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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蠱已經捏在寒隕手心只要現在放出陸肖必死無疑,只要陸肖死了,他就會有機會!唯一的機會! 陸肖死了他就能成為陸乾身邊唯一的人,如果是唯一的人,他是不是就不會被如此對待了? 念頭一旦起了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不論是讓陸肖死去,還是成為陸乾身邊唯一的人,都能讓寒隕瘋狂,何況寒隕從來沒想讓陸肖活下來。毒蠱從手心飛出,寒隕嘴角溢出笑意,胸腔鼓動,發出嗚咽笑聲。 成了! 笑意出了沒幾聲,已然戛然而止。陸乾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寒隕不得不快速召回毒蠱并且藏起,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被陸乾發現,要是被發現,寒隕知道絕對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等著他,是那種他根本無法忍受的那種可怕。 怎么樣? 我剛給他把完脈。寒隕壓著聲音說。 陸乾瞥了一眼床上的陸肖,沒有細看寒隕,不然就能發現寒隕此刻繃的有多緊。 什么時候能醒來?陸乾問。 你要哪種醒來?寒隕繼續壓著嗓子,如果只是要睜開眼睛現在我就能辦到。 陸乾冷冷瞥了眼寒隕,寒隕將手心毒蠱攥的十分緊。毒蠱因為被捏的太緊開始不斷啃咬寒隕的手心,這只毒蠱是不死蟲培育出來的,劇毒,啃咬的一旦厲害咬空寒隕的手心也不過一會兒的事。 寒隕知道其中厲害,當即捏爆手心毒蠱,幾滴血從手心落到地上,寒隕低頭看了一眼,隨后佯裝若無其事道,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靠了我那些救命藥撐著,要讓他短時間清醒根本不可能。 我就是要你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那也要月余。寒隕說。 月余?陸乾反問,海島傳來的消息你沒看?一具尸體都還沒丟進去。 天平派也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你就一個弟子也指揮不動?寒隕說。 陸乾掃了一眼寒隕,眼神凌厲,你以為陸肖這些年的掌門是白做的?天平派在他的手下早已換了一番天地,你還以為我這個前掌門能指揮的了他手下的人? 用不了就殺。寒隕冷笑,臉上也換了一副神情,殺多了,自然就有人愿意為你所用。 現在還不是時候。陸乾說,我還要他們幫我找人。 找什么人陸乾沒說,但寒隕也清楚,那是他們最終的目標。 陸肖所有的猜測都沒有錯,陸乾的確是要找人,而且也的確還沒找到那個人,不只是沒找到,他連人在哪里也不知道。 時間已經過去幾百年,如果要找那具原本的尸身那定然早已不復存在,但是從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口訓,這個人始終在,只要他們能找到,并且能夠喚醒。 陸乾早已將留下的口訓來來回回琢磨了許久,還有召喚的陣法,只要等陣法起了,他們要找的人必然會給出反應。 但是他醒來了,而其他反應再也沒有。從陣法起,到他醒來,本該會有其他異樣,但是沒有。 陸乾抬頭望著漆黑的夜,暴雨從未停下,只要他不死,天譴就不會停。陸乾露出扭曲的笑容,冷冷自言自語道:我就是不死,你能把我怎么辦? 我不但不會死,我還能得到永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驚天霹雷劃破天際就落在穹山之顛不遠的幾里之外,陸乾看著笑得更加大聲。 覺得我很囂張?那你怎么不直接把雷砸到我的頭上! 又一道雷聲轟隆而來,落在比剛才那處離穹山之顛更近一點的地方。是試探,也是警告。 陸乾雙手負在背后,聽著一道又一道的雷聲靠近,笑聲從大笑到肆虐,既然他敢死而復生,他就不怕這什么天譴! 陸肖突然睜開眼睛,夢里的場景太過真實可怕,陸肖的眼睛還虛著。謝墨死了?謝墨竟然死了?而且還死在了他眼前。而他全程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眼睜睜看著謝墨被穿胸而過。 陸肖眼中一片迷茫,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夢里還是現實,只想知道謝墨到底怎么了?還活著嗎? 時間就像在陸肖的眼神中定了格,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雙迷茫到堪稱脆弱的眼睛輕微眨了眨。 謝墨,真的死了。 就死在了他的眼前,被舉世無雙穿胸而過。 陸肖捏著心口那里,眼神慢慢清醒了過來。 想他。 好想他。 陸肖從來不知道想一個人能想到肝腸寸斷一樣的痛苦。 就這么死了。 墨兒。 陸肖薄唇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是師兄沒有保護好你。 陸肖直直平躺著,眼神空洞地盯著虛無。 有一些畫面不受控制地在陸肖腦中回放。 師兄,我餓了。 師兄,我好疼,我能靠著你嗎? 師兄,你背我,你好久沒有背我了? 師兄 師兄 師兄,我能親你嗎? 師兄,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