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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周不喜人情世故,但不是不懂,因此當蒼葭提出想與她合作占領上海明星的服裝設計市場時,就知道她是想搶聶菀菀生意了。 聶菀菀的胭脂一向以做高定聞名,又??恐鵀榇竺餍亲鲆路想s志。但是……蒼葭顯然知道Miss周的顧慮,便道:“與胭脂不同,胭脂只是打這個噱頭,但我們是要做這門生意。我知道這么做一定會搶奪胭脂的市場份額,但是這是商場,我并不為私怨,只是餅就這么大。而且只是我與你這一部分的板塊,我也有平價板塊,Miss周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參股?!?/br> 她還寫好了商業計劃書。 Miss周并未當即答應她,而是在好好看完蒼葭的商業計劃書,又與長輩及幾個朋友商討過后,方給了蒼葭肯定的答復。 而在等待的七天里,蒼葭得見史密斯先生。雖然如今計劃有變,但這一次與史密斯的合作也十分愉快。 過完年,蒼葭與Miss周合作的工作室正式開業,Miss周自帶許多上流資源,開業當天許多人看著Miss周的面子來捧場,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是沖著顧老板的才華或魏家的勢力來的。 Miss周一樣喜歡蒼葭的才華與她清晰的商業眼光,因此亦愿意捧她。 胭脂客流不太好,胭脂生意不好,后續一系列的版圖與布局就難打開。聶菀菀也是學過經濟學的,她本質也不是那種十分急功近利的人,甚至公允來說,她雖然有些眼高于頂拜高踩低的小毛病,但她并不愚蠢,甚至可說相當聰明,也有一定格局。 之前沒能一口氣把對方釘死,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正是對方春風得意的時候,這時候按兵不動比反戈一擊強,不如保存實力,靜待來日。 想通這一點,聶菀菀照常運營著自己的鋪子,但更多時候則將精力放到了即將和沈玉霖舉辦的婚禮上。 她最近少與沈玉霖見面,氣雖未消,但也知道不能抻得太多,因此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也不與沈玉霖打招呼,將胭脂的事吩咐好,盛裝去了沈宅。 這一日,蒼葭和Miss周新成立的禾之工作室正式與上海最大的藝人公司簽訂了供貨服裝。包括藝人高定以及電影服裝設計,兩人正如火如荼的張羅著招聘,好容易閑下來吃一口下午茶,Miss周問蒼葭對于和魏知年以后的打算,蒼葭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道:“我得跟他回南洋?!?/br> Miss周也不是上海人,因看好上海的市場和這座被稱為東方之都的城市,家里的生意板塊又做到此處,聽了蒼葭的話也不驚訝,她如今視蒼葭為半個朋友,便好心提醒。 “以后我們可把工作室放在香港,魏家在香港有產業,魏先生未必看好上海如今的局勢,但他不會放棄香港的?!?/br> 香港又是哪?其實Miss周正經起來素質也是不差的,蒼葭聽了點點頭,說:“我會同他商量,總歸不耽誤生意就是?!?/br> Miss周平時少談起魏家,但或許現在她們已是生意伙伴的緣故,竟在言語間不再掩蓋與魏家相熟的事實。蒼葭知道Miss周是好意提醒,便也見微知著:“你好像跟魏家很熟?!?/br> Miss周聽了,竟十分不可置信地看向蒼葭,半晌笑問:“你不知道嗎?天吶,你竟不知道?!庇只謴土艘回灥奶煺?。 蒼葭手一攤?!爸朗裁??魏知年話少,該用一百句來說的事能說五十句我就謝天謝地了?!?/br> Miss周又笑。 “我家和魏家是世交,家里曾經想撮合我倆來著,我還沒來及的發表什么意見,魏先生就拒絕了我。魏先生說我不合他眼緣,然后還拿把槍嚇我,說結婚也不是不可以,然后帶著我去了個死牢,抓著我的手讓我對個死囚開槍,把我嚇的差點PTSD。魏伯伯聽了這事把他打了頓,他跟我哥關系好,我爸也喜歡他,兩家又一起做別的生意,他為賠禮第一年給了我家八分利,自己只要兩分,又親自上門跟我家人道歉,還陪我媽做了頓飯,哄得我媽都沒了脾氣。這事就作罷了?!?/br> 然后又像是擔心蒼葭誤會似的,又補了兩句:“他對我并沒有意思,魏先生這個人,怎么說呢,你最初只覺得他很內斂,接觸一段時間會感覺到他的可怕,但是他實則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但我哥也說過,非這樣的人,撐不起魏氏。而且我也沒想嫁給他,一是我們沒有共同語言,二是我覺得他這種人還是比較招長輩們喜歡,他既不風趣幽默,也不善解人意?!?/br> “還很瘋?!鄙n葭接道。 Miss周便跟著笑了。 但魏知年的確在學著為了戀人稍微對除了任何生意上或者政/治上的伙伴親和些。晚上,他要蒼葭帶她現在的合伙人及同事來魏宅吃飯 還破天荒的請了隔壁樓的江北魏氏。魏局長、魏先生和魏太太皆受寵若驚。 而剛說完魏知年壞話的Miss周則與蒼葭道:“可見不能背后說人?!?/br> 蒼葭又笑。 回魏宅的路上,車窗揚下,她看著一路楊花,卻想,春天就這樣來了。 走過蕭瑟的秋與冷寂的冬,春天總是會來的。就好像這些或傷心欲絕或波瀾壯闊的故事,總有收網的一日。 魏宅其樂融融,魏知年只要不展現他那狠辣的一面,整體上還是深靜內斂的。 趙非婚事本來也近了,但近來趙家出了點事,雖然還不至于要大廈將傾,但卻叫一向敏銳的趙家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危險,因此趙非最近焦頭爛額,與馮念安之間的聯系倒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