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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應不應該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只要我師兄會有危險,我肯定會跟著。謝墨笑的張狂,說的肯定。 那你自己呢?容止言脫口而出問,你明知道你身體不允許,你明知道那陣法對你有影響,你何必要這么上趕著?至于你擔心的對路掌門的危險才根本不會出現,你最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容止言氣得聲音都放大了不少,還好陸肖幾人還在后面。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離開我師兄半步了。謝墨說,然后隨手彈了彈不停飄散的衣袂,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會死,能黏一刻是一刻。 說什么胡話!容止言氣道,古書上明明說了有四個階段,你現在連第一個階段都沒過完,死什么死?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階段還沒過完?那點陰氣就調起了我的殺意嗜血,需不需要我給你講講我當時腦子里都想的是什么?謝墨臉上笑著,但聲音沒有多少溫度,那一刻我腦子里所有的想法只有一個,殺人,殺很多的人,見血,見血流成河。 謝墨!容止言往前走一步,把謝墨反身拉過來面對自己,但當看到謝墨臉上神情的那刻,容止言閉了嘴。 謝墨的笑容沒有一點溫度,如果說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能熬到種子開花結果,那之前那突如其來的變化簡直給了他致命一擊,以他的修為,卻沒有抵抗住陰氣的誘導,這無疑在摧殘著謝墨的自信。 墨兄,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也該相信陸掌門,他一定會有辦法。容止言的聲音變得很干澀,現在陸掌門已經知道你的種子不見了,也看到你受影響,我覺得你不要再瞞了。 我當然很想跟他把事情說清楚,這樣,我可以無止盡地跟他撒嬌,他也會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我身上,但他心懷的天下要怎么辦?謝墨說,平常的玩世不恭此刻看不見分毫。 你。容止言說了一個字后停了下來。 謝墨轉回了身,背對著容止言,你可不要以為我心懷天下,我只是不想我師兄為難,畢竟他只是我的師兄。我沒有任何獨自霸占他的理由。 沒一會兒,謝墨大笑了出來,轉過身看著容止言,臉上已經沒有了分毫剛才的情緒,對著容止言調侃道:言兄,你該不會是真信了我的話了吧?心這么軟,怎么斗得過老狐貍一樣的寒暑,早晚都得被人吃了。 看著謝墨臉上熟悉的玩世不恭,容止言的臉皮有些抽,氣的指尖都在抖,謝墨!你說點實話會死嗎? 可能會吧。謝墨接的一本正經,人生苦短還是要及時行樂。然后謝墨一個俯沖,帶著容止言穩穩地落了地,陣法之外十來名玄宿派的弟子死狀慘烈地橫躺在那里,周圍的陰氣卻好像沒有白日里那么濃烈了。 謝墨往前踏了幾步,被容止言一把抓了回來,等陸掌門來了你再去,你要是犯病我可沒辦法對付你。 謝墨一把揮開容止言的手,你還真當我這天下第二是水來的,在我有準備的時候,就是氣未寒出現在我面前,也別想討了好去。 第22章 022 【師兄,你把我拉過來想對我說什么?】 謝墨走在前,容止言在后,兩人初步檢查了一下死去的幾名玄宿派弟子,隨后陸肖,寒暑,還有花煙兒就到了。 陸肖看著謝墨已經到了陣里,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幾分明顯的不贊成,墨師弟。 謝墨笑著回過了頭,師兄,你們有點慢。 是我耽誤了陸掌門還有寒掌門?;焹涸谝贿呎f,墨公子跟容谷主可有什么發現? 花煙兒美麗大方,年紀比他們還小,卻把整個煙夢派打理地井井有條,讓心有覬覦之人也不敢輕易小覷了去,容止言是佩服的,也頗有幾分好感,所以花煙兒開了口,他立刻回道,我們也是剛到,才初略看過幾名弟子的尸體,尸體上還有不少蠱蟲在爬出,花掌門不必過去細看。 謝墨走回來正好聽到容止言跟花煙兒的對話,打量了一眼容止言,又瞥了一眼后面站著的寒暑,讓謝墨頗為驚奇的是,寒暑的神色還真不是無動于衷。 謝墨覺得自己可以再添把火,言兄,剛你怎么不提醒我尸體上有蟲子,讓我惡心了半天。這花掌門一來,你就記得提醒了? 花掌門是女子,這樣的場面能不見就不見。 言兄,難不成你忘了我也看不了那些東西?謝墨斜斜一笑,盯著容止言。 后面的寒暑已經往前走了過來,路過容止言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人一下,還沒等容止言罵回去,寒暑已經低身檢查幾名弟子的情況。 寒暑仔細看過每個人的情況,尸體上的蠱蟲還在焦躁不安地尋找自己的主人,但沒了熟悉的氣息,又在其他蠱蟲身上發現了自己主人的血味,那點焦躁不安直接變成了兇狠的嗜血,寒暑拿出木蕭,吹著別人聽不懂的曲調,那些躁動不安瘋狂的蠱蟲一只一只逐漸僵硬,最后不再動彈,隨后寒暑拿出一個瓷瓶,倒出的粉末剛接觸尸體,尸體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尸骨無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