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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早在王爺坦誠認出她時,十歌便知道自己這輩子怎么也擺脫不了王爺了。前生王爺的行為便頗為出閣,失而復得后,豈還能給她逃脫的機會? 臨睡時,十歌迷迷糊糊想著:來個人把她抓去浸豬籠吧! 翌日,十歌正梳妝時,元雙驚奇喊了一句:“小姐,您的脖子怎么了?好大一個紅印子!莫不是被蚊子咬了?” 十歌扭頭對著銅鏡照了照,忍不住伸手去觸碰,沒有癢意,倒有點兒疼。只一點點疼,帶了點兒酥麻。 呃。 她好像想起什么來了,這似乎是王爺臨走前的杰作。在她疼得嬰寧一聲后,還笑得頗為得意。 十歌瞬間羞窘。 要不,買個豬籠,她把自己浸了吧! 今日是沒法兒出門了! 好在十歌并未出門,今日接連傳來兩個消息。一則是是王府即將舉辦一場賞花宴,特邀她去制作糕點。另一則是哥哥十日后需帶軍前去接秀女。為此,哥哥今日便需自軍營中回來,以做準備。 羿正王辦賞花宴,聞所未聞,此事來得突然,要驚掉多少大官? 再有,十歌不明白,接秀女這種差事于哥哥有幫助嗎?這不會是王爺為將哥哥調離她身邊而特意安排的吧?還是說,王爺僅僅只是隨意尋個由頭,到時候再后方cao作一下,給哥哥一個升遷的機會? 這不對。羿正王口碑乃為謙謙君子,最是正義秉然,定然不會當眾徇私。 所以,果然還是因為她? 心中諸多疑惑,故而當羿正王再次夜闖香閨時,十歌便問出口了,得到的回應是:“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br> 一經了解方才知道,往年秀女們多少會出現狀況。想想也是,皇上后宮佳麗三千,除非野心之家,否則沒多少人愿意將自家女兒送進宮。為此,他們什么法子都能想出,尋常官員哪里能應付得來。 得知內情后,十歌反而更著急,再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她緊跟在王爺身邊,急切說道:“可哥哥他尚無經驗,若有顧全不周的地方,豈不是……” “本王說過,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逼钪艽驍嗍璧脑?,扶起十歌的細手兒放在掌心,一雙眼睛異常堅定,又道:“記住,有本王在,你任何時候都無需cao心?!?/br> 望進他平靜無波的眼,十歌的心逐漸安定,再沒有后話。 也不知為何,這男人總能給足她安全感,她竟沉溺在其中。 王爺慣會看形勢,見十歌乖巧垂頭,便知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故而單手托起她的下巴,先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今次他并非強勢而行,而是給了她拒絕的余地,可她卻并不反感的樣子,抬眸與他對視。 祁知衍再無顧慮,低下頭重新吻上她的唇,深深地,溫柔的。 十歌在想,對于王爺,或許前生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反感,否則怎會在得知他認出自己后,便對他全然放心。 再后來,王爺幾乎天天夜闖,好在最多也就親親抱抱,摟著她睡之類的。 對于接秀女一事,尹暮年有十日的時間做準備,十歌自然要充分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白日里,只要尋到機會便將白潯蓉請過來,無形中給二人制造不少獨處機會,自己則緊鑼密鼓的籌備定親一事。 哥哥這一趟出去便是數月,她想先將親事定下,如此也能杜絕一些人的想法。近些時日前來說親的人實在多,十歌又要忙著找鋪子的事,實在有些疲于應付。 “十歌meimei,聽我說,玉鋪子找到了!” 這一日,白潯蓉不請自來,人未到聲先到,她甚至是跑著進來的。進到院中,一眼便見到身姿挺拔,面容俊郎的尹暮年。 燦爛笑容未減,白潯蓉大方喚了一句:“暮年哥哥?!?/br> ‘暮年哥哥’是十歌讓她喊的,一開始還有幾分羞怯,幾日相處下來,白潯蓉已經喊成習慣。 “郡主?!?/br> 尹暮年回以一禮。按照閨閣禮儀,尹暮年算是外男,與郡主應當保持距離才是??伤麉s喚下人去為郡主娶糕點,并親自為她煮茶喝,甚至對郡主的喜好了如指掌。若換做別人,尹暮年此時定會回到書房。 郡主爽朗大度,與meimei交情甚好,還時常對meimei施與援手。對于私心頗重的尹暮年來說,這般女子,早便被納入己方陣營。 十歌遠遠看著在院子中相談甚歡的二人,故意拖延一些時間出現。 “尋到玉鋪子了?這回潯蓉可是幫了大忙呢!”想了一想,頗有幾分苦惱,道:“可我過會兒得去一趟王府,明日便是賞花宴,王爺讓我今日便去府中做準備,也不知鋪子那邊等不等得了?!?/br> “無妨,歌兒自去忙,橫豎我今日無事,鋪子那邊過會兒我去看?!?/br> 要不怎么說最了解尹暮年的人便是十歌,她算準了自己一番話下來,哥哥必定自動請纓,當下松了一口大氣:“兩頭不耽誤自是再好不過,還好有哥哥在!潯蓉,還要麻煩你帶哥哥過去看看?!?/br> “這有什么,你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你盡管放心吧!” 白潯蓉不疑有他,說罷還拍拍胸脯。 臨行前,十歌尋機會將哥哥叫至一旁囑咐:“哥哥,郡主已經幾次出手相助,于我有大恩情,今日無論如何你也要替我好好招待。前些時日便聽她說起想看戲,近段時日我當是得不出空,今日你便替我陪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