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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離闕攥緊錦袋,唇瓣微張:“少主......” 云錦樂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怎么樣,喜歡嗎?” 她又將小兔子拿出來,遞給他:“兔子我已經修好了,給你,你按它的尾巴試試?!?/br> 今天下午,她收到謝澤舟的來信,信中詳細介紹了小兔子的原理以及用法。 晏離闕將想說的話咽下去,按動小兔子的尾巴。 兔子里傳來云錦樂的聲音:“平安喜樂!平安喜樂!” 云錦樂認真地看著他,唇瓣一開一合:“晏離闕,祝你每一天都平安喜樂!” 她笑得很甜,身后是一排整齊的紅燈籠,燭光與月影交織成畫。 小兔子仍在那說著:“平安喜樂!平安喜樂!” 晏離闕捏著小狐貍錦袋,怔怔地看著云錦樂,好半響才眨了下眼,啞聲道:“我也有禮物要送給少主?!?/br> 云錦樂期待地湊上來:“是什么?” 若是她身后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在歡快地晃動。 晏離闕笑起來,伸出手:“你看?!?/br> 他的掌心里涌出藍金色的火焰,火焰中,一株淡藍色的星霧花長出來,綻放。 星霧花在晏離闕手中旋轉,變成一根簪子。 晏離闕將簪子遞給云錦樂:“也祝少主每一天都平安喜樂?!?/br> 砰砰砰。 大朵大朵的煙花升上天空,炸開。 云錦樂捏著簪子,眼睛里盛滿笑意:“我很喜歡?!?/br> 腰間的傳訊玉牌晃了一下,云錦樂注入靈力,桃溪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少主,方才明潭少爺與謝公子打起來了,現在兩個人都受了傷,瓏笙師姐要照顧他們,走不開?!?/br> 打起來了? 云錦樂與晏離闕對視一眼,道:“怎么打起來了?可需要我過來幫忙?” 那頭傳來瓏笙溫婉的聲音:“更深露重,少主不必費心過來了,交給我便好?!?/br> 玉牌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桃溪特意壓低的聲音:“少主,是為了瓏笙師姐打起來的。我在此處看著,以免瓏笙師姐一個人應付不來,少主安心在月軒,不必過來了?!?/br> 云錦樂還想再說些什么,桃溪已經中斷了通訊。 云錦樂想了想,打消了過去幫忙的想法。 楚明潭一向與她不對付,謝斂又很崇敬沈星漓,估摸著還在介意今天的事情。她去了,搞不好會適得其反。 云錦樂輕聲嘆了口氣:“今夜就只剩我們兩個人喝酒了?!?/br> 晏離闕求之不得,笑道:“愿陪少主一醉方休?!?/br> 清冽的酒香回蕩在空氣里,酒過三巡,云錦樂喝得醉了,臉頰紅紅的。 她趴在桌子上,手中捏著晏離闕送的簪子,目光朦朧地看了片刻,忽然道:“晏離闕,星霧花......另一層含義,是什么?” 晏離闕看她半響,目光微動。 云錦樂意識不清,沒管他答沒答,又小聲嘟囔:“你不給我摸耳朵?!?/br> 晏離闕低笑一聲,將酒杯倒滿,一飲而盡。 云錦樂自言自語了一會,閉上眼睛睡過去。 晏離闕一手撐臉,垂眸專注地看著她,另一只手在小兔子的尾巴上一按。 “平安喜樂!平安喜樂!” 晏離闕低聲笑起來,笑了一會,起身將云錦樂打橫抱起,送她回房間,細心地替她拉好被角,又關了窗。 他將小狐貍錦袋系在腰間,回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撤了障眼法,便露出案牘上堆在一起的桃木牌,每一塊都寫著云錦樂三個字。 側邊還有一堆未曾寫過的,晏離闕坐到桌前,蘸墨提筆,一筆一劃,端端正正將那個寫了無數遍的名字寫在桃木牌上。 寫完已是半夜。 晏離闕將滿桌子的木牌收入介子空間,來到桃林,找到一棵未曾被人掛過木牌的桃樹。 手一揚,數百塊木牌便掛到了桃樹上,被風吹動相撞,發出叮當叮當的清脆聲響。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姻緣神,他希望這一世,能和她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如果沒有,他自己來做這個神。 云錦樂醒來已是半夜。 頭疼得厲害,腦子里像是有無數根線在相互拉扯,云錦樂迷迷糊糊地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喝。 冰冰涼涼的水灌入喉嚨,讓她稍微清醒了些。云錦樂打開窗,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xue。 按著按著,她忽然一頓。 遠處的桃林里,桃樹下似乎站了一個人。 是誰? 她看不真切,反而更想知道那人是誰,鬼使神差地,隨手拿了一件小披風裹上便出了門。 那人還沒走,筆直地站在桃樹下,落了滿身清疏的月光。 云錦樂聽見叮叮當當的脆響。 走近了,她看清那人的樣子——一身繡著星霧花紋的黑衣,白發藍眸,面上戴著猙獰鬼面。 是月銀。 他在這里做什么? 云錦樂裹著小披風慢吞吞地走上前去,視線無意中掠過月銀身后的桃樹,凝住了。 桃樹上掛的小木牌,全寫著她的名字。 云錦樂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月銀。 這是,他寫的? 她的意識還有些不清醒,忘記了月銀是連姬翎都害怕的大妖,仍舊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指著那滿樹的小木牌問:“這些是你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