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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封亦一直以來都是理智冷淡的代表,就封亦一直以來的表現來看,愛情對封亦來說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完全沒有他的電影事業重要。 就連當初被迫聯姻結婚,封亦也只是淡淡的接受了而已。 很難想象,有朝一日,這樣的人也會有戀愛腦到“大夏天給老婆下大雪”這般瘋狂的地步。 沒等兩人回復,封亦已經開始給他們安排起任務來。 【Feng1:@何其安,你,給我留一間你家酒店的套房,我要當下雪場地?!?/br> 封亦和祝以梨都是公眾人物,如果要下雪,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進行,而湊巧何其安手下就有本市最高端的星級酒店,安排場地這任務自然落到了他頭上。 何其安照舊回復了一個句號,表示同意。 【Feng1:@子丞丞丞,你,力氣大,就負責下雪?!?/br> 曲子丞一頭問號。 他就配干體力活? 他那在健身房日夜揮灑汗水而來的一身肌rou可不是為了替封亦下雪練的。 【子丞丞丞:憑什么輪到爺頭上就是體力活了?】 見曲子丞抗議,封亦早有準備,他微微一笑,打下一行字。 【Feng1:那場地換你提供?】 曲子丞:“……” 他自己都差點忘了,他手頭目前所有可供使用的動產不動產最近這幾天剛被他爸全凍結了。 他現在就是個窮光蛋,能提供個屁場地。 曲子丞在心里罵了一句娘。 靠,又被封亦這狗給拿捏了。 簡單粗暴確定了分工,《盛夏大雪》計劃開始緊鑼密鼓地開展開來。 …… …… 祝以梨發現封亦這兩天出門的頻次越來越高,時間也越拖越長。有時候甚至連晚飯都不能和她一起吃。 雖然她心里隱隱有猜到封亦最近早出晚歸的理由。 但在封亦又一次晚歸后,她還是沒忍住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念頭。 距離祝以梨拆掉石膏只剩三天時間,此時的她已經可以依靠拐杖靈活的行走了。 趁著封亦在玄關換鞋的間隙,祝以梨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一蹦一蹦地跳到了封亦面前。 封亦原本正在彎腰換鞋,突然聽到響動,他立馬站起身,一把扶住祝以梨的胳膊,眼含無奈,“離拆石膏也沒幾天了,你就不能安份些呆著嗎?” 祝以梨揚著腦袋,莫名神氣,“離拆石膏沒幾天了,那不就證明我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不能多動動了?” 她的歪理一抓一大把,封亦說不過她,“行行行,你說的都對?!?/br> 祝以梨被封亦攙扶著回到客廳里。 她先在腦海里預演了幾個封亦不同的回答,她所對應的相應說辭后,才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你這幾天都干嘛去了?” 封亦收拾著沙發的手一頓,抬起腦袋看她。 祝以梨輕咳一聲,撩了撩額角碎發,“干嘛?隨便問問都不行?” 封亦雙手抵著沙發,半彎著腰,點了點頭。 他回答道:“我布置場地去了?!?/br> 祝以梨的心臟,因為封亦這句隨口而出的話不自覺滯了一拍。 自己想象的時候是一回事,真正從封亦嘴里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原來他真得打算給自己一個告白。 滿滿當當的歡喜瞬間漲滿了整個心臟。 “什么場地?” 但話出口時,依舊還是那個傲嬌滿分的祝以梨。 封亦聞言,突然直起身子,瀲滟的桃花眼里滿是笑意。 他勾了勾唇,向祝以梨靠近,“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場地,我布置的就是什么場地?!?/br> 看著愈來愈近的封亦,她眼神飄了飄,瞬間有些慌亂,“我心里可沒想什么場地?!?/br> 祝以梨依舊在死鴨子嘴硬。 封亦突然一笑,他抬手刮了刮祝以梨的鼻子,“不會太久了,等你拆了石膏就帶你去看?!?/br> 說完,封亦轉身從客廳離開。 臨走,他又帶起了一股清新的海鹽氣息。 咸濕的海水裹挾著涼意一股腦撲在祝以梨臉上,總算稍稍減輕了她因為緊張而發熱的臉頰。 …… …… 數星星,盼月亮,終于到了拆石膏的這一天。 石膏從腳上逐漸粉碎脫落,釋放的除了祝以梨的右腳之外,還有她從三天前就開始無法壓抑的雀躍內心。 她終于能帶著正常行走的雙腳,去接受屬于她的那一份專屬告白。 車子繞過醫院,開始朝著酒店的方向疾馳。 祝以梨坐在副駕駛上,心臟開始不由控制地砰砰直跳起來。 有時候,即便是一些已知驚喜,還是會讓人不受控制的緊張和期待。 這份緊張和期待在電梯升至頂樓的瞬間達到了最高峰。 當封亦牽著她的手,走到其中一間房間門口時,祝以梨突然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到地方了。 她知道這扇門背后承載的不僅僅是,封亦這些天來的心血和付出,更是她將近十年來酸澀晦暗的暗戀時光。 隨著“滴”的一聲—— 房間門終于被打開。 祝以梨剛進門口就被屋內的一切陳設驚得呆在了原地。 她從未想過,真的會有人把她隨口一句的玩笑話當成如星星一樣珍貴的寶物,認真對待,并且完美復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