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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躲開,身體周圍卻像出現隱形牢籠,把她死死禁錮在原地。 風刃就要落下。 忽地,從天而降一只精靈,化解了風刃的攻擊,打跑了妖怪,還給她快被冷風凍僵的身體,施了層咒語。她身上亮起淡粉色的光,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精靈漂浮在空中,轉過身來,烏黑眼睛對上她的。 媽的的的的?。?! 這精靈怎么和季崇理長得一模一樣?。?! 他施施然開口:“喜歡嗎?!?/br> “淺粉色,還是小碎花的?!?/br> 宋唯真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見自己被套在一只巨大的粉色小花拖鞋里。 她猛地坐床上坐起來。 窗外的天空漫上金紅色,太陽已經慢吞吞地走到了天的邊際。屋內也暈染著昏黃光線,目之所及似乎都裹上了一層甜醬蜂蜜。 盡管做了噩夢,一覺醒來還是渾身舒爽。 “醒了?!?/br> 宋唯真伸了一半的懶腰停在半空。 季崇理站在窗邊,夕陽溫暖柔軟的光在他身形外鍍了層光暈,少年身上過分冷淡疏離的氣質被中和掉,鋒利眉眼也柔和下來。 從一只野狼變成了毛絨絨的柴犬。 “你沒回去啊?!彼挝ㄕ鎲?。 季崇理沒答話,拿起辦公桌上放的鑰匙,往門外走。 “你等下!校醫jiejie給的水果還沒拿!” 宋唯真動作麻利地翻下床,拿起桌上的水果袋,聽到季崇理開口。 “別動?!?/br> 光是聽聲音,宋唯真都能想到他緊擰著眉毛的樣子。 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件軍訓服蓋在她頭上。 “衣服穿好,外面冷?!?/br> “外面還有陽光呢?!彼挝ㄕ姘岩路聛?,“而且我自己有衣服,不要你的?!?/br> 季崇理面色淡淡,“你的摔臟了,夏鴦拿回去洗了?!?/br> 宋唯真:“……” “那我也不冷!”宋唯真把外套塞進他手里,拎著水果往外走。 季崇理輕咳一聲,“宜城實時溫度:15℃” 宋唯真僵在門口,摸著身上薄的透光的迷彩短袖,硬著頭皮倒了回去。 季崇理站在原地挑眉看她,小姑娘臉蛋紅紅,扯過他的外套,語氣硬邦邦地道了聲謝。 “這個你拿回去吃?!彼挝ㄕ姘涯谴f到他面前,“沒有刻意討好你的意思,我香蕉過敏?!?/br> “不用謝?!奔境缋磔p飄飄地答道,“沒有刻意關心你的意思,怕你生病傳染給我?!?/br> 宋唯真:“……” - 宋唯真回到宿舍時,軍訓已經結束了。 吳欣怡和梁晴趴在桌前休息,洗手間里傳出夏鴦洗衣服的聲音。 “還好你下午沒來,胡教官真是太嚴格了,真把我們當新兵連啊?!眳切棱袣鉄o力地說。 “夏鴦給你從食堂帶了飯,還熱著,你快吃吧?!绷呵缙>氲乇犻_眼睛,“她在給你洗軍訓服……” 宋唯真:“你們這么累怎么不上床躺著?!?/br> 吳欣怡擺擺手:“又臟又臭的一身汗,還是在這趴著吧?!?/br> 梁晴眼神狐疑:“等一下,夏鴦在洗你的軍訓服,那你身上這件哪里來的?” 吳欣怡:“是啊,而且這件看起來大很多?!?/br> 宋唯真:“……” 宋唯真:“這么累了還是少動腦子?!?/br> 梁晴:“不會!八卦是讓人充滿活力,我現在已經精神百倍了!” 吳欣怡連忙點點頭。 “……是季崇理的?!彼挝ㄕ婧鋈欢亲佑悬c痛,邊往廁所跑邊喊,“你們別瞎想,我們倆不共戴天!” 宋唯真把夏鴦趕出洗手間,把季崇理的軍訓服脫在一邊。 過了半晌。 “夏夏!我大姨媽來了,借我張衛生巾!” 夏鴦從抽屜里翻出衛生巾,走進洗手間,看到坐在馬桶上皺眉的宋唯真。 “肚子很痛?”夏鴦問。 “只有一點點??裳剂鞯窖澴由狭?,我可真笨,自己的生理期都記不清?!彼挝ㄕ驵?,“不知道有沒有弄到床上,校醫jiejie那么好,我不想給她添麻煩?!?/br> “應該不會?!毕镍劙参康?,“校醫室床單是白色的,如果沾了血,你一定能發現的。而且季崇理不是也在,床單有血他也能看見?!?/br> 宋唯真眼神復雜地落在那件軍訓服上。 總覺得……他已經發現了。 - 宋唯真拒絕了夏鴦幫她洗褲子的要求。 迷彩褲上沾了血本就不好洗,再說季崇理的軍訓服也要洗過再還給他,夏鴦那樣好的脾氣,一定會順手洗掉。 他才配不上讓夏夏洗衣服! 宋唯真揉搓著泡在淺綠色塑料盆里的軍訓服,聽梁晴在外面追問夏鴦,她和季崇理到底是什么關系。 她甩掉手上的水珠,憤憤的想,還能有什么關系。 星盤不和,水火不容唄。 她費勁兒地把軍訓服擰干,拎出去晾在陽臺。他的軍訓服掛在自己那件的旁邊,寬寬大大,完全擋住了她的衣服。 他明明也很瘦的。 宋唯真回憶著和季崇理在校醫院門口分別時,那人拎著香蕉大踏步離開的背影。 高高瘦瘦,姿態挺拔,迷彩服扎進褲腰,外面束著黑亮的腰帶,更顯得他寬肩窄胯,像個真正在軍隊里訓練的教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