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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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楊時嶼道語氣平平地說道:“你給我口?!?/br> 靳舟滿頭黑人問號:“啥?” 楊時嶼又放慢語速重復了一遍:“你,給我,口?!?/br> 靳舟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楊時嶼,心里突然就來了火。 “楊時嶼,你是法官,”他火大地說道,“能不能別用你的嘴,說這么臟的詞?” 靳舟承認,對于楊時嶼,他有一種奇怪的心理潔癖。 就像優秀的班長不能去抄別人的作業一樣,楊時嶼身為法官,他說出來的話也應該是正義的,積極的,不能跟臟字沾邊。 要是他說些污穢的話,那會讓靳舟非常下頭,甚至會有種“塌房”的感覺,再也提不起興趣。 之前他把金框眼鏡戴去酒吧,已經讓靳舟非常不爽了,更別說上次他用手幫靳舟,嘴上說著那么難聽的話,更是讓靳舟火大得不行。 “你要是再這么說話——” 靳舟氣沖沖地說到這里,突然被楊時嶼打斷:“那我幫你口?” 同樣的句式結構,只是換了下人稱代詞。 靳舟直愣愣地看著楊時嶼,光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感覺牛子快要爆炸了。 他眼含期待地咽了咽口水,臉紅紅地對楊時嶼道:“那……那來吧?!?/br> -------------------- 山與冷眼:你在想屁吃。 第36章 正在覺醒 楊時嶼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靳舟,什么叫做“你在想屁吃”。 兩人誰也不肯低頭,最后這事兒就只能當做沒有提過。 不過晚上睡覺時,靳舟越想越不對勁,明明他在聊楊時嶼喜歡他的事,怎么聊著聊著,突然就沒了下文? 第二天上午,靳舟還在睡懶覺,突然接到立案庭工作人員的電話,讓他帶上材料去立案。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楊時嶼那丫的就是在轉移話題,根本不需要他給楊時嶼口,立案的事楊時嶼就會幫他搞定。 “果然是你的風格?!苯鄹锌負u了搖頭,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收拾出門,“嘴比雞還硬?!?/br> 刷著牙,他又看著楊時嶼的牙刷,口齒不清說:“你什么時候才能別那么嘴硬?” 該不會楊時嶼一直在嘴硬吧? 吐掉漱口水,靳舟的腦子里閃過了一個模糊的念頭,難道楊時嶼一直在等他霸王硬上弓? 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次立案無比順利,完全沒有任何阻礙,材料一遞上去,分分鐘就立了案。 心情不錯地從法院出來,靳舟順道去了趟修車店。 最近生意愈發冷清,就算靳舟去到店上,也沒什么事可做,只能和小武聊聊天。 但聊天也總比一個人待在家里好,有錢有閑的日子,最難的事就是打發時間。 臨近年底,隔壁寄賣行的生意倒是不錯。 張瑞那邊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靳舟過去幫余赫接了幾筆生意,這時小武突然從店門口探了半個身子進來:“靳哥,任警官找你?!?/br> “任警官?”靳舟從寄賣行出來,看到一輛眼熟的警車停在門口,“今兒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找你有點事?!比析愌巯碌暮谘廴軡?,像是昨夜沒有睡好,“進你店上說?” 靳舟還以為是魏杰那邊有了什么新進展,結果把人迎進店后,他才知道是這附近又出了命案。 “你昨天下午去紅蘋果小學做什么?”任雯麗拿出筆記本,抽空朝小武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給她倒茶。 “去接我朋友的兒子放學?!毙W門口都是監控,靳舟倒也不奇怪任雯麗知道他的行蹤,“命案跟小學有關嗎?” “這個是被害人?!比析悘墓P記本里抽出一張照片,“昨天下午你跟她說過話?!?/br> 靳舟接過照片看了看,發現正是那個“小豬佩奇”的mama。 “我跟她不認識?!苯勐晕⒂行┻駠u,把照片遞了回去,“她是怎么死的?” 任雯麗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說了什么?” 靳舟當下了然,看樣子任雯麗還沒有排除他的嫌疑。 不過靳舟的確不認識那人,他去小學的動機又非常合理,多聊了幾句之后,任雯麗便把筆記本收了起來。 “被人勒死的?!比析愓f道,“死的時候,她女兒就被關在臥室里?!?/br> “她女兒在家?”靳舟聽著莫名覺得有點耳熟,“筒子樓那個命案是不是小孩兒也在家里?” “對?!比析愐桓鳖^疼的模樣,“這很可能是個連環殺人案?!?/br> 靳舟摸著下巴沉思道:“這就有意思了?!?/br> 說到這里,他突然感受任雯麗復雜的目光,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有意思,我是說很少見?!?/br> 命案這種事,肯定誰都不希望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那難免會感到好奇,到底是誰,因何種緣由,選擇了殺人。 “這兩個死者之間有關聯嗎?”靳舟問道。 “沒有?!比析悡u了搖頭,“工作和生活的圈子都沒有交集,一個是便利店店員,一個是公司職員,根本沒有任何相同之處?!?/br> “不是有嗎?”靳舟道。 “都是女性?”任雯麗接話,“這不用你提醒?!?/br> “不是,她們都有小孩兒?!蓖蝗幌氲搅藯顣r嶼曾對他說過的話,“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小孩兒殺人?” “小孩兒?”任雯麗露出荒唐的眼神,“不可能,這兩個孩子都快嚇傻了,他們都說兇手是名成年男性?!?/br> “成年男性嗎?”靳舟又摸了摸下巴,“那會不會是變態跟蹤狂?看上了這兩個被害人,但被這兩人拒絕,所以就起了殺心?!?/br> “也不是沒有可能?!比析惖?,“總之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兇手的活動范圍應該就在老街區?!?/br> 像這種連環殺人案,無論是有預謀的殺人,還是無差別殺人,案發現場的位置都是關鍵信息,或多或少能確定兇手平時的活動范圍。 “那或許你們可以查查,”靳舟繼續分析,“有沒有男人同時出現在這兩人周圍?!?/br> “如果是以這個為排查條件的話,”任雯麗頓了頓,幽幽地看向靳舟,“那的確是有一個?!?/br> “嗨,”靳舟立馬讀懂了任雯麗眼中的意思,“姐,真不是我?!?/br> 靳舟自己也是沒想到,好巧不巧,兩次命案都跟他有牽連。 不過話說回來,兩名被害人都在老街區活動,要說和這兩人有交集的人,肯定不止靳舟一個。 街邊的包子鋪、載客的電動三輪車、四處游走的外賣員,都可能同時跟兩名被害人有交集。 任雯麗也知道靳舟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小,嘆了一口氣,跟他閑聊道:“之前筒子樓的命案就沒破,現在更是雪上加霜?!?/br> “上頭催得很急嗎?”靳舟問。 同一個片區,幾個月內出現兩起命案,可想警方的壓力會有多大。 “能不急嗎?”任雯麗頭疼地說道,“現在上頭都不敢定性為連環殺人案?!?/br> 一旦官方認定這是連環殺人案,那案子必定會受到莫大的輿論壓力。 像靳舟這樣混過各種場合的人,一想到自己所住的片區有連環殺人兇手,都會覺得有點兒膈應,更別說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了。 “有給你規定多久破案嗎?”靳舟又問。 “暫時還沒?!比析惖?,“檢察官已經提前介入了,如果確定是連環殺人案,那上頭很可能會下死命令?!?/br> 正常情況下,公安機關在查清犯罪事實后,才會把案件提交給檢查機關進行審查起訴。 如果檢察官提前介入案件的偵察,那只能說明這起案件的性質的確非常惡劣。 靳舟只是個律師,自然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說幾句安慰的話,送走了任雯麗。 回家睡了個午覺,等到下班時間,靳舟自覺來到了法院門口。 他雖然沒什么哄人的經驗,但也知道惹老婆生氣之后,必須得好好表現才行。 給楊時嶼發了條短信,趁著人還沒出來,他點上了今天的最后一根煙。 自從跟楊時嶼開啟同居生活之后,靳舟抽煙的機會就大大減少。 即便楊時嶼不在家,他也不敢在家里抽,因為一定會被楊時嶼聞出來。 晚上楊時嶼又不準他出門,因此他只能白天出門溜達的時候抽。 原來一包煙只夠抽兩天,現在愣是一個星期都沒抽完。 靳舟朝著半空吐出一口煙霧,享受著尼古丁帶來的眩暈感,是時夕陽從云后探出身影,晚霞灑在法院的大門口,讓他莫名生出了一種滄桑感。 放在幾個月之前,和楊時嶼的接觸只會出現在他的睡夢中,他壓根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竟然能抱著楊時嶼睡覺。 全市分為那么多個區,每個區都有人民法院,靳舟偏偏就在老街區混,除了自己家就在這里以外,還因為這里是楊時嶼工作的地方。 盡管這么多年來,兩人經常擦肩而過,卻從來沒有過交流,但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習慣著對方的存在。 靳舟突然有一種感覺,其實這些年楊時嶼也在關注著他。只是因為他父母的案子還沒有查清楚,所以楊時嶼才一直和他保持距離。 這么說起來,還多虧那強jian犯檢舉王大榮,否則靳舟仍然找不到契機和楊時嶼重新接觸。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靳舟也不能接受楊時嶼那一走了之的做法。 或許那時候的楊時嶼也還年輕,遇到這么大的事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但靳舟心里的那道坎并沒有過去。 所以。 他決定。 一定要從床上找回來。 又吐出一口煙霧,靳舟滄桑地看著西下的夕陽,突然感到內心有什么東西正在覺醒。 是了,是老攻之魂。 滅掉手中的香煙,靳舟下定決心,就在今晚,他要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