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他又冷又撩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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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霧:“……” 這種無形的寂靜,很快就被腹部恢復的抽痛打破。 ……靠。 生理期這個時候發作真的好嗎? 她想強忍,但腹部明顯不止痛意,還有難掩的一道熱流。 她:“……” 哪怕還沒從夢里出來,也不能在顧清辭面前社死。 糾結半晌,她還是松開上下眼皮子。瞳孔被燈光映得片刻刺痛,等視野變得清晰,男人熟悉的臉部輪廓直愣愣撞進眼底。 他難得沒再醫院穿白大褂,而是一件胸襟略顯褶皺的襯衫。袖口挽在胳膊肘,露出一小截線條流暢的手臂。 依舊是冷白皮,迷人得緊。 不由得網上看,男人領口最上方的扣子松散著,視線最終停落在他凸出的喉結處。 明這種不經意流露的禁欲范,瞬間便讓她移不開眼。 好在生理期不間歇的痛感再次傳來,隨即也收回她飄忽的思緒。 沒敢再多看,她快速移開視線。 只當她因酒精的勁頭沒過才一語不發,顧清辭的語調溫和幾分:“有哪里不舒服嗎?” 如珠玉落盤的聲音,低沉而不失柔潤。 ……是她聽錯了嗎? 為什么在表面的清透之下,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切? 一時間,江聽霧難掩愣神。 顧清辭:“……” 默了默,余光瞥見點滴打完,習慣性想給她更換輸液瓶,便輕抿唇角傾身。 視線倏地被那道挺拓的陰影覆蓋,意識不知觸及了什么,江聽霧的理智剎那便回了籠。 “……我沒事,”張了張唇,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轉過眸:“謝謝醫生?!?/br> 自溫泉山莊結束以來,現在是近半個月,江聽霧直面與他對話。 區別在于,她只能故作冷心冷肺,將這個人推得越來越遠。 果不其然,“醫生”這兩個距離感十足的字調,成功把他的記憶拉回一周前的微信聯系。 那個時候,江聽霧待他的態度,就平白多了幾分意料之外的疏離。 很陌生,讓他幾欲手足無措。 而現在這道比文字更冷淡的話語,距離感顯而易見。 男人眼底的細碎溫淡驟然僵持,反被難以言喻的晦暗取代。 一秒,兩秒,三秒。 他足足盯了女孩有些蒼白的側顏三秒。 這三秒明明轉瞬即逝,卻又格外漫長。 直到手背落下半滴輸液瓶滲出的液體,那股冰涼的觸感才收回他發散的思緒。 驚覺自己太過失態,他移開盯得太久的視線。 鬼使神差的,他問了句:“難得,你也會這么客氣?!?/br> 男人的話語太自然,自然到江聽霧已經拼命拆除濾鏡,仍舊能聽出每一個音調里所蘊含的的溫柔。 心臟不受控地加快速度。 重逢一個多月以來,江聽霧從沒見他這樣將溫柔外露。 ……可,她為自己努力編織的夢境已經醒了?!坝喕椤钡默F實,無時無刻不化為一柄鋒利的刀刃,周而復始在她心口劃拉。 每一寸的鈍痛,都在提醒著,她沒有辦法,不顧道德底線將這個人占為己有。 “顧叔叔,您……”無法想象她用盡多大的力氣,終于逼回險些奪眶而出的酸澀。 知道自己這樣特別狼心狗肺,但……他們之間本來就有無法消除的距離。 她寧愿現在狼心狗肺,總好過不去理會道德底線,肆意插足別人姻緣的沒心沒肺。 江聽霧移開視線,斂了眼瞼,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張瞬間冷凝的面色。 后腦勺被那雙噙著冰霧的眸子緊緊盯著,江聽霧壓著幾近顫抖的心緒,仿佛對待一個陌生人。 “你走,”她張了張唇角,整張臉幾乎埋進被子里:“……這里有護士在,便暫時不需要您的幫助了?!?/br> 江聽霧怕。 怕他再多呆一秒,自己就會沉沉溺進他的溫柔里,再也沒辦法抽開身。 顧清辭:“……” 他的聲線不知何時低啞得厲害:“我不走?!?/br> 話音落地,他才回神這句話有多不妥。 怔了片刻,勉強解釋:“……你別亂動,免得跑針?!?/br> 江聽霧:“……” 倔強咬住下唇,逼迫己不要讓心理的最后一層防線坍塌。 她的一語不發,成功讓顧清辭眼底的冷戾又深沉了幾分。 他也沒多問。 就這樣無聲息的對峙著。 江聽霧:“……” 腹部似乎要和她作對到底,沒幾分鐘,再次痛得她五感都發麻。 包括那股溫熱的的液體,不用動彈,她都能察覺源源不斷得有多猖狂。 一個呼吸的空檔,雙頰漲得通紅。 死死抓住被角,語調逐漸覆了層鼻音:“……你,你走?!?/br> 第二次趕他走。 聲音都染了層哭腔。 這……是有多抵觸他。 “好,”無聲扯了扯唇,顧清辭垂下眼睫:“我走?!?/br> 他深深吸了口氣,沒再過多停留,摸出手機給林澄發送微信。 — 在市局和賀聞初表了絕不和溫語淺私了的態,顧歲歡終于收到小叔發來的定位。 來不及追問許欲到底和溫語淺做了什么腌臜交易,她便火急火燎趕來附一院。 現在正是凌晨三點,顧清辭并沒有手術。 以防這老男人對聽聽做出不可挽回的過分事,顧歲歡乘坐電梯,直奔向神外辦公室。 不過還沒敲門,隔著門縫,正撞上一坐一站的兩道人影。 女人身穿dr高定職業裙裝,腳踩七厘米的細跟,留著微卷的及肩發。 僅一個背影,就給她一種莫名的裝逼感。 “三哥,你不是答應過我,會重新考量和小淺的關系么?”不愧是賀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說起話來一套接一套:“為什么現在,你又打定主意縱容歲歲胡鬧?” 真是臉大如盤。 我把你的好閨蜜扔進監獄,是聞初哥按照律法親自經手,怎么到你嘴里就算胡鬧了? 顧歲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就在她打算直接推門,顧清辭的一句話,成功止住了她的動作。 “我何時答應過?”顧清辭眼皮子都沒抬:“我早已說過,我與溫小姐絕無可能?!?/br> ……絕無可能? 顧歲歡愣了一下。 想起元秋錦先是找她給聽聽開導,繼而說了一通小叔答應和溫語淺接觸,最后總結:“可惜我給聽霧投一票?!?/br> “不過你小叔叔這塊朽木終于開桃花了,知道娶老婆了”。 她便自然而然以為顧清辭真瞎了眼,打定主意為了拒絕聽聽,要和溫語淺那綠茶在一起。 但私下,她何嘗沒懷疑過自家奶奶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以她的理解,小叔的屬性向來一根筋,躲溫語淺跟躲洪水猛獸一樣。 怎么可能會為了拒絕一個女孩,委身自己接受那塊綠茶牌的狗皮膏藥? 只是醫學部各種催命的事物堆積,她一直沒騰出精力去詢問顧清辭。 現在聽見這番對話,讓她心底的那種猜測又強烈了幾分。 如果證實是誤會,不說其他,最重要的是要讓聽聽早點好過起來。 想到這,她不動聲色打開手機錄音。 “三哥,你難道不知小淺才是最適合你的?”賀星吟以為自己聽錯了,精心涂抹的臉蛋寫滿了不敢置信:“難道你和顧伯父說的“試試”,都是為了套我?” 呸! 顧歲歡再次抽了抽眼皮子。 不愧是蛇鼠一窩,幾年沒見,還賀星吟這臉厚如泥的本事,簡直和溫語淺越來越重合了。 聞言,顧清辭終于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