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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失去她。 他絕不要失去她。 她的話語近乎殘忍,你這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的雙臂纏得愈發用力,語氣也愈發堅定,我以前交過那么多女朋友,你也沒有嫌棄我,我不走,萱萱,你別不要我。 說到最后,他的聲線里已經摻上了nongnong的懇求。 可是周任,我她抬眼看著天花板,我不愛你了,我沒有你也可以過了,或許,還會過得更快樂。 她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在他心頭鮮血淋漓的傷處,再劃上狠狠一刀。 周任聞言,緩慢地從她的頸窩里抬起頭來,臉色一片灰敗。 你走吧。她再一次要求。 周任終于離開了。 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Chapter 26 終于跟周任徹底結束了。 緣分盡了,本不該再有折磨的拉扯,這休止符總算是畫上了。 擁擠在心口的濃云重霧一朝散去,韓譯萱松了一口氣。 她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想回歸到自己曾經熱愛的事業之中。 至于感情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還有沒有再次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隨緣吧,她不會再去強求了。 反正嘛,她現在有錢有閑,這世上不缺男人,送上門來的,如果還算看得過眼,那就拿來解解悶,也沒什么所謂。 然而,韓譯萱想得開,她的老爸老媽可想不開。 這么久以來,女兒對周任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們看在眼里,雖然覺得有些惋惜,但也不想強迫自家孩子去接受不合適的人。 金龜婿又如何,再怎么樣也只是外人,哪有女兒親?女兒可是血脈相連的。 正因為心疼女兒,他們不想看她將來孤家寡人的過活,便開始暗地里物色品行樣貌和職業都不錯的小伙子,又瘋狂慫恿她去跟人家見個面吃頓飯。 被軟磨硬泡了許久,韓譯萱為了討個耳根子清凈,終于同意了一次。 男方是公務員,碩士畢業,據說很受領導賞識,前途無量;長相端正,身高一米七七,也不知道有沒有謊報數據;至于家境嘛,在當地算得上是中產階級。 聽說互通消息的時候,男方原本覺得韓譯萱歲數有點大了,可一見了她的照片,立馬就改口了,態度也變得十分熱情。 韓媽說這事兒,本意是想夸自家女兒漂亮,夸男方有眼光。 韓譯萱聽了直撇嘴,而韓譯葵已經在一旁開始大呼小叫了:姐才二十八歲,二十八歲就算歲數大了嗎?!天啊他是古代人嗎,壽命只有四十歲的那種? 韓媽白了她一眼,把她趕回了房間里去,然后正準備要開口勸韓譯萱的時候,便見大女兒擺了擺手,媽,不用勸,我去就是。 反正簡單吃餐飯,隨便敷衍過去就好。 第二天,韓譯萱稍作打扮,預備比約定的時間提早半個小時出門。 她剛挎上包,手將將觸到門把手,門鈴就響了起來。 韓爸在一旁沙發看報紙,喲,小伙子這么重視啊,親自上門來接? 不對吧,我也沒說咱家門牌號啊韓媽直犯嘀咕。 韓譯萱沒多設防,將門打開,周任一張笑臉便撞入了眼簾。 他就像個沒事人兒一樣,手里的一大束香檳玫瑰遞到她眼前,又托出個紫天鵝絨的戒指盒,啪地打開,色澤飽滿的一對祖母綠對戒。 他十分認真地說道,當初那對戒指不好,這幾天我找人定制了一對新的,你看看喜不喜歡,要不喜歡我們再一起去買。 韓譯萱怔了半晌,迅速看了自己家人一眼,然后向前一步,低聲道,周任,你別這樣我們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他點點頭:是的,那又如何。 韓譯萱差點就跟他急眼了:你什么意思? 除了從前在床笫之間,她還從來沒見過他這種死皮不要臉的模樣。 周任正欲開口,韓譯萱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相親對象的電話,應該是到小區門口了。 她推開他,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周任長久以來都沒有休息好,昨天又整整一夜未睡,精神和體力狀態都不是很好,被她這么一推,真的晃到了一邊,連手里的花束都差點沒拿穩。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不適,自顧自匆匆離去。 韓譯葵在門背后抄著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明打明掛在臉上。 你jiejie是有什么急事嗎?周任不得不詢問她。 我jiejie呀,她笑嘻嘻的,去約會了呀。 下一秒,她便看見周任毫不猶豫地轉身,追了過去。 見狀,韓媽恨不能擰她耳朵:叫你多嘴! * 西餐廳里面,阿南涼子的鋼琴曲緩緩流淌。 陽光徜徉在原木色的餐桌上,氣氛感覺還不錯。 韓譯萱看著對面的男人,他已經盯著手里的菜單許久,還沒有點一道菜。 服務員在旁邊耐心地等候著,她開口要了一份金槍魚普切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