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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和醫生在外面交流了一會兒才推門走了進來,輕輕拍了拍時映星的肩膀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時年尚。 “好了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她臉上也帶著濃重的疲倦,“這里我在的,你們明天不是還要上課的嗎,早點回去休息吧?!?/br> 時映星看著宋慈的神情,好像什么也沒聽到過的模樣,心口懸著的石頭稍稍松懈了些許。 或許宋慈當時只是碰巧路過而已,是自己草木皆兵擔心的太多了。 時年尚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他杵在這里也起不到任何一點作用,于是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時年尚輕聲道:“那我明天放學再來?!?/br> 宋慈嗯了一聲送他下樓,司機已經等在樓下等著了,她和司機囑咐了一聲,又敲了敲后車窗:“回去洗個澡早點休息?!?/br> 時映星嗯了一聲似乎沒什么精神。 他窩在后座上從剛才那種緊繃的情緒中松懈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累散了架一樣提不起一點兒勁兒了。 他剛到家打開燈慢悠悠的走上樓,提著最后的勁兒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徑直倒在了床上瞇著眼睛回了傅晝越的消息告訴他今天不回去了,躺在床上手里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聊天頁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瞪瞪就睡過去了。 睡覺不蓋被子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被凍醒了,嗓子就像是從磨砂紙上摩擦過的一般又疼又啞,隨便從藥柜里找了一盒感冒靈泡了一杯喝完,拎上包就出了門。 他教室的時候整個人都蔫蔫垮垮的,傅晝越都察覺出了他精神不大好,戳了戳他的后背問了句:“時哥,你是不是感冒了???” 時映星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你吃藥了嗎?”傅晝越皺著眉頭有點擔心:“最近換季流感好像還挺嚴重的?!?/br> 時映星吸了吸鼻子感覺有點鼻塞,“吃了已經?!?/br> 傅晝越看著時映星忍不住嘆了口氣,長吁短嘆道:“班長才離開多久啊,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子?!?/br> 時映星愣了一下,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呢? “和他有什么關系???”時映星非常不明白傅晝越與常人不太一致的腦回路。 “怎么沒關系,”傅晝越托著腮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答應了班長要好好照顧你的?!?/br> 時映星皺眉看了傅晝越一眼,“替他照顧我?” 傅晝越仰著下巴嗯了一聲。 時映星:“誰說的?” “沒誰說的,”傅晝越指了指自己:“我自己說的?!?/br> 時映星沒忍住短促的嗤笑了一聲。 “別笑啊,”傅晝越坐直了身子,“你是班長的同桌,而我又是班長最貼心牢靠的后桌,他的后桌替他照顧他的同桌,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時映星本來就因為感冒腦子里嗡嗡的,聽著傅晝越如同繞口令一樣的話感覺頭更暈了,冷呵了一聲:“那這層關系還真‘近’啊?!?/br> 傅晝越無視了他語氣里的陰陽怪氣,“不然你還想什么關系啊,再近點,男朋友?” 時映星的心臟莫名緊了一下,故作鎮定的沒說話。 傅晝越自己自言自語:“那你就別說了,班長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很直?!?/br> 時映星聽到這句話就想笑,他在心底暗暗反駁:沈星移這個人除了說話直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是直的。 傅晝越一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壓根沒在意,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線,“你別不信,”他裝的神秘兮兮的樣子,“我之前問班長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反駁我還默認了這一點,我那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一直在想到底是哪個班的女孩子能有這么大本事,沈星移那座萬年老冰山都能被融化了,現在我好像有點眉目了?!?/br> 時映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提了半點興趣附和了一聲:“哦?說來聽聽?!?/br> “上回我去前面教學樓給物理老師送粉筆的時候路過了他們教室,我看見蘇青青拿著卷子坐在班長旁邊問他問題?!?/br> 時映星等著聽后續,沒想到傅晝越的話就這么戛然而止了,他挑了挑眉有點不屑:“就這?” “什么就這兒??!”傅晝越說越起勁兒,“你沒看見他們倆湊得多近?!?/br> 傅晝越清了清嗓子:“你沒看過校園劇嗎,女主拿著卷子一臉天真的問著男主數學題,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女主柔軟的秀發上面容格外溫柔,男主在此刻回頭看見了沐浴在陽光下那張美麗的面孔一瞬間天雷勾地火,倆人這就勾搭上了啊?!?/br> 時映星越聽越像笑,啞著嗓子開口:“你不去當編劇真的可惜,中國演藝行業都要倒退至少四十年?!?/br> “什么嘛,”傅晝越撇了撇嘴,“昨天班長還送蘇青青回的宿舍樓呢?!?/br> 時映星這回聽清楚了,扭過頭難得有點認真地問了句:“什么?” “什么什么,就是字面意思啊,”傅晝越砸吧嘴吧嘴,“你昨天不在這小道消息整個一中都快傳遍了,班長昨天晚上送蘇青青到了宿舍門口才回的宿舍?!?/br> “你說說都能送到宿舍樓下了,這倆人關系還用我說嘛?”傅晝越嘿嘿笑了笑:“而且人家蘇青青好說也是文娛部的部長,每次藝術節都少不了她,郎才女貌還挺配的……” 時映星唔了一聲轉過身沒繼續問下去了,他掏出手機給沈星移發了兩條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