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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怎么會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女生也怔住了,她一拍腦袋:“你找白傾?你是他親戚?誒...他家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親戚了...” 楚修臉色不甚好看,寒著聲音道:“帶我去見他?!?/br> 明明是艷陽高照的日子女生卻打了個冷顫,有一種被冰冷毒蛇盯住的錯覺,沒敢反駁,更不敢自作主張的去扶他。 走了一段路,楚修終于明白哪里不對。 他的力量被壓制了。 這里和以往去過的所有空間都不同,在那邊他的靈力雖也被削弱,但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連氣息都無法感受,無形的空氣中似乎有一股渾重而強大的力量在護佑這個世界。 規則。 或者說,是天道。 “喏,就在這兒,你自己進去找他吧,他爸我可不敢惹?!?/br> 那女生剛松下口氣準備溜,就聽那人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額......我把他當...弟弟看?” 楚修臉一沉,聲音低了幾分:“以后不要靠近他?!?/br> “......哦?!?/br> 她是有多饑渴才會對一個未成年的小朋友下手???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剛剛覺得他帥得讓人心動的感覺不翼而飛,只覺他不對勁,書包上的拉鏈晃得叮當響,人已經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楚修心里突然有幾分緊張,他伸手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又整理了一下平整的衣襟,還沒開口,就被一個矮小身影狠狠一撞。 意識中出現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星星點點耀眼金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在一片暗灰色的場景中尤其顯眼。 胸腔里的熱流被一點點填滿,心臟發緊,袖內的指尖也顫抖得不行,他竟一時也沒察覺身形的不對勁,杵在原地喃喃開口:“少爺...” 手被無情的拍開,面前人稚嫩的聲音帶了幾分不耐:“神經病啊?!?/br> 胡同弄堂中呲溜呲溜的炒菜做飯聲被放到最大,被當成神經病的楚修人生頭一遭有種窘迫感,慌亂的頭腦中分析出的唯一結果是:少爺變小了。 他微微一闔眼,心里摸算了個大概,還未給時間讓他做下一步打算便聽到漸遠的腳步聲,他心中一慌,忙伸手拉住他喊他名姓,“白傾!” 他看不到,卻能感受到少爺在看他,四目相對的剎那腦中一聲巨響,頭疼欲裂,四周景象仿佛都被拉拽扭曲成一個無底旋渦,面前人的身形也越來越遠。 楚修臉色煞白,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再次伸手想拉住那人。 如果放手,他是不是又會離自己遠去,遠到無法觸及,留他一人在中州。 “白...傾...” 這一聲呼喚在他指尖觸碰到那人時,如重錘狠狠砸在胸口,將他逼出一口血來,大腦如有十幾口沉鐘在瘋狂舞動,吵得他理智盡失,卻仍不愿意放開那人。 把他帶回去。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他便毫不猶豫的把白傾拽了過來,小短腿在他懷里撲騰,那軟軟的身軀貼在他身上的時候,盡管周身感受著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心速依舊跳得飛快,耳尖醉染桃紅。 ...好小,好軟。 他反手起劍在空中撕開一道裂縫,懷里小孩僵了一瞬,他剛要開口安慰,心頭猛然一震,四周空氣驟然擠壓在一起,活像要將他變成一灘血rou,四肢傳來無數利刃劃破肌膚的疼痛。 每一口呼吸猶如帶著寒刀,在喉嚨里深深淺淺的割出數道血口,大腦暈眩得連站都站不住,卻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相反的方向將白傾往回拉。 渾重空靈的聲音猶如當頭一棒。 “速速離去?!?/br> 意識一片黑沉,白傾軟軟的小手從掌心脫離時這一系列難以忍受的暈眩疼痛消失無蹤,他身體卻無法抑制的被拉扯入那個黑色縫隙,依稀聽到那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疑惑的聲音,“咦?我怎么在這兒?” - 就這樣回了七霧門。 韓冬云的關注點卻不在這里,他笑的前仰后合,“他罵你神經病是正常的,這年頭誰叫人少爺,拍呢?” 那人陰沉的面容猶如要殺人,他慢慢停住笑聲,干咳幾聲道:“意思就是說,你可以見他,但是不能觸碰他,更不能把他帶回來,就算有肢體接觸他也會很快會忘掉,是吧?那這大概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了?!?/br> 楚修動了動唇,空氣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撇開臉問:“我該叫他什么?”他又補上一句:“在這個世界?!?/br> 畫外音是,他該怎么稱呼白傾才不會對他反感。 韓冬云摸著下巴想了想,“恩...現在白傾還小,你可以叫他‘小寶貝,等他長大了喊‘寶貝’就可以?!?/br> 楚修聽得認真,聽完后點點頭算是與他道謝。 韓冬云快要憋出內傷。 - 當楚修再一次出現在白傾家門口時,白傾一眼就認出這是喊自己少爺的那個神經病,他下意識抄起了手邊的掃帚,小身板緊緊貼著門,“你做什么,我家里有人的,信不信我報警?!?/br> 楚修突然想起自己看不到。 他有點懊惱,扣起食指在眉心一點,細細靈力躥入額間,眼前視野清晰了片刻,便見一個軟軟糯糯的清秀小孩站在門口,一臉警惕的看他,臉上rourou的,下巴倒是很尖,已經依稀有幾分白傾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