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歲二十歲那年，深覺霍城澤家里的氣氛過于冷淡。于是經過好一番撒潑打滾無理取鬧，終于成功把霍城澤臥室里的床頭燈從冷白光改成了暖黃光。

    燈的亮度有五個檔位，最亮的一個可以看書，最暗的那個，甚至連影子都看不見。

    她用被子蒙住腦袋，整個人都縮了進去。在被子里躺了好一會兒，都快忘記還有個男人沒上床了。

    就在她昏昏沉沉將睡未睡的時候，床突然塌陷了一角。

    林康歲朦朦朧朧靠過去，靠了半天也不知道挪了多遠，還沒碰到那過來的男人，雙手就被他鉗住。

    還沒反應過來，被子便被掀開。

    等周身重新安靜，身上便猛地一沉。

    睜開眼睛，霍城澤就在她頭頂上，幽深地看著她。

    見她醒了，男人將原先撐在她兩側的雙手從女孩身下穿過去，還沒反應過來，身上那人的全部力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林康歲虛咳了一聲：“咳……”

    霍城澤支起腦袋，眉目半開半合俯視她一眼，又重新將腦袋趴了下去。

    于是林康歲被迫被他勒在懷里。

    因為剛剛她在床上拱來拱去的動作，整個睡衣已經向上跑到小屁股那里，男人的手自伸到她后背的地方，就正好抓握住那點被自己蹭起來的褶皺。

    她輕輕動了動。

    溫熱的大手就罩在她后背上。越蹭睡衣越往上跑。

    于是也不敢再動了。

    她試著推了推他：“再抱一會兒胸沒了?！?/br>
    霍城澤的腦袋得寸進尺往下挪了挪，正好埋她胸口上：“嗯?！?/br>
    從鼻息里出來的一聲應答。

    像是一聲呼氣。

    但是姿勢卻沒變。

    林康歲吞咽了一口口水。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男人的頭頂。微微低下頭，下巴便觸碰到男人的發頂。鼻尖偶爾能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

    她默默抱上了男人的腦袋。

    他的鼻息就噴在她的胸口上。

    原先是溫熱的，后來穿過睡衣順著起伏而下，就慢慢變涼。

    林康歲的雙手抓了抓他的頭發。

    雙腿間夾著的某個東西在悄無聲息地蘇醒。

    林康歲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霍城澤就從她的胸前抬起頭，睜著那雙少見的溫潤眼睛，像只迷茫的大狗。

    “歲歲，我硬了?！?/br>
    明天再燉吧。今天抓緊把論文改出來。明天爭取一口氣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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