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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錯誤的小瓶友已經被他嚴肅教育,并且認識到了錯誤。 包庇小瓶友的兩個鬼,在工地進行了不間斷的勞動改造。 那些半大公雞,被送到了藿實島的養殖場。陸辭付了飼養的錢,準備等過年的時候搞一波大的。 關于社區飼養家禽的問題,城管其實已經來抓過好幾次了。但是別的小區都還好說,就是左思花苑每次來之前,總是會被人提前知道,把家禽全都藏在家里,等城管走了再放出來,造成小區極大的衛生安全隱患。 倒也不是說城管隊伍出了問題,而是望鄉的城管隊伍過于鶴立雞群,身高氣場奇高。簡而言之,就是目標過大。 左思花苑就在街道辦的斜對角。小區里的人能夠透過圍墻,或者直接在窗口,一眼就看到城管隊伍出門。而城管隊伍必須繞過一條街,才能從左思花苑的門口進去。一來一回差了5分鐘,足夠讓掌握豐富斗爭經驗的群眾發揮主觀能動性。 城管又沒有執法權,哪怕知道他們在家里面養雞鴨鵝鴿子什么的,也不能進屋里搜捕,只能批評教育加警告。次數多了,人們根本不痛不癢。 這件事情說簡單也簡單,但是架不住陸辭“公報私仇”,提前把加強版天網給先開通了,保證能夠部分日夜把人照得清清楚楚。 加上他直接和左思花苑的業委會開了會,也不管他們有沒有領會精神,就在會后安排人員24小時輪崗。 舉報投訴的居民頓時感覺天也清了花也香了,被投訴的居民則天天板著一張臉。 短時間內把家禽放在屋里還湊合,但是時間一長,那屎尿遍地的,誰能受得了? 很快就有人趁著夜深人靜,把家禽放出去。 但是牲口棚已經拆了,家禽沒地方去,晚上它們也不會亂跑,就這么團在家門口,被守候的夜間組隊員一網打盡。 阻攔是沒辦法阻攔的。 認領是可以認領的,得先繳納罰款。 不認罰賴賬也不是不行,這些家禽就得涼涼,而且連一根毛都不會給主人留下。 陸辭和業委會一起,把經過檢疫合格后宰殺的家禽在市場上出售,用貨款購置了清潔消毒工具,貼上專門的標簽,就掛在小區大門旁邊,每個進出的人都能夠看到。 《嘎》 《吭》 《喔》 《咕》 猶如家禽們死不瞑目的哀鳴。 從頭到尾就開了個會,寫了個標簽的陸辭,感覺自己已經將無數家禽踩在蹄子下,下班之后特意繞路去了一趟藿實島,探望自家寄養的飛雞少年們。 自行車沿著環城北路,一路過了派出所之后,就看不到什么人家,再往前大概十分鐘,就能看到一座通往青山的小橋。過橋之后右手轉彎,就是另外一座直接通往藿實島的小橋。 自行車在第一座橋上停了下來,隔著沁涼的河道,和斜對面橋上的飛雞們對峙。 橋修的比較簡陋,兩邊圍欄只是一根根石頭柱子,中間用鐵索相連,觀賞價值大于實用價值。 大個的公雞占據高高的柱子,一些個子小一點的公雞在鐵索上竟然也站得穩穩當當。 陸辭的額頭上開始冒冷汗:好像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公雞們很快就發現了陸辭,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 最雄壯的公雞脖子微微前傾,身上的毛rou眼可見地炸開,迅速調整了一下方向,張開翅膀就飛了過來。 “臥槽!” 陸辭扔下自行車就跑,這輩子就沒跑那么快過,得益于經常鍛煉,讓他有足夠的體力跑回家。 謝宜冰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癱倒在門廳的陸辭,奇怪:“不是去養殖場了嗎?”沒帶一只雞回來? 陸辭翻了個身,讓自己肚皮朝上:“去了,又沒完全去?!?/br> 宿舍區的暖氣已經開通。 在自家地盤上不忌諱用不科學手段,安裝的都是全屋地暖。 陸辭躺在地上不會冷,反而暖烘烘的,癱了一會兒之后很快有了睡意,被謝宜冰提溜起來還滿心不樂意:“不想吃飯,想先睡一覺?!?/br> “先吃一點再睡?!睆奶鞖廪D涼之后,臭小鹿的飯量就恢復到了以前,開始不愛吃高熱量的東西。雖然rou慢慢在長,但是錯過貼秋膘的機會,誰知道今年65KG的目標能不能夠完成? 陸辭扒拉著謝宜冰不放手,埋胸蹭臉:“阿水哥~我就瞇一小會兒~好嗎?” “好的?!卑⑺绫徊涞霉穷^都酥了,毫無原則。 本來陸辭只是想在沙發上躺一下,直接被謝宜冰抱到了更加私密的茶室羅漢床上。 謝宜冰抱得太久,跟著一起睡了過去。 大概是有一段時間沒好好休息,他一躺下去睡得很熟,又做起了夢。 夢中的他還是曾經的樣子,身下還是那片草地,只是這一次能夠看到更多。 遠處的樹林,近處的湖水。 湖水上漂著一葉小舟,岸邊垂著魚竿。 樹林前幾間木屋,用野菊花圍著籬笆,里面種了幾畦菜。門口搭著一個架子,晾曬各種菜干。 林子里能隱約看見有大公雞亮麗的尾羽,折射出七彩的光。 小小的梅花鹿發出輕快的“呦呦”聲,然后立刻慌亂起來,左奔右突猶如被圍剿的野豬,昂昂地從林子里躥出來,一頭撞進謝宜冰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