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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泊寧忙松開手,矢口否認:“給你,你就收下好了,況且你看我這樣,像缺錢花的樣子嗎?” 許泊寧暗自腹誹,上次說她看不得針頭,見不了瘆人的傷口,這回又提及她的小癖好,他真以為自己很了解她? “實話實說,有點像?!睍r洲把用好的刀具沖洗干凈,仔細抹干了,放回刀架上,又擦了擦手,“昨天去水果店,我看你往車厘子那兒看了好幾回,最后愣是沒買?!?/br> “什么時候看都不行了,時洲你是不是有點腦補過頭?!痹S泊寧差點就要跟他翻臉,“何況我也沒怎么喜歡吃?!?/br> “早上咖啡也戒了?” 上個月小區外剛開了家咖啡店,許泊寧每天早上出門晨跑都會帶杯回來,這幾天都沒見到。許泊寧有點對時洲敏銳的洞察力無語,覺得男人神經兮兮的。 但是不可否認,他沒說錯,好像仔細想想一杯三四十塊的咖啡和公司樓下便利商店里八塊錢的也差不了太多,一個月花一千多塊錢在咖啡上,未免奢侈了點。 許泊寧有些氣餒,好會兒才平心靜氣瞅時洲:“這事算你說對了,不過該我出的部分你還是別跟我客氣,再不濟我還有老許能依靠。話說,你和喻喻打算什么時候回曹老師那兒?” 今年沒有臘月三十,再有三天就要過年了。 往年每到這個時候許泊寧的日子都很難過,許齊安見了她要挑刺,田衛方女士嘴上不說,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想她那大孫子。 雖說今年時洲和許喻早早地在東堰市,許泊寧也說不出讓許喻單獨跟自己回去過年的話。 “你有什么打算?”時洲問她。 許泊寧無奈聳肩:“還能有什么打算,后天下午公司開始放假,晚上我開車回家吧?!?/br> 時洲默不作聲將雞蛋擱在水龍頭下沖洗:“上次許喻生日的時候,你不是提議兩家吃頓飯嗎,我看不如挪到除夕,你覺得怎么樣?到時候大家在一塊兒吃飯,喻喻也開心?!?/br> 許泊寧和時洲結婚那兩年,除夕夜兩家人都是一起過的,畢竟都在東堰市,雙方又是獨生子女,無論去哪家過年,對另一方來說都是傷害。 許泊寧這回學聰明了,想起田衛方女士上次教育的話,沒一口答應時洲,只說:“我先問過我爸媽再給你回復吧?!?/br> 這回許泊寧再給田衛方女士打電話,田衛方女士幾乎沒怎么想就說好。 “媽,你不覺得到時候會尷尬?上回你還問我來著的?!?/br> 田衛方女士直接反駁她:“既然時洲主動提出來,看來肯定跟他父母那邊提了的,人家都沒覺得有什么不自在,又不是沒吃過飯,大家還不都為了孩子?!?/br> 田衛方女士總是有她的道理。 —————————————————————————————————————————————————————————————————————————————————— 愛你們~ ??第五十章 自作主張 許泊寧偶爾也會胡攪蠻纏,詭辯的本事不算小,但無論是面對田衛方女士的諄諄告誡,還是許齊元的橫眉冷目,雙方間的爭論從未有過平衡的狀態,她通常都是那個最先丟盔棄甲的人。 上次她說很理解韓堯和他父母間的相處方式,關系親密但遇事掣肘,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看著叛逆,其實異常在意他們的想法。 所以無論是婚前婚后,還是現在這種狀態,她的感情永遠不可能單純兩個人的事。 許泊寧得到田衛方女士肯定的答復,轉而告訴時洲:“我媽說可以的,你看選在哪個地方,最好找個離我們兩家都方便的飯店,石鼓區那一片你看怎么樣,就是這都要過年了,飯店不一定好找,應該都客滿了?!?/br> “弘昌洋房行不行?”時洲告訴她,“我之前預定了個包廂?!?/br> 許泊寧一愣,她印象里弘昌洋房年夜飯挺難訂的,一桌難求,提前兩三個月都未必能訂到,她問時洲道:“你什么時候定的?” 時洲看她臉色微變,遲疑瞬倒是沒撒謊騙她:“去年十月份的時候,上個月剛去交了定金?!?/br> 許泊寧頓覺心堵了下,想了想還是憋不住話:“你這是早打算好了?覺得我們一家肯定會同意?” 時洲一家子都不是多愛交際,要是他們自己過除夕,最多在家里吃頓飯,何必大老遠跑到開車半個小時以上路程的石鼓區吃飯。 “我只是想著先提前定好,到時候不管去不去都行?!睍r洲說。 許泊寧笑了下:“是啊,定金不便宜吧,大幾百扔出去連個水聲都聽不見,就只有你錢多,覺得無所謂?!?/br> 她心想,自己跟時洲還是沒法過到一塊去的,一個人不管怎么變,他深植在骨子里的秉性難改,男人跟之前其實還是沒有太大差別,尤其愛自作主張。 這話一聽就不對勁,夾槍帶棒的,時洲蹙了下眉:“不是錢多少的問題,有備無患總歸不是什么壞事?!?/br> 許泊寧近來兩天力倦神疲,不想跟他在這個事情上爭辯,敷衍點頭道:“嗯?!?/br> 其實自打從張景婚宴回來到現在,兩人相處一直都客客氣氣的,許泊寧很快意識到自己太情緒化,語氣過沖,話說完又接了句:“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好,定了正好也省事,回頭我告訴我爸媽他們一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