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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言生怕寒暑會趁他不在給陸肖用藥,所以以最快速度回到海島讓天平派弟子與穹山之顛聯系是否已經出事,然后就立刻返回了回來,看著屋內坐著寒暑的心腹,容止言整個人都涼了下來。 寒暑竟然真敢! 他居然真敢! 容谷主!心腹沒想到容止言會回來的這么快,頗有些猝不及防。 誰讓他自作主張的!看著床上不斷在痛苦掙扎的陸肖,容止言的怒火不是一星半點!他一個旁門左道怎么就居然敢給陸掌門如此用藥?!真不怕直接把人弄死了! 誰旁門左道?!寒暑走進屋給心腹使了個眼神讓她出去,等人走后,容止言徹底放開了嗓子罵。 我離開之前是不是囑咐過你不要給陸掌門用藥! 我沒有答應。寒暑說。 你怎么沒有答應???容止言氣的全身猶如一座火爐,到處噴火。陸掌門什么情況你心里十分清楚,你是不是就是想讓他死?! 寒暑冷了劍,你永遠救不了一個一心想死的人。 陸掌門沒有一心想死!何況我已經囑咐了你等我回來,你為什么不聽? 寒暑看著容止言,我為什么要聽?你是我的誰? 一句話把容止言噎地吐不出半個字,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吐出一個好字,好! 然后容止言徹底不再理睬寒暑,在陸肖床邊坐下,掌中靈力凝結成股緩緩進入陸肖體內,因為陸肖此刻正煎熬著各種痛苦,寒暑的藥可見其十分霸道,容止言有心壓制,但寒暑已經用了藥,他便不便再用相克之藥,只能用自己靈力給陸肖療傷。 但容止言輸進陸肖體內的靈力就如落入了浩瀚海域一般沒有半點反應,像是完全被那種空虛吞沒,明明之前他用此法就喚醒了陸肖。 你不必多此一舉。寒暑在一旁說,陸掌門并非與常人無異便可 所以你做了什么?容止言狠狠打斷寒暑,你除了讓陸掌門醒來與常人無異,還做了什么! 容止言心底隱隱已經模糊有了想法,但根本無法接受。 要能將謝墨救出并且成功壓制,沒有陸掌門不行。寒暑說。 容止言已經聽明白了,你也恢復了陸掌門的修為靈力? 只有靈力。寒暑說。 容止言一掌揮了過去被寒暑捏住那細弱的手腕,我看過陸掌門的脈,知道陸掌門的修為靈力是因為玉仙,而玉仙拼著玉碎修復了陸掌門的根基,還毫無保留地將劍內所有靈力注入陸掌門體內,所以這個方法可以一試。 然后等藥效過后給人收尸,是嗎?容止言咬牙切齒道,他原本在寒暑那句你是我的什么人后便不想再搭理寒暑,但容止言真的是一點兒沒有想到寒暑會一鼓作氣如此折騰陸肖,陸肖那堪稱脆弱的身體如何受得住這劑猛藥! 出乎容止言意料是,陸肖撐住了,極痛苦的低喃不知在何時停了下來,顫抖不停的身體也平靜地躺在那里,隨后陸肖便慢慢睜開了眼睛。臉上的慘白消失無蹤,細直手指不再輕軟無力,而且體內的靈力十分充盈,自比不上曾經,但已是非常不錯。 陸肖感覺了一遍自己身體,除了還有些虛弱,已與高修為的弟子們無異。 寒掌門,容谷主,多謝,費心了。說著話,陸肖同時下了床。寒掌門,黑袍在此間的落腳處可否感知? 陸肖一刻也已經等不住,還有這藥效能維持多久? 半個月。寒暑說,到時你的身體會被反噬,就看陸掌門能不能夠挺過去。 夠了。陸肖說,半個月夠他將謝墨帶回。陸肖視線落在寒暑臉上,詢問意味明顯,黑袍的落腳處。 我剛從那里回來,墨公子不在那處。寒暑說,黑袍也不在。 無事,我去探一番。陸肖說。 寒暑將落腳處描述出來,就看到陸肖從懷中取出一小截玉仙,其他兩段應該都遺落在了海域,陸肖輕輕摸了摸不過食指長的玉仙,眼底泛著幽暗洶涌。 寒掌門,黑袍有沒有弱點? 這一聲黑袍讓寒暑與容止言對視了一眼,陸肖不承認那人是他師父。 第146章 146 【沒有。寒暑說。 我記得你稱呼黑袍為老祖宗。陸肖說,不過幾句話,陸肖已經】 沒有。寒暑說。 我記得你稱呼黑袍為老祖宗。陸肖說,不過幾句話,陸肖已經徹底恢復。 玄宿派每一代掌門都知道有一位老祖宗。寒暑說,不過我從未想過會與天平派有關聯。 寒暑從知道有這么一位老祖宗后便從未停止過探尋他的身份,但饒是他猜了幾十年,也不曾想過這個人會是天平派的掌門。 多么可笑。 天平派一向嚴以律己看不上玄宿派的旁門左道,但誰能想到玄宿派的老祖宗卻是天平派德高望重的掌門! 為什么喊老祖宗,陸他年齡并不大,若是平常擔不上這一聲老祖宗。容止言在旁邊提出質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