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然后薄知聿腹黑得要死,用那雙男女通吃的桃花眼眨著,輕描淡寫問出一句:“你行嗎?” 開玩笑。 男人能說不行? 然后白涂就被薄家那倆兒子灌趴了,后來據他老子說,他回家的時候還拿著倆啤酒瓶對著他老子說,“是兄弟就來干杯。不喝是吧?不喝你就是我兒子?!?/br> 然后白涂那一個月被他爸斷了生活費,差點窮得去喝西北風。 薄知聿就這樣的人,小氣還記仇,他看你不順眼,多的是能整死你的辦法。 白涂說完場子也熱了,大家吃吃喝喝,開始玩狼人殺。 遲寧這人沒什么情緒,智商又高,人緣還是一頂一的好,玩游戲不掛相也不被人猜,簡直就是狼人的一把好手。 她也確實基本都是狼人牌,白涂今天也是倒霉,不是被遲寧刀的隊友,就是被遲寧刀的女巫,把把見光死。 最后一把投票,白涂也玩惱火了,聲嘶力竭:“我都說了我是好人,你們怎么沒人信呢?她這樣就是悍跳??!” 遲寧云淡風輕地笑,就落下三個字,“他急了?!?/br> “……” 然后白涂輸了,猛地灌下一小瓶燒喉嚨的白酒。 他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喝迷糊了,辣的暈頭轉向的,轉頭就對著薄知聿哭,非常委屈:“你能不能管管你們家遲寧!讓她別玩了!我底褲都要輸干凈了!” 遲寧在想自己下手是不是有點兒狠了,再怎么說白涂也是他朋友,當著一群小孩兒的的聚會,會很不給他面子。 她對上薄知聿的眸光,想說她不玩了,還未開口。 “管不了——” 薄知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含著未散的笑意,聲音緩緩落進她耳邊。 “我們家,她做主?!?/br> 第36章 “薄荷情詩?!?/br> 狼人殺玩了挺久,除了遲寧,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點。但在這句話出來的瞬間,場面頓時安靜無比,比任何醒酒藥都要好用,每個人眼神里就寫著“我聽到的是什么驚天大秘密”。 不止是他們,遲寧也想問。 這個“你們家遲寧”是咋回事兒? 這個“她做主”又是咋回事兒? 薄知聿這么說不就直接默認,他們是一家的嗎! 她明明記得他滴酒未沾,這就開始上頭了?! 遲寧深呼吸,勉強淡笑道:“誤會,我是暫住在他家?!?/br> 有人慶幸:“我就說嘛,寧神怎么可能跟三爺——” “嗯,暫住在我家,”薄知聿眉眼染著笑意,補充話:“我都聽你的?!?/br> “……” 啊啊啊越描越黑。 她解釋不明白了。 不得不說靠譜還得是白涂,難怪他能跟薄知聿當這么多年朋友呢,白酒喝得都上臉了還不忘圓場。 “誰敢不聽阿寧的?是我我也聽。來來來,接著玩兒!” “……” 遲寧松了口氣,她瞇了瞇眸,真覺得薄知聿今天有點兒……奇怪。 他從不會在公共場合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平常頂多跟她開兩句玩笑,分寸感拿捏得很好。 遲寧說不出來他具體是哪兒奇怪,非要形容的話,很像開屏的孔雀,四處招搖。 他沒事開屏干什么。 遲寧想著,眼神緩緩飄到薄知聿那兒,男人也在看她。 他瞳色是偏淺的灰色系,沒有黑瞳那般深邃,但一旦裝載上光,便滿是勾人沉溺的意味。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瞬間遲寧心底莫名生出種感覺,不是偶然的碰撞。 他好似一直在看她,在熱熱鬧鬧的游戲場合里,以一種無聲的、沉默的姿態在注視她。 只要她不回頭看他,她便永遠也不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遲寧忽然發現,薄知聿好像向來都喜歡把真心當成玩笑話說,可到真要正兒八經表態的時候,他便只用做的,只字不提自己的真心二字。 在這瞬間,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道不明是什么,只是讓她有點兒不適應,也有點害怕。 別對她好。 誰也別對她好。 可偏偏她這么想,他仍是半點不移開。 他們的視線在人聲鼎沸里交|纏。 薄知聿突然笑了,零星光點落進他的眼眸,唇角的弧度上揚,那妖孽的狐貍精本色躍然呈現。 他唇角動著,無聲說出兩個字。 不是什么浪漫話語,配上他的臉,總有股深情繾綣的意味。 遲寧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 “——龜龜?!?/br> “……” 他才是烏龜! 見她瞪他,薄知聿笑得更顯眼了,含著春色,連唇瓣的顏色都似潤澤起來。 遲寧是真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了,還是她今天哪兒不對。 吃東西沾臉上?還是衣服穿反了? 都沒有啊。 剛才“她做主”的效應還在,遲寧沒敢正大光明轉過去和他說話,在手機上敲鍵盤。 【我哪兒不對嗎?】 薄知聿拿起手機:【沒?!?/br> 【那你在笑什么?】 薄知聿就坐在她身側一點,隔著的距離不遠。 狼人殺的游戲在繼續,平民和狼人正激烈的互相指責著,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男人低頭和她說話,氣息落在她耳邊,聲音很輕,含著淺淺的笑意,像在說只有他們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