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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你以為你是大獲全勝?你真以為陸乾斗不過你?你現在想想,陸乾是真的斗不過你,還是利用你們魔域給他鋪路搭橋? 真是可憐,好歹也是同宗,可是你這魔域都沒有被老祖宗一派承認。謝墨面冷聲冷說話更是刺人,看氣未寒那張膿血越留越多的臉就知道,氣未寒生生被謝墨氣到了。 當然我也沒比你好到哪里去,為了騙到你,陸乾犧牲了自己還不算,還犧牲了一個幼小尚還孱弱的弟子,你的魔種,當真是不錯。謝墨頓了頓說,眼神陰鶩。 莫上! 莫上此時已經將黑影打的只剩下一個殘影,連帶著氣未寒的黑氣也沒有剛才那么濃郁,而謝墨卻越來越流暢,靈力比之前更加充沛,氣未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陸肖本來還有些繃著的手指松懈下來,謝墨現在太強,強到就算是他鼎盛時期也不會再是現在謝墨的對手。 謝墨手握莫上,紅光纏繞劍身,連同謝墨的手上也染了一些紅光,映襯著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格外魅惑以及奪魄。 陸肖看著那只手,眉毛動了動,然后移開了視線。那雙手曾經帶給過他極致的快樂,陸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么會突然想起這個,耳垂發燙,在如此冰天雪地里,耳垂上那點粉格外顯眼。 至少謝墨一眼就看到了。 手上跟氣未寒纏斗的同時,還不忘低頭湊到陸肖耳邊,師兄,你耳垂紅了。 臉皮也開始guntang,陸肖直接扭開了頭,謝墨見狀也沒再多話,手上動作卻更快,氣未寒今天必須死,這世間再也遭受不住一次魔域侵襲。 氣未寒已經使出渾身解數,謝墨也全力以赴,這二十年,氣未寒也不是毫無長進,被寒隕陸乾威脅壓制都不是因為氣未寒不行,而是氣未寒需要寒隕,而陸乾,因為老祖宗,氣未寒更是不敢得罪。 想到老祖宗,謝墨邪氣地看著氣未寒,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還喊我老祖宗,你現在喊一聲,之前我沒應你,現在我倒是可以應。 氣未寒已經是強弩之末,謝墨跟戲耍一樣戲弄著氣未寒,在最后一擊前,謝墨先放下了陸肖,隨后雙手結起術法。 四、海、皆、平。 強大的靈力卷起漫天白雪,莫上刺進黑影將其粉碎,氣未寒已經飛出很遠,流下的血將一整片雪地都染紅,莫上擊碎黑影后轉身飛向氣未寒,一劍刺入氣未寒喉嚨,穿喉而過。 氣未寒睜著眼看著謝墨的方向嘴唇動著不知道在說什么,謝墨也看著氣未寒,回應氣未寒那句未出口的話,魔域永遠踏足不了這片土地。 氣未寒那句話說的是,我們還會回來,總有一天。 謝墨收回莫上,突然踉蹌了一下。 陸肖一顆心提了起來,墨兒! 謝墨回身解開束縛在陸肖周圍的結界,看著陸肖朝他奔過來,踩著白雪,面上全是緊張。謝墨不等陸肖走到他身前,已經到了陸肖跟前將人攬進懷里。 他沒有見過陸肖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在雪中一步一步跑過來的場景更是從未有過,穹山之巔六派之首的陸掌門從來是平靜穩重處事不驚,而不會是現在這樣在雪里一腳深一腳淺的奔跑。 這一點也不像是陸肖,但謝墨卻喜歡的緊,心疼的很。 謝墨緊緊箍著人,看進陸肖那雙緊張的眼睛中,我沒事,就是一年沒吃飯,餓了。 陸肖顯然是沒有信謝墨的這句胡說八道。 謝墨:真的,我真的只是餓了,剛和氣未寒打了這么久,餓的腿都軟了。 馬車上有干糧。陸肖說。 我知道,這一路上你說的話我都能聽到。謝墨抬手摸了摸陸肖的臉,陸肖又瘦了很多,臉比之前又瘦了一圈,抱在懷里都能感覺硌得慌,師兄,都結束了。 陸肖靠在謝墨懷里,魔域還沒有找到。 陸肖是要強的,但此刻,陸肖兩手緊緊抓著謝墨兩側腰,謝墨的手很快覆了上去,師兄,我真的醒過來了。 謝墨握著陸肖寒涼的雙手,然后把人帶進了馬車內,在陸肖什么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墨已經低頭吻了上去,從輕柔再到強勢,再到全方位的壓制。 陸肖躺平在車內,是之前謝墨躺著的地方?,F在被謝墨結結實實壓倒在上面,身前身后全是謝墨的氣味,陸肖這一年漂泊不定的心緩緩落到了實處。 陸肖主動抬起兩手搭在謝墨的后頸,眼睛極黑極亮地看著謝墨,無聲的邀請最是要命,雖然謝墨已經很餓,但是另一個地方似乎更餓。 謝墨一條腿已經壓上陸肖兩條腿,手已經從臉頰落至鎖骨,吻從唇上一路向下。 陸肖從昏睡中醒來,身上黏膩的感覺已經全部不在,除了幾個部位不同程度的酸軟,看著緊閉著眼的謝墨,這一日跟之前的任何一日醒來沒有區別。 陸肖忍不住有些恍惚,動手捏了捏謝墨的臉,被謝墨一把抓住后才有一些實感,伸手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滿地的血已經被又一層白雪蓋住。 看什么呢?謝墨起身將陸肖擁進懷中,也從那掀起的車簾一角看出去,白雪皚皚,一片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