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值錢的玩意
秦姣姣將飯菜做好。 一旁的徐少宴覺得自己學到不少東西,仔細回憶一下,似乎又什么都沒有學到,明明都是簡單的食材,怎么就變成這樣的美味。 秦姣姣單獨盛出來一份,放在木屋里。 讓君無咎吃。 剩下的擺放在大桌子上,看向徐少宴:“去后面叫人過來,吃飯了?!?/br> 徐少宴對這種事情非常的積極。 很快外頭的人洗凈手臉,帶著一身汗味走到院子里。 聞著飯菜香味,大多數已經開始分泌口水。 村里人都不挑剔,知道院里的凳子不夠用,拿著碗,往面條里放一些自己喜歡吃的才,隨便找個陰涼的地方,鞋子一脫直接坐在鞋子上。 拿著筷子將碗里的面條跟菜和rou攪拌均勻。 吸溜吸溜吃了起來。 面條勁道,rou味豐富,吃上一口,肚子里全是滿足,若是在家吃飯,誰舍得放這么多rou。 rou少就算了,關鍵味道也比不上這里的有滋味,捧著碗吸溜吸溜聲音在小院回蕩。 坐在其中的徐少宴跟馮無恙有些格格不入。 他們吃上三碗,放下手里的筷子,開始吃冰棍。 奶香味道的冰棍還有些稀罕。 吃完瞧見村長盯著他們手里的冰棍。徐少宴拿出來一根,遞給村長:“嘗嘗,清爽解暑,吃了一身滿足?!?/br> 村長也不推諉。 他現在已經發現了,若是推諉一下,指不定得少許多美食美味。 所以有好處占便宜的時候,就去占,不要不好意思。 現在不好意思了,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這時候,老周氏帶著秦余楠走進小院。 老周氏鼻子翕動一下。 視線落在飯桌上。 小桌上擺著寬寬如腰帶一樣的面條,還有rou菜跟素菜。 香味撲鼻。 日子過的簡直就跟神仙一樣。 老周氏臉色瞬間難看了,她如何都接受不了被趕出家門的死丫頭日子過得比她好。 “賤蹄子滾出來,不孝順的死玩意,自己在家偷偷吃rou,讓你爺奶吃糠吃菜?!崩现苁掀R起來。 小院里人多,她就要讓院里的人知道,賤.貨坯子是如何的不孝順不是玩意。 甚至還幻想,小院里的人跟她一起指責秦姣姣。 然而事情并沒有按著她想的發展。 錢婆子聽見老周氏的話,放下手里的碗,從地上拎起掃把直接往老周氏身上撲。 “打死你了老虔婆,秦丫頭那么好一個人,被你磋磨成啥樣了,先不說你們都已經分家了,秦丫頭現在有自己的女戶,不欠你什么,就算沒分家,也不會給你一坨豬屎吃。真忘了自己當年做了啥虧心事?要不要老娘幫你回憶回憶?!?/br> 錢婆子越說越生氣。 想當年的秦丫頭,可是十里八鄉的一枝花。 村里多少小伙子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當年她都以為秦丫頭這長相,是要給有錢人當姨太太的,誰知道老周氏不要臉,弄出那舉動,村子那么小,誰家有點事兒立馬就知道了。 跟自家沒關系,也懶得搭理。 現在秦丫頭跟自家可有關心的很。 她賣包子掙錢,兒媳婦賣一點兒小東西也掙錢,兩人一天掙的錢,都夠家里十天開銷了。 這么下去,日后得有滋有味的。 不怕沒本事,就怕腦子不好事兒。 只要有腦子,長著手,只要人活著,干點啥不能養活自己??! “你胡咧咧什么,黏糊這里不肯走,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大孫女的東西全給掰扯走,你個死不要臉的老婆子?!崩现苁险f著抓住錢婆子的頭發,倆人掐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 罵人的話不帶打句號的。 徐少宴跟馮無恙走出來的一瞬間,看見的就是兩個老婆子臉都給劃畫,血跡斑斑的,嘴里吐著臟話。 總之,在府里看不見的。走出來就瞬間長見識了。 秦余楠抿著嘴唇,手里拿著一段小手帕,眼睛帶著淚花,無助的看著爭執的倆人。 嘴里小聲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聲音分貝太小,上頭的人根本就聽不見。 徐少宴瞧見老周氏,心里的仇恨瞬間涌出,這老虔婆就是當初搶他麥穗的人。 真不要臉。 跳入兩人身邊,一手一個,扯開錢婆子跟老周氏,視線落在老周氏身上:“還認識我不?” 老周氏揉了揉眼睛,對上徐少宴的笑容,心里咯噔一聲。 “是你!” “對啊,是我,當初搶我麥穗,現在還搶不?”徐少宴盯著老周氏斑白頭發,看著她老胳膊老腿的,突然揍不下去了。 “這不是當初沒認出來,徐少公子怎么跟我家這個賤皮子混一起,她就是sao玩意,這是我家小魚,徐公子要不去我家吃個飯?!?/br> 老周氏可沒有忘了自己為啥來這里。 主要目的可不就是讓秦余楠跟徐家公子說上幾句話。 自家孫女長得好看,比城里人都水靈,誰看見不喜歡呢。 而且,她才十二歲,跟那個二十多帶孩子的賤.貨不一樣。 好人家的男人,都喜歡干干凈凈的姑娘。 秦余楠走到徐少宴身邊,淺淺笑了一下:“不打不相識,徐公子別介意?!?/br> “……”徐少宴哆嗦一下,往后退去。 眼前這丑八怪在說啥。 他手一抖,把錢婆子拎到老周氏身邊:“你們繼續,誰打贏了,我這玉佩給誰?!?/br> 徐少宴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塊成色很好的玉佩。 這玩意也不值錢。 四五兩銀子吧! 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帶出來。 但是他覺得不值錢,在其他人看來,卻不是這回事兒。四五兩銀子,那得好些時間才能掙到。 錢婆子搓了搓手。 老周氏眼睛也豎起來。 兩人就是見血的斗雞一樣。 再次掐了起來。 秦余楠愣了一下,視線落在徐少宴身上:“你快阻止他們,不能繼續打?!?/br> “為什么?”徐少宴往后退了幾步。 怪不得老娘經常說女人都是禍水。 瞅瞅眼前這女孩,瞧著人模人樣的,她奶欺負秦娘子的時候,她不出來阻止,現在她家人被人按在身上掐。就知道阻止了。 護短嗎? 他理解! 但是好好一個姑娘往他一個小少年身上湊干啥。 “你太丑了,距離我遠點?!毙焐傺缟焓謸哿藫圩约阂路?,似乎要把秦余楠碰過的地方給整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