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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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給我裝孫子?!眲④绮焕⑹莿⒂啦呐?,哪怕此時心里沒底,嘴上也絕不饒人,“表要不是你拿的,老娘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br> 是時法庭前門被人推開,主審法官走了進來,靳舟趕緊用眼神示意劉茜,不要再說多余的話。 案件的事實經過并不復雜,陳法官甚至都懶得看卷宗,就那么聽著靳舟和對方律師的發言。 “所以現在那塊表還是不知所蹤,對吧?”聽完雙方訴求,陳法官將雙手環抱在胸前,手肘搭在桌子上問道。 “對?!睂Ψ铰蓭熣f道,“原告污蔑是我當事人拿走了手表,但手表根本就不在我當事人手里?!?/br> “行吧?!标惙ü冱c了點頭,“下面進入舉證質證階段?!?/br> 靳舟先拿出了巴黎圣殿的監控視頻,毫不意外地,被對方律師反駁,說這樣的間接證據不能證明張瑞拿走了手表。 接下來靳舟又拿出了另一段監控視頻,也是來自巴黎圣殿,但時間稍晚,是張瑞在跟另一人喝酒時,手上明顯戴著一塊亮晶晶的手表。 “這是我當事人自己的手表?!睂Ψ铰蓭熇^續反駁,并從手邊拿起了一塊普通的男士手表,“就是這塊?!?/br> 由于證據清單在開庭之前就已提交,因此靳舟一點也不意外,對方會針對他拿出的證據提前做好準備。 而監控畫面太過模糊,根本看不清手表的樣式,也只能是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靳舟沒法再進行反駁。 場上的形勢明顯對劉茜不利,她焦躁地摳著手指,看靳舟的眼神也越來越擔心。 “我方申請證人出庭?!睂Ψ铰蓭熓冀K維持著不緊不慢的語速,可見他對贏下這場官司是勢在必得。 張瑞已經松散地靠在椅子上,顯然是把自己抽離出來,像看戲一般欣賞著己方律師的表現。 其實靳舟也想過尋找證人,但他讓小武和虎子盡量找過,并沒有找到能派上用場的人。 不一會兒后,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庭外走進來,自稱是張瑞合租的室友。 靳舟并沒有慌張,因為對方也提交過證據清單,他知道這個證人的存在,也想好了反駁的策略——證人是張瑞的好友,他的證詞不足以采信。 結果沒想到那人剛一作證,靳舟立馬就抓住了漏洞。 “你是說,那天你跟被告一起回家,他的手上并沒有戴表?”靳舟直直地看著那人問。 “對?!蹦侨颂锰谜赝χ靥?,“我發誓我沒有說假話?!?/br> “那請問這是什么?”靳舟又展示出了監控畫面,“剛才對方律師還說,被告手上戴著自己的手表,那為什么跟你回家的時候,他的手上就沒有戴表?” 被告律師應是沒想到會在這里出現紕漏,趕緊接話道:“我的當事人習慣把一些小物件放在員工更衣室的儲物柜,他可能只是把自己的手表取了下來?!?/br> “還是說他取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表?”靳舟咄咄逼人地問,“否則一塊普通的手表,為什么還要特意取下來放在儲物柜里保管?” “對方律師是在惡意揣測。我們都知道手表戴久了,手腕會出汗,讓人不舒服,我的當事人取下手表只是無心的舉動,根本沒有像對方律師說的那樣,是特意保管?!?/br> 靳舟也知道這個漏洞還不足以擾亂對方的邏輯,更不能讓法官偏向他這邊,于是不再接話。 “原告律師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陳法官問道。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催促,顯然是覺得再問都是多余。 在舉證質證階段,靳舟就已經被對方壓著打,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再審下去的必要,靳舟必輸無疑。 坐在對面的張瑞將雙手抱在頸后,還翹起了二郎腿,跟焦躁的劉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靳舟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就是要等對方完全放松之后,再拿出他的殺手锏。 他假意看了看手機,接著抬起頭道:“陳法官,我申請提交新的證據?!?/br> “現在?”陳法官聞言皺起了眉頭。 沒有哪個法官會喜歡原告搞證據突襲,因為被告可以立馬申請延期審理,這樣只會拖延結案的時間。 “我也是剛剛才拿到?!睘榱司徍头ü俚牟粷M,靳舟不得不編了個假話,又繼續說道,“這個證據非常重要?!?/br> “那你拿出來看看?!标惙ü僬f道。 靳舟去了一下法庭外面,等他再進來時,手上拿著一個證據袋,里面裝的正是劉茜的那塊百達翡麗手表。 劉茜并不知道這事,驚訝地問:“那不是我的表嗎?” 張瑞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看著身旁的律師不知如何是好,而那律師也一改剛才成竹在胸的架勢,明顯變得慌亂起來。 “那表怎么回事?”律師壓低聲音問張瑞。 “我……”張瑞結結巴巴地開口。 “我差人去調查了市里所有的典當行?!苯郯驯磉f交給了法官助理,“剛才我同事送來了這塊表,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申請證人出庭,這塊表就是前幾天張瑞當掉的?!?/br> 靳舟并沒有只讓小武和虎子去尋找證人,還讓他們安排了許多兄弟,沒事就在張瑞身邊轉悠。 裝成煤氣公司的人,借機進屋查看氣表;潛入巴黎圣殿的員工更衣室,刻意動張瑞的儲物柜;趁著張瑞走來停車場,假意要砸掉他的車窗玻璃,檢查車里的物品。 其實這些舉動全都只是裝裝樣子,比如假裝煤氣公司的員工,立馬就被張瑞拆穿,但靳舟本來要做的就不是進屋搜查,而是給張瑞造成壓力,讓他終日惶恐不安。 另一邊再讓余赫的伙計與張瑞聯絡,給他洗腦現金銷贓的便捷與安全,于是當靳舟的兄弟出現在張瑞父母家周圍時,他終于忍不住把藏在父母家的百達翡麗手表出手。 那天靳舟讓孫義等人去抓莊宇,而余赫臨時有事離開,就是因為伙計通知他,手表到手了。 但靳舟并沒有立即向法院提交這個證據,因為如此一來,很可能官司就沒得打了。 張瑞一定會想辦法跟劉茜和解,劉茜和法官也會傾向于這個結果。 雖說這樣對大家都好,省得把事情鬧大,但靳舟還有其他打算,他不介意給劉茜添麻煩,因為本來這事就是劉茜自己找的麻煩事。 “那的確是我當的表?!睆埲鹧柿搜士谒?,還在想辦法反駁,“但你也不能證明這就是劉姐的表?!?/br> “你放心?!苯塾稳杏杏嗟卣f道,“我的同事已經讓警方驗證過,上面到處都是我當事人的指紋?!?/br> “你放屁!”張瑞脫口而出,“我明明把指紋擦干凈——”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律師攔下,但為時已晚。 “被告,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陳法官耐著性子問道。 “我們可以歸還手表?!睂Ψ铰蓭熈ⅠR說道,“侵占罪的構成要件是‘拒不歸還’,我們并沒有拒不歸還,現在就可以還,相信原告也愿意和解?!?/br> 在證據拿出來之前,張瑞一直是拒不歸還,現在倒是會見風使舵。 然而靳舟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你倒是還?!苯勰闷鹱C據袋晃了晃,“表在我手里,你拿什么還?” 暫且不提余赫同不同意讓張瑞把表贖回去,就算同意,那也絕不可能是十來萬的典當價格。 “原告,既然被告愿意認錯,你們還是商量商量,把這事解決吧?!标惙ü僬f道。 “行?!苯塾朴频乜粗鴱埲鹫f道,“那我們商量一下?!?/br> 這塊表的價格已是數額巨大,如果靳舟執意要告,那張瑞會非常麻煩,有可能會被處二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被處以罰金。 不過靳舟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再說劉茜也想息事寧人,他也不好再沒完沒了。 張瑞的律師被張瑞欺騙,已經扔下他走人。 靳舟把人帶到法庭外,哥倆好地攬住他的肩膀,貼心地說:“你也不想坐牢是吧?” “那當然?!睆埲瘘c了點頭,“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br> 說到這里,他又心虛地補充道:“但是我家里還有兩個老人要養,在錢方面,我能做的也有限……” “你不是還有幾十萬的存款嗎?”靳舟問道。 “不是,那都是我的老本啊,你把我存款都榨干了,我還怎么活???”張瑞哀求道,“劉姐那么有錢,這塊表對她來說也不算什么,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您就網開一面,把我當個屁放了吧?!?/br> “你還挺會說?!苯坌α诵?,道,“這樣吧,問你個事,你老實告訴我?!?/br> “什么?”張瑞問。 “你跟趙凊認識?” 第44章 假面酒會 “趙凊?”意外的名字讓張瑞瞬間變得警惕,身子略微朝靳舟的反方向后仰,“你問這個干什么?” “問你就老實回答?!苯鄣母觳策€搭在張瑞的肩膀上,他隨意地看了看四周,接著猛地把張瑞拉近自己,用下巴指了指法庭的門,壓低聲音說道,“還是說咱們繼續打官司?” 威脅的意味不能更明顯。 “別,大哥,好商量?!睆埲鹩挚s起了肩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跟趙秘書……是朋友?” 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得先確認這一點后,張瑞才知道該怎么說話。 靳舟自然不會把主動權交到張瑞手上,反問道:“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張瑞多少感覺出來者不善的意思,斟酌著說道:“我跟趙秘書不熟,就工作上有些往來?!?/br> 靳舟緊跟著問:“什么工作?” 這下張瑞閉口不談,又把話題扯遠:“這跟劉姐的事有關系嗎?” “我發現你屁話還真是有點多?!苯蹚膹埲鸺缟鲜栈馗觳?,邁開雙腿朝法庭走去,“懶得再跟你廢話,咱們回去接著告?!?/br> “不是,有話好說嘛?!睆埲疒s緊拉住靳舟,“我回答你的問題,那官司的事?” “你把表和錢退回來,一筆勾銷?!苯鄣哪_尖仍然朝著法庭的方向,大有說不攏,就繼續走回法庭的架勢。 “但你打聽趙秘書這是干什么呢?”張瑞的表情仍在猶豫,“回頭他不會找我麻煩吧?” “為什么會找你麻煩?”靳舟敏銳地問,“難不成你們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當然沒有?!睆埲鹆ⅠR否定。 “那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苯壑饾u失去耐心,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你他媽再跟我廢話,這事就別談了好吧?” “都是工作的事,真沒什么特別?!睆埲鹧柿搜士谒?,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就幫他策劃策劃派對?!?/br> “派對?”靳舟突然想起農商銀行的大堂經理曾經說過,張瑞的工作是在巴黎圣殿負責派對策劃。 看樣子他的策劃工作并不限于巴黎圣殿,還會在外面接一些私活。 接私活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委托方是趙凊這樣身份的人,竟然不是以公司名義,而是以個人名義給張瑞結算,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準確來說,是酒會?!睆埲鹱⒁庵車说囊暰€,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發誓,絕對是正經酒會?!?/br> 光是看他這樣子,靳舟就覺得他又在放屁。 “什么樣的酒會?”靳舟不動聲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