨天被薄知聿這么一折騰,她那些要帶的行李也沒法弄,計劃全盤錯亂。 在車上,還得費勁的擱那兒遮吻痕,她低頭看了眼時間,心想: ——完了。 徹底完了。 去機場也是薄知聿送她去的,他現在的I情緒格外敏感,遲寧看出來了,平常無論做什么基本是在他正常的范圍內,但只要一涉及她,他的理智便蕩然無存。 就像現在,他就是不樂意讓她單獨做點什么事。 臨下車。 遲寧說:“找個時間,我們談談?!?/br> “嗯?!?/br> 遲寧說:“我媽在國內就待兩天,我應付兩天就回來?!?/br> 他沒說話。 遲寧有些無奈,她靠過去抱了下他,放輕了語調哄:“我把身份證留給你行嗎?哥哥,我真不走?!?/br> 薄知聿眼睫翕動。 “都做成這樣了,你還怕我走嗎?”遲寧紅著耳朵,也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現在是我,讓你,對我負責,懂嗎?” “……” 各種有的沒的說服了他半天,薄公主最后還是很不情愿地吻了她一通,勉勉強強點了頭。 不止要她的身份證,還讓她晚上必須回來找他。 遲寧真是覺得,沒有比這個公主還難哄的人了。 / 剛回國內的時候,那晚木沁給了她地址和鑰匙,她說這是后來她在南汀面的房子,讓她回來的時候不用無家可歸。 遲寧還是選擇住酒店。 于她而言家不是房子,是人。 她從來都是孤孤單單的,住在大的房子人也是空的。也習慣了許多年,沒有必要再因為一棟房子去告訴自己還有家。 太凄涼了點兒。 木沁回來的時候,顯然也是發現了這點。 她端著杯黑咖啡,眼底還有沒散開的眼圈,遲寧想,還是年紀大了,以往的木沁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求自己保持百分百的完美狀態。 遲寧以為她要開始嚴刑逼供的時候,她只是讓助理送來吃的,擺滿一桌。 木沁說:“先吃飯?!?/br> “……好?!?/br> 這頓飯吃得遲寧挺食不下咽的,不止是現在,木沁似乎就是在打磨她的耐心,吃完飯那,看電視,她就是不提正事。 遲寧手機滴滴地響,她剛改的毛病,把手機調成響鈴模式能聽到信息提醒。 但這炸彈似的鈴聲顯然不是什么好兆頭。 木沁問:“不看看?” “不用?!?/br> “看上去挺急的?!?/br> 遲寧也跟她兜圈子:“我覺得現在也挺急的?!?/br> “是你在著急?!蹦厩哒f。 在美國的這四年,遲寧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讀書和提升自己上了,這和木沁對她的期望一樣,所以這幾年她們其實沒有發生什么太大的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