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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番外二 海風帶著腥氣飄進馬車,謝墨伸手關窗將縫隙堵上,天還乍暖還寒,這樣的風陸肖不能多吹,而且這股腥氣聞多了也不好受。 怎么想到要來這里?謝墨給陸肖搭好披肩,既軟又厚,能保證沒有一絲寒風能漏進陸肖骨頭縫里。 陸肖:想來看看。 說著就想伸手推開謝墨剛關上的窗,被謝墨阻止了,不行,這風寒涼,你不能多吹。之前在那冰天雪地里我就不該讓你停留那么久,一場傷風反反復復到現在也還沒好透。 嚴詞厲色,但眼中是壓不住的溫柔,謝墨根本對陸肖發不火,再怎么嚴詞厲色也不過是徒有其表。手上又給陸肖整了整披肩,車內暖爐一直溫著,謝墨卻覺得依然不夠。陸肖現在太弱了,因為沒了修為靈力,一點冬日里的寒風就能夠讓陸肖一病不起。 那日半夜陸肖突然燒了起來,虛汗出了一層又一層,臉上浮著不正常的紅,謝墨忍不住就開始聯想,陸肖的身體一直是在強撐,越想越是害怕,想到后面謝墨給陸肖擦虛汗的手都忍不住開始抖。 陸肖:已經好了。 這一路上這句話陸肖一直在重復,可惜謝墨一葉障目從來不信。 果然,謝墨又說:沒有,你不要騙我,剛你還咳嗽了。 陸肖:那只是喉間有一點發癢,咳了一聲。 你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等你好透了才能出去吹風。謝墨將人管的死死的,絕不松口,這片破海有什么好看的,浸了那么多死人,又有亡海水入侵,早就不是曾經那片海。 那一點亡海之水影響不大。 然后兩人同時想到了日光,是日光犧牲自己才保全了這片海沒有被亡海之水污染,但是后面與寒隕再接觸時,他們再也沒有見過日光。 日光也經歷了死而復生,但沒有自己的意識,對于寒隕來說這就是個失敗品,或者只是給他練手用的,而其余的寒隕從來沒管過。 誰說魔人都是妖孽?謝墨說,目光落在木窗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是妖孽。陸肖對謝墨說。 醒來后謝墨沒怎么提過自己身份這事,但就是因為從來不提,才更能說明這件事是謝墨心頭的一根刺,想假裝不在意,但無時無刻不在刺著謝墨的皮rou。 謝墨笑著說:我當然不是。 這一路上我可是聽到了不少夸我的版本,比那些雜書都要來的精彩。謝墨眼中的空洞退去,換上一副喜笑顏開的臉,師兄,我現在的威名可是比你都大了。 你應得的。陸肖說,擺平了天譴,殺了老祖宗,救了天下蒼生。 謝墨原本想再張狂的笑一下,但看到他師兄臉上是無比認真的神色,謝墨反而笑不出來了,這些事本來也不是他想做的。換個說法,這些事至少不是他自己想做的,他只是正好被逼到了這個份上。 謝墨苦笑了笑:師兄,我 謝墨想說這些都不是他想干的,但臨出口又覺得自己這么說有點對不起他師兄。他這么吊兒郎當,對陸肖殫心竭慮地想要守護天下蒼生來說未免過于諷刺。謝墨知道陸肖不會這么想,但現在他自己卻忍不住往這個想法上想。到最后看著陸肖的眼神都帶上了歉意。 師兄,我的就是你的。謝墨說。 這些虛名你在乎?陸肖問。 謝墨想也沒想:不在乎。 那你又怎么會覺得我在乎?陸肖又說,馬車內暖爐一直溫著,又披了厚厚的披肩,陸肖額間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伸手就要解開披肩。 謝墨眼疾手快按住陸肖的兩只手,不許解,身體還沒好。 熱。陸肖只說了一個字。 然后看著謝墨,眼神跟平常沒什么區別,但是謝墨卻覺得此刻陸肖眼神濕.漉漉的,像是在跟他撒嬌,謝墨當即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別說是只是脫一件披肩,就是全脫了他也愿意。 隨即又想到全脫了他當然愿意,那都是他朝思暮想的事,怎么會不愿意,而且現在他就有些想要付諸行動。 陸肖不知道謝墨腦中已經想了許多不該想的,一如剛才那樣繼續看著謝墨,偏偏謝墨現在的思緒十分飛揚,看著陸肖這樣的眼神就受不住,索性一伸手擋住了陸肖的眼睛,然后傾身過去吻上了那片軟糯的薄唇。 接著披肩從陸肖肩膀落下,隨后大手從鎖骨一路往下。 陸肖忽然悶聲咳了一聲,大手戛然而止,謝墨恢復了理智,放下遮著陸肖眼睛的手,然后就看到了陸肖還沒來得及退下去的情.欲。 謝墨一瞬間又有些忍不住,但是耳邊回想起剛才陸肖的悶咳聲,謝墨硬逼著自己忍下了。為了防止自己又忍不住,謝墨只能轉移自己注意力,師兄,你來這里是有何打算? 陸肖沉默了片刻,他平復需要一些時間,然后才開口道:歷經天譴,也不知道亡海族人如今如何。 聞言,謝墨總算從情.欲中脫身出來,之前什么也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現在,謝墨覺得自己對亡海族人有一分歉意,如果他真的跟老祖宗有所聯系,那亡海歷經的這些事也就跟他脫不了關系,雖然已經是百年之前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