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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站定,他緩緩問:“怎么做?!?/br> “什么都不要做?!?/br> - 葵月殿。 蘇簡成見到白傾來找他喜形于色,去拉他時卻被楚修用劍柄將手隔了回去。 楚修要殺他。 他看的很清楚,在看到白傾來這里找他的時候,那人的眼神里怒火和殺意幾欲爆發,可蘇簡成不擔心。 白傾既然來找自己,便說明那咒法生效了,自然不會讓楚修動手。 他的修為在元嬰后期,就算動起手來楚修也不是對手。蘇簡成從容站到他身后,見那人臉上露出與往日一般的神色,他心中雀躍的火苗便不停往上涌。 這才是白傾,不可一世冷漠又孤傲的白傾,白傾早應該想起來,楚修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不是妄想跟他站在一起的人,只有他蘇簡成才配與他并肩。 他們始終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次的場景與昨日一般熟悉,楚修卻是當真要下死手,劍光所指是咽喉。 凌厲劍光至蘇簡成面前時,白傾沉著臉上前攔他,二人略一交手,楚修便下意識將劍慢下來,他見到白傾走路還有幾分不穩。 他不想傷到白傾。 可白家少爺反應完全不同于昨天,趁他這大到明顯是放水漏洞的間隙,以掌襲上他手腕,順著他執劍的手往下一壓,抬起手肘迅速朝他肋骨攻去,先不管這是不是佯攻,眨眼功夫那把劍已經被他拂了去。 快準狠。 白傾的眼神猶如手中劍一樣冰寒,與方才他想對蘇簡成動手一般,手中劍尖直指處,便是楚修的喉。 他皺起眉,薄唇輕啟,吐出的字也如他剛剛出手的力道一樣,很重,還帶著一股輕蔑。 “滾?!?/br> 楚修瞇起眼,眸色慢慢沉了下來,他細細看了會白傾,帶著一絲威脅道:“你說什么?” 白傾昂起下巴,不屑與傲然再次占據冰冷雙眸,他拉長了聲調,厲聲重復:“滾?!?/br> 楚修腳下一動,那劍便跟長了眼似的隨著他的步伐死死扼住咽喉,速度竟不比他慢,他看著那泛著冷光的劍,突然冷笑出聲:“白傾,你既想保他,就別忘了昨夜我跟你說過的話?!?/br> 白傾面色不改。 你若是敢離開我,我就殺了蘇簡成。 楚修想告訴他,如果他今天沒有回寢殿,蘇簡成可能出個門的功夫都能被人抹了脖子。 白傾心中亦發出冷笑,這種威脅的話,也只有那個廢物才會記在心里。 他將劍丟回去,一個眼神都不屑再給楚修,只一揚下巴看向門外,意思再清楚不過。雖然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沒有修為也沒有靈根,卻擁有靈域范圍,但這一點顯然可以被很好利用。 他被壓制太久了,久到讓自己走到這種地步。 “白傾...” 他回頭,見蘇簡成撲閃著眼看他,白傾斂眉,語氣凝重:“蘇家沒了?” 蘇簡成聽這話有些驚慌的挪開眼,又聽那人沉沉吐出一口氣喚他:“蘇二,回答我?!?/br> 他聽到這句‘蘇二’便紅了眼,忍不住抽噎起來,眼淚斷了線似的往外冒。 太久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了,就算蘇家還在,他也是被人瞧不起的那個,喊他蘇少爺都帶了幾分嘲笑,蘇二這個乳名,除了白傾沒人知道,他也只在二人獨處時才會這樣喚他。 他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答案,白傾將蘇簡成拉到自己面前,讓人坐在自己腿上,感受到他輕到可忽略不計的重量時,眉頭皺的更深了。 “誰干的?” 這般舉動熟練到讓蘇簡成忘了抽泣,熟悉溫暖的觸感讓他終于忍不住撲到白傾懷里哭訴:“是白家,白家干的...” 白傾停住撫摸他柔軟發頂的舉動,眸中閃過一道狠厲:“成菩如?” 不等人回答,他把蘇簡成從他懷里拉開,聲音冷下幾分:“你之前說提高修為的法子,是在白府見到的?” 蘇簡成沒料到他會這么快猜出來,眼神有些飄忽,又聽面前人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問他:“你是怎么利用那個法子的?” 他眼睛一亮,從白傾身上下來,拿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質小匣,他將鎖扣‘咔噠’一聲打開,露出里面被鹿皮緞絨裹住的小玉瓶,面色帶了幾分自豪:“這可是我命人研制好久才煉出的丹藥,只要服下修為一定會漲,而且不必擔心跌下位階?!?/br> 白傾取出玉瓶,逆著光在空中轉動瓶身,玉瓶身上刻著許多繁雜的符文,看上去便不是凡品。 他轉動許久,才沉沉開口:“蘇二,你在白府見到她了,是么?” 除了一開始蘇簡成訴苦時說過的白家,后來一提起白府他便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白傾見他這幅模樣倒是笑了出來:“膽子何時變得這么???想說什么說便是?!?/br> 蘇簡成撇開臉,面色復雜:“我是見到她了,你們白家真是變態?!?/br> 白傾從玉瓶中顛出一顆藥丸吞入腹中,聽他這么說眼神中反而露出幾分愉悅:“蘇二,你用這種法子制成丹藥給自己提高修為,又差了什么?” 他說罷掐起蘇簡成尖尖的下巴,細細打量了一番,夸道:“白發赤瞳,倒是好看?!?/br> 第七十三章 少爺香得很 白傾已經知道蘇家是如何沒的,這對于蘇簡成來說倒不是件壞事,他起碼從中得了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