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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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昨晚楊時嶼之所以會去筒子樓,也正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片刻后響起了楊時嶼不咸不淡的聲音:“你想多了?!?/br> 靳舟自然不會這么容易被打發,他又問:“我爸當年在審什么案子?他到底有什么仇家?” 這下楊時嶼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我很忙?!?/br> 通話在這里猝然斷掉,靳舟皺著眉頭“嘖”了一聲,一言不合就掛電話,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第8章 逢場作戲 靳舟相信楊時嶼說的話。 就一句——我很忙。 法官的工作確實非常繁忙,一年要審幾百件案子,有時可能忙得連判決書都沒時間寫。 可就是在這樣繁忙的情況下,楊時嶼愿意抽出時間來私下調查,這恰恰證明他對這件案子非常上心。 至于他說靳舟想多了,靳舟壓根就不會相信。 還在兩人關系不錯的時候,楊時嶼就對很多事情都不會承認。 這一點就像他愛掛電話一樣,在靳舟眼里看來,都是非常地不可愛。 他不會承認他生活拮據,也不會承認他總是為學費發愁。 起初靳舟還以為承認這些事會傷著楊時嶼的自尊心,但后來發現不是這樣,楊時嶼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私事罷了。 可靳舟偏偏就喜歡打聽楊時嶼的私事。 楊時嶼在草稿紙上列出公式,讓靳舟計算出結果,靳舟卻問楊時嶼:“小楊老師,學校有人追你嗎?” 一開始,關于學習以外的問題,楊時嶼一概不會回答。 后來也不知是不是禁不住靳舟的軟磨硬泡,他開始給靳舟講大學里的事情,還帶他去逛學校后門的小吃街,讓他努力考上這所大學。 這么多年一晃而過,兩人的關系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靳舟早就摸透了楊時嶼的脾性,因此當他在電話里說出自己的推論時,他壓根就沒指望過楊時嶼會承認。 “怎么就這么不可愛呢?”靳舟出神地放下酒杯,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 身旁的漂亮男生立馬縮起肩膀,眨著大眼睛,惶恐地看著靳舟:“靳哥,對、對不起,我哪里做得不好?” 另一邊的劉永昌歪著腦袋看過來,朝著小男生揚了揚下巴,問靳舟道:“怎么,新來的不喜歡?” 靳舟一時間想楊時嶼的事想得出了神,忘了身旁還有個漂亮的陪酒少爺。 “不是?!苯蹟堖^小男生的腰,摁在懷里哄道,“沒說你呢,寶貝兒?!?/br> 小男生松了口氣,輕輕地捶了下靳舟的胸口,嗔怪道:“你嚇死我了,靳哥?!?/br> 這么一對比,果然還是會服軟的比較可愛。 可要讓楊時嶼跟他服軟,似乎不是一點半點的困難…… 靳舟一下沒了勁,對懷里的人道:“你先出去,哥哥們說點事兒?!?/br> 男生乖巧地點了點頭,離開了包廂,另一邊的劉永昌也遣走了陪酒的小姐,點上一根煙,對靳舟道:“你不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嗎?怎么,不合你心意?” 靳舟是gay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以前劉永昌帶靳舟喝酒,總是會點一堆陪酒小姐,仿佛在他的理念中,男人缺了女人和酒精,人生就會失去意義。 那時候靳舟還略顯青澀,那些大jiejie就喜歡逗弄清純的小男生,每每都把靳舟搞得尷尬不已。 其實靳舟對豐乳肥臀完全提不起興趣,后來不勝其煩,索性對劉永昌坦白了自己的性向。 他原以為劉永昌不會再給他硬塞女人,結果劉永昌并沒有放過他,把豐乳肥臀換成了八塊腹肌。 八塊腹肌靳舟自己就有,自然也沒什么興趣。 劉永昌就像是生怕自家小弟清心寡欲似的,堅決不容忍靳舟當和尚,非要讓他描述自己喜歡的類型。 靳舟實在躲不過,只好老實交代:干凈、好看,要有內涵。 最后一點劉永昌沒法滿足,但這也不妨礙他精挑細選,為靳舟點一些漂亮的陪酒少爺。 雖然靳舟仍然提不起什么興趣,但軟綿綿的小男生總好過硬邦邦的肌rou男,他開始逢場作戲地跟陪酒少爺互動,而劉永昌終于不再折騰,看他的樣子就好像在說“我家好大兒終于出息了”。 拜劉永昌所賜,片區里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都有靳舟的“寶貝兒”。 “不是的,劉哥?!苯坌牟辉谘傻剞D動著茶幾上的酒杯,“今天沒什么心情?!?/br> 在父母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之前,靳舟應該很長時間都沒什么心情喝酒。 劉永昌理解地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霧,問:“你爸媽的事有進展嗎?” “有一點?!苯圪康赝V罐D動酒杯,難得用為難的語氣對劉永昌說道,“劉哥,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有話就直說?!眲⒂啦舨懦榱藘煽诘臒?,“不用跟我客氣?!?/br> 靳舟知道劉永昌肯定會幫他,但他想做的事可不是那么簡單。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劉永昌道:“幫我組個場子?!?/br> 楊時嶼那悶葫蘆完全指望不上,孫義那邊又沒有新的消息,靳舟只能自己想辦法把王大榮給找出來。 之前去王大榮家里,靳舟看到桌子上擺放著骰子和籌碼,推測王大榮是個賭徒,并且不是沉迷于網絡賭博,而是去現實賭場玩的那種。 這種人三天不賭就手癢,哪怕正在東躲西藏,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賭上兩把。 然而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往,“正規”又“安全”的地下賭場寥寥無幾,即便有,也是打一槍換一炮,不會長期固定在一個地方。 對于賭徒來說,最難受的莫過于找不到組織。 因此靳舟想讓劉永昌幫他做的,就是組一個虛假的賭場,引王大榮上鉤。 “這個場子需要多久?”劉永昌問。 “最多三天?!苯鄣?。 當初在靳舟的指導下,劉永昌一步一步金盆洗手,如今早已不再碰違法的產業。雖說以他的人脈,組建個賭博的場子完全不是什么難事,但界限必須要把控好,否則警察那邊不好交代。 “沒問題?!眲⒂啦?,“你有分寸,我出人,你安排就好?!?/br> 賭場設得不大,就安排在劉永昌酒吧的vip包廂里。包廂里的所有人都是劉永昌手下的小弟,無論是二十一點還是百家樂,他們該怎么玩怎么玩,只是不用真實的籌碼,就當是在玩紙牌游戲。 到這一步都還很好把控,畢竟場子里的都是自家兄弟。但等消息放出去之后,場子必定會變得混亂起來,到時候就看王大榮會不會立馬上鉤,因為這個虛假的賭場不可能堅持太久。 靳舟生怕手下的小弟出差錯,前一天晚上親自盯到了半夜,以至于第二天來到修車店時,困得連眼皮子都差點睜不開。 “靳哥,你要不回去休息?”小武一邊干著手上的活,一邊對哈欠連連的靳舟說道,“店里我看得過來?!?/br> 其實靳舟也不想來,他之所以還坐在店上,就是不想讓小武覺得他這店長每天都屁事不做,凈往外跑。 但困確實是真的困,想當年他連續熬兩個通宵都沒事,現在只不過稍微睡得晚一點,第二天就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那我回去補個覺?!苯壅酒饋砩炝藗€懶腰,“下午我再過來?!?/br> 跟當個好店長相比,對靳舟來說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不過就在靳舟正要離開時,店門口突然駛來了一輛小轎車,車上下來一名身穿職業裝、腳踩運動鞋的女性,先是打量了一下店里的情況,接著看向靳舟問道:“你們這兒修車需要多久?” 靳舟莫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得看情況?!苯壑鲃由锨安榭戳艘环?,一眼便看到了車門上的一處凹陷,“這是在哪兒刮的?” “停車場的柱子?!迸酥眮碇比サ鼗卮鸬?,“我剛拿駕照沒多久,方向盤打早了?!?/br> 靳舟點了點頭,在凹陷處的位置蹲下,又問:“怎么不去4s店?” 聽到這話,在另一邊干活的小武朝天翻了個大白眼,他無數次懷疑,他們家老板可能根本就不想做生意。 “排隊太久了,我沒那時間?!迸苏f話的語速很快,絲毫不拖泥帶水,“還有,我總覺得這車開著不太對勁,你們能不能再幫我檢查一下?” “哪里不太對勁?”靳舟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里,在他啟動汽車的同時,他的余光突然瞥見副駕駛座上放著一臺專業的單反相機,上面還配著昂貴的鏡頭。 這就有點奇怪了。 這輛車的價格不貴,十萬塊錢出頭,開這種車的人應該不會養單反這樣燒錢的愛好。 但這也不是絕對,萬一人家就是對車的好壞不在意呢? 退一步來說,看女人的穿衣打扮和說話方式,靳舟可以肯定,這是一名注重效率的事業型女強人。 以事業為主的職場女性,應該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不太會把自己的愛好隨時帶在身邊才對。 除非—— 單反跟她的事業相關。 駕駛座下備著一雙尖頭高跟鞋,說明女人的工作對儀容儀表要求較高,同時又需要經常走路,否則她也不會換下高跟鞋,穿著方便舒適的運動鞋。 靳舟的心里出現了模糊的猜測,他佯裝不在意地看了女人一眼,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具體的畫面。 巧了么不是,這個女人正是王大榮被檢舉的那天,從隔壁庭審現場跑出來的那名記者。 第9章 嫂子在這 頂尖的律師往往都是優秀的社會活動家,因為想要接到值錢的大案子,就不得不積攢優質的人脈資源。 靳舟在小破律所里當兼職律師,跟動不動就出席慈善晚會的頂尖律師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他也是一名社會活動家,微信里有數不清的好友,附近幾條街上做生意的人,沒有人不認識他。 “最快三個小時拿車?!苯蹚能嚿舷聛?,對等候在車旁的羅雪晴說道。 另一邊的小武聞言停下手上的活,奇怪地看著靳舟問:“靳哥,你不是要回去休息嗎?” “沒事,弄完我再回去?!币话憬鄄粫舆@樣的急單,但身為一名合格的“社會活動家”,他當然不會放過結交朋友的機會。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绷_雪晴道,“還有我這個車總感覺開著不太穩……” “很正常?!苯廴プ雷幽沁呴_單子,“你運氣不好,這是輛減配車?!?/br> “減配?”羅雪晴跟在靳舟身后,眉頭微蹙,露出疑惑的表情。 “一輛車有無數個零部件,有些時候會因為代工廠、生產線等等各種原因,出現同一型號的車,不同配置的情況?!苯壅f到這里,把單子遞給羅雪晴簽字,“你這個品牌的車減配是常有的事,你說開著不太穩,可能是減震系統或者芯片被減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