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太太：“好的好的，謝謝你啊，小寒！”

    “是這樣的，”

    “絮絮，她前兩年，不是被確診了中度抑郁癥嗎?！?/br>
    “哦不不不，這個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是絮絮保研那年發生的，學習壓力太大了?！?/br>
    “但就是前兩天，你來我們家，找絮絮那一趟?！?/br>
    “……”

    “小寒，阿姨知道你不喜歡絮絮，”

    “也知道，你、你是有妻子了?！?/br>
    “可，”

    “……”

    電話那頭突然開始哭了起來，聲音極具悲催，讓凌晨聽著莫名想起初中時學過的一句古詩詞——

    【兩岸猿聲啼不住】

    “……”

    “絮絮這兩天，精神狀況一下子就不好了?！?/br>
    “她以前是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高考志愿跟她爸爸吵了三天三夜、都鬧翻了，就是為了跟你考一個學校去?！?/br>
    “阿姨就是求求你了，”

    “能不能、能不能，”

    “就拜托你一次，就一次?！?/br>
    “你過來跟絮絮見一面?！?/br>
    “安慰安慰她??！”

    “……”

    “阿姨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可是……”

    “可是，”

    “小寒，阿姨實在是沒辦法了。絮絮是我們的女兒，你那天跟她說完那一通話后，她就在家里發瘋，整個人精神狀況都不太好。我們還是把她送到了醫院，醫院打了針，”

    “才強硬給壓了下來?！?/br>
    “阿姨求求你了，阿姨就絮絮這么個女兒，你就當行行好，你要多少錢，阿姨給你！只要你能跟絮絮見個面。絮絮在醫院里就一直在喃喃著你的名字，拉著我的手，說想要見你一面?！?/br>
    “就一面、就一面，求求了，就算阿姨求你了，好不好……”

    “……”

    凌晨聽得目瞪口呆，寒遠抿著嘴不說話，他抬頭看著凌晨，眸子一冷厲，

    順勢就要開口的模樣。

    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的小凌同學，一看寒遠的神色，就知道他要開口拒絕。

    她忽然一把拉住寒遠，

    指著手機，

    嗷嗷嗷壓低了嗓子喊——

    “同同同——同意?。?！”

    “同意?。?！”

    寒遠看了看凌晨，

    “？”

    凌晨：“我同意了！見！干嘛不見?。?！”

    寒遠：“……”

    雖然大概猜到了凌晨想干嘛，但寒遠還是皺了皺眉，他把凌晨給摁在膝蓋上，拿起手機，

    深深吸了口氣，

    “……”

    “阿姨?！?/br>
    “行，我同意了?！?/br>
    萬太太：“真、真的嗎？！”

    寒遠：“嗯?！?/br>
    萬太太：“太好了太好了！”

    “小寒！謝謝你！阿姨謝謝你?。?！”

    “……”

    萬絮的母親喜極而泣，在電話那一端說了無數個感激的言辭。寒遠完全沒再繼續聽下去了，倒是往前湊了湊，

    貼著凌晨的側臉，

    悠悠看著她。

    凌晨：“……”

    ?。?！

    寒遠俯身，對著她的嘴唇，

    來了個極具占有欲的深吻。

    ……

    ……

    ……

    @#￥%……*?。?！

    *

    浴室里的燈光落下后，

    寒遠只穿了條內褲，

    回到大床上。

    凌晨趴在枕頭下面，整個人就跟個死去的爛魚，手腕又是一片的紅痕，領帶都不知道濕了多少條。

    “睡了嗎？”寒遠關上床頭燈，屋內陷入黑暗，他側壓上床，凌晨的肩膀瞬間跟著凹陷了一大塊下去。

    小凌同學迷迷糊糊道，

    “沒睡……”

    寒遠躺下，從后面抱住她。

    “寒遠……”

    凌晨忽然喃喃起來，聲音是軟到不能再化開的嬌。

    寒遠：“我在?！?/br>
    凌晨：“我那個時候，為什么要畫你啊……”

    “……”

    “happy ending……”

    “……”

    “所以說，為什么呢？”寒遠摟了摟她的肩膀，捂住小團子，

    “晨晨告訴我，為什么要畫，好不好？”

    凌晨：“……”

    “唔……”

    “就是……”

    凌晨晃動了一下肩膀，把臉上的頭發往旁邊掃了一下，

    還是緊閉著眼睛，

    “我就是當時吧，”

    “覺得，”

    “……”

    “覺得咱倆沒戲了?！?/br>
    “……”

    “可、你是我的青春?！?/br>
    “……”

    “是我年少時期，愛過最純粹的一個人?！?/br>
    “……”

    “我感覺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哪怕未來一事無成變得愈發不讓自己認識了，”

    “回憶起來年少時代，想起十五歲的光陰，”

    “還是會、止不住地微笑?！?/br>
    “因為那個時候，你帶給我的回憶，真的很美好?！?/br>
    “就算只有三個月，就算后面你對我那般的冷暴力?！?/br>
    “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真的好奇怪，”

    “想起來你的時候，想起來你這個人，”

    “我還是、卻就只能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