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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 白傾悄然往后挪了一小步。 就在他以為小姑娘要發飆的時候,封幼儀卻忽然放柔了聲音:“我已經與父親說了,就算你去不了七霧門也沒關系,我們成親后,你就來永關,我們封月自然向著你?!?/br> 她眼神忽閃看向白傾:“你不要擔心,就算你的修為都散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我會找最好的醫師為你調理?!?/br> “傾傾...” 白傾向來吃軟不吃硬,這聲與哀求無異的呼喚更是讓他心臟一抖。 她放低了姿態,反而讓他有幾分不自在,只心中忍不住感嘆:封幼儀對原主當真情深義重啊。 502的聲音出現得很及時。 【封幼儀與原主成,把蘇簡成殺了?!?/br> 白傾心頭一跳:她發現了蘇簡成與原主的關系? 【她是封月派掌門人的女兒?!?/br> 他細細咀嚼了一番掌門人女兒這句話的含義。 掌門人的女兒,能接受聯姻,在其父的耳濡目染下,定然不簡單。 如果她一直都知道蘇簡成的事,成親前不動手是擔心拂了白傾的逆鱗。那么成親后她就無所顧忌了。 以封幼儀的性子,她絕不允許自己夫君心中惦記著別人。 他想起封幼儀扇楚修的那一巴掌,有些愕然。 封幼儀知道在白傾心中,蘇簡成要勝楚修一頭,所以才敢對他動手。 她此時滿眼希冀,眉毛輕輕擰在一起,形成一個惹人疼惜的弧度,襯得那張臉愈發楚楚動人。 冷風襲過,白傾攏緊外衫對她一笑,抬步進了屋,遠遠傳來一句話:“讓我考慮考慮?!?/br> 封幼儀獨自一人站在屋外,任發絲被風吹亂。 - 封幼儀沒讓他考慮多久,才第二天就被成夫人喊了去,他隱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成菩如手中掛了串佛珠,正坐于佛堂西側,她面前是一尊楠木佛龕,龕前一左一右端正擺放著兩根暗銅色燭盞,香爐內的線香才被人換過。 白傾推門進來的時候,掀起的清風恰好吹斷了頂頭的一小截灰燼。 他恭恭敬敬行禮道:“母親?!?/br> 成菩如頭也沒抬:“跪下?!?/br> 白傾心內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跪在蒲團上。 “你與幼儀的親事可以暫且不提?!?/br> “母親?” 成菩如睜開眼掃了他一眼:“怎么,想成親?” 白傾低下頭,他娘說這樣一句話,肯定不會是大發善心,于是輕聲問:“母親有何吩咐?” 她冷冷道:“你的修為必須恢復?!?/br> 白傾下意識脫口而出:“我答應過父親,兩個月內一定會恢復靈力,不會影響去七霧門?!?/br> 成菩如站起身,她手中桃木佛珠被拇指掠過,與掌心其余珠子碰撞在一起發出咔噠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更為清脆。 她瞥了一眼地上那人:“我不相信?!?/br> 沉默是白傾的康橋。 “我有時當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傾兒?!?/br> 她說的很慢,聲音圓潤飽滿,很溫和,卻不帶感情,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白傾喉嚨發緊,心肺停了一瞬,屋內裊裊檀香也無法安定下心神。 他將聲音冷下來,學著原主那冷若冰霜的模樣:“孩兒只是相信自己不會輸給楚修,他以后會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與其將他扼殺在搖籃中,不如讓他抱有希望的活著,在他最春風得意的時候再碾碎他所有尊嚴,到時候,豈不是更有趣?” 說到最后一句時他特意帶了絲陰險。 尾音上挑,非常反派。 成夫人只是闔眼,指尖撥弄著一顆顆念珠,神色安定祥和,儼然一個虔心向佛的婦人。 白傾此刻就像一個犯人在等候判詞,額頭有點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開口:“一個月?!?/br> 聽到她松口,白傾一顆懸起的心暫時落下了,繼而又聽她道:“修為恢復后,與封家的婚事可推后?!?/br> “母親,我不想與她成婚?!?/br> 成菩如聲音依舊溫婉,吐出的字詞也不容置辯:“此事輪不到你來做決定?!?/br> 石錘了,原主就是一工具人。 門外陡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成菩如睜開眼,坐到一旁太師椅上,面帶怒意:“你可知自己做錯了什么?” 白傾一臉懵然。 門被人用力推開,便見封幼儀提起裙邊跑來,她小臉通紅,胸口還微微起伏,一見跪著的白傾就急了,央求道:“主母,傾傾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他吧!” 成菩如依舊一副怒火朝天的模樣:“看看人幼儀多懂事,這么柔弱的姑娘你怎么下的去手!” 第九章 少爺愛吃rou 白傾回過味來,有些哭笑不得,他乖乖低頭認錯:“是孩兒的錯,望母親責罰?!?/br> 成夫人重重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你...罰你今日在佛堂中跪一晚上,日后要再有這樣的事情,就跪到你不敢為止!” 他老實巴交道:“是,母親?!?/br> 她說完便拂袖而去,屋里登時就只剩他和封幼儀兩個人。 封幼儀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輕語道:“傾傾,我沒想到主母會生這么大的氣?!?/br> 對成夫人哭訴后,現在又來為他求情。 一群戲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