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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背黯従彄u頭,神情空茫。 云錦樂蹙眉,又問:“你為何會幫鳩壑做事?” “在平民窟里,鳩壑大人找到我.他說,只要我殺了楚家小姐,就能得到數不清的珠寶首飾......” 楚明霏的神情變得恐懼,身子微顫:“我殺了她,好多血……” “那你們平時是如何聯絡的?” 楚明霏頓了一下,然后掏出一枚骨戒:“只要我往這枚骨戒中注入靈力,大人就會來見我?!?/br> 云錦樂拿過骨戒,遞給晏離闕看。 片刻后,晏離闕對她搖頭:“只是普通的聯絡工具?!?/br> 云錦樂用靈力幻化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骨戒,遞還給楚明霏。 晏離闕解了攝靈術,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月軒,云錦樂一個人回了房間,將神識沉入魂石鏈中。 看見她,混沌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這些日子以來,他被涅槃之火折磨得不輕。 云錦樂在混沌身前站定,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趴在地上的兇獸:“我今日不燒你,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br> 混沌神情懨懨地掀了掀眼皮。 云錦樂拿出骨戒,用靈力包裹著,懸浮在混沌身前,問他:“你可認得這個?” 骨戒色澤暗沉、古樸陰森,她仔細觀察過,戒環里側印著混沌的獸紋。 混沌懶洋洋地抬起眼,瞳孔驟縮,而后又閉上眼:“不認得?!?/br> “那我來告訴你?!痹棋\樂捏著骨戒,一字一頓平緩道:“這枚骨戒,出自一個名叫鳩壑的人之手。你們聯合,想在我體內種緣生花?!?/br> 這只是她的猜測,說出來誆一誆混沌。 混沌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她,身子前傾,古怪地笑了一聲:“看來你并非我想的那般,是溫室里的嬌花?!?/br> 云錦樂微微笑了一下:“在你們的聯合算計之下,若我還似從前一般懵懂無知,只怕會死得很慘?!?/br> 兩世為人,她當然不會像從前一般天真。 混沌又懶洋洋地趴回去,閉上眼,輕描淡寫地道:“這局算你贏。不過下次,可就不一定了?!?/br> 看來鳩壑確實跟混沌有些關系。 云錦樂知道從混沌這里再問不出什么,退出魂石鏈。 幾日后的清晨,云錦樂與晏離闕在用早膳,忽然聽見一聲巨響。 聽聲音,是楚明霏院子的方向。 云錦樂慢條斯理地吃完飯,過去時,楚明霏院子前已經圍了很多人。 看到她,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 云錦樂帶著晏離闕走進去,最前方,云微逢神色凝重地立著,楚輕鴻制住掙扎不止的楚明霏。 楚明霏一雙眼泛著猩紅,發髻散落,胸前與手上盡是血跡,地上還躺著兩名生死不知的侍女。 她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吼叫:“楚明霏!你已經死了!為什么要回來找我?現在我才是楚家嫡女!”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屏息凝視著院中的鬧劇,涉及楚家家事,不敢妄議。 不多時,云閑庭捏著一顆用靈力包裹的黑色珠子出來,珠子上還沾著土。 云閑庭神色冷峻,揮手讓眾弟子散去,而后聲音低沉地對云微逢道:“這顆珠子里全是混沌濁氣,會讓吸入者受濁氣影響,神志不清?!?/br> 楚輕鴻一掌劈暈楚明霏,冷道:“她不是楚家人?!?/br> 現任楚家家主一向荒唐,私生子女不知多少個,楚明霏被帶回家時,楚家主并未將她帶到楚輕鴻面前檢測血脈,只是放到自己的發妻膝下養著。 方才楚輕鴻測了她的血脈,確定她并非楚家人。 一時間,在場眾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容蒹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先把楚......把她關起來,好好盤問?!?/br> 云微逢點頭,并與諸位長老就此事進行商議,最后大家一致決定,長羨島戒嚴。 云閑庭與楚輕鴻拿著珠子回竹林研究,臨走前,云閑庭讓云錦樂與晏離闕也跟著他們走。 回到竹林,云閑庭開門見山地道:“小錦樂,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便知道這件事?” 方才他便看出,錦樂一點也不意外。 云錦樂知道瞞不過,點頭承認了。 “我是在靈丘時才知道此事的......”云錦樂將事情娓娓道來。 云閑庭捏著珠子,臉色很沉:“她竟然幾次三番想害你,長羨島好歹也養了她那么久,真是個白眼狼!” 楚輕鴻也擰眉,冷道:“是我失察?!?/br> 身為楚家長老,竟放任一個外族人鳩占鵲巢那么久,還險些害了錦樂。 “楚爺爺,這件事不能怪你。我自小與楚明霏一同長大,也并未察覺到她的異常?!?/br> 這些年來,楚明霏一直都偽裝得很好,若非她無意中窺見楚明霏與鳩壑見面,只怕也會被一直蒙在鼓里。 想到這里,云錦樂驚出一身冷汗。 好在及時察覺,否則,單只是緣生花,便會直接把她推入深淵,更別提楚明霏還想害晏離闕。 云錦樂把愿生給的留影珠拿出來,放在桌案上,道:“留影珠中的青衣男人便是鳩壑,請兩位爺爺看看,你們可認識?” 云閑庭仔細瞧了半響,道:“不認得?!?/br> 楚輕鴻也搖頭。 此事涉及人與妖勾結在仙盟作亂,非同小可,云閑庭收了留影珠,打算暗中下去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