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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己名字的譚欣心中一動,看老板的臉色不像是壞事。 “老板?” “譚欣啊,達目那里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幫忙,優先級高于新專輯?!?/br> 譚欣張張口,想打聽達目究竟說了什么能讓剛才還眉頭深鎖的BOSS這會兒竟然面露輕松。不過她的話尚未出口,就被敲門聲打斷了??粗従彺蜷_的門,不知為何,她竟起了起皮疙瘩。 怎,怎么沒人? “嗷-汪汪~” “原來是團子啊,嚇我一跳?!弊T欣寵溺地看向沖進來的紅毛狐貍·狗,這只小家伙可是所有人的寵物,特別是前臺兩個小jiejie,整天就抱著它各種喂食。被毛團子一打岔,譚欣也忘了自己想說什么,便與黃微微回去了。 “你怎么過來了?”荀斂思低頭看著假裝乖巧的毛團。 “嗷,主人,大主人找你?!贝笾魅司褪堑劢?,對于毛團的稱呼,荀斂思沒有絲毫不滿,武力值比不過,沒有人權。 “帝江?他怎么不給我打電話?!避鲾克继统鍪謾C,的確沒有未接來電。 主人,你離開后,大主人把手機給摔壞了!毛團子在心里回了句,想到帝江瘆人的目光也不敢說。嗷,主人,你自求多福吧,小七幫不了你。 帝都某個歷史悠久的四合院內,梨園宗師秋晏坐在太師椅上假寐,不時跟著手機外放的曲子哼上兩句,心情頗為不錯。 他的大徒弟也是養子秋一白是個老實敦厚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地望著師父。都說老小孩老小孩,果然師父也到了這個階段了嘛,不過是聽了首歌就對人家小盆友惦記上了。聽說那個小孩剛成年,不會被師父給嚇到吧。 院子里的動靜吸引了秋一白的目光。果然是想什么來什么,這不,唱歌的小盆友到了。 “先生,這兩位是老爺子的客人?!惫芗覍L清與達目引薦給了秋一白后便退下了。 達目作為經紀人自然要負責寒暄贊美,與秋一白你來我往了一番,發現秋晏仍舊閉著眼,心里有點著急。 “咦,這把降香黃檀椅子不錯,我也想買一把?!憋L清開心地圍著椅子轉了轉,嗯,色澤華麗,花紋呈鬼臉狀,自帶微香,應該是個老物件了。人間沒有梧桐木,勉強用黃花梨替代一下好了。 坐在椅子上的秋晏睜開了眼,目光如炬地盯著風清,后者仍在打量自己身下的太師椅,絲毫不像秋一白與達目那般被自己的氣勢所鎮。良久,秋晏表情染上笑意:“小友也喜好這些老物件?” 秋一白心中微動,師父竟然以友相稱。 風清這才注意到椅子上的老人家醒了。 “我只喜歡好的?!?/br> 而非貴的。秋晏在心中替風清補充。 “小友可喜歡國???” “嗯?!边€喜歡落地唱書和采茶調。 “小友可知我為何請你過來?” “不知?!蹦闶钦l??? “小友可否唱一段?” 風清眨眨眼,想到荀斂思在他上飛機前打電話關照的話,要“盡量滿足那位老先生的要求”、“對那位老先生要客氣有禮”、“要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那位老先生看”,按照人類的年齡計算,這里的老先生應該只有坐在椅子上的這個人吧,那他就是荀斂思口中的‘那位老先生’咯。 “可以?!憋L清壓根不需要清嗓子,開口就來了兩段。第一段音色明亮華麗,毫無拖泥帶水之感,卻又咬字清晰韻味十足。第二段節奏緩慢,色調暗淡凝重,將壓抑的悲傷與憂郁表現的淋漓盡致。 “好!”秋晏一連說了三個好,之前聽《憶相思》只以為風清適合唱花旦角,不曾想竟是個繼承皮黃腔的好苗子!激動的老爺子起身來回走動了幾步,一會兒看看秋一白,一會兒看看風清,面色糾結,似是有難以決斷之事。 “師父,您別激動,有事咱們坐下來說。顧醫生可是交代了,您心臟不好,要保持心情平和?!?/br> 平和個屁!秋晏在心里罵了句。明明就是關門弟子的好材料,偏偏礙著輩分沒法收,這讓他如何平靜的下來? 梨園是講究輩分的。目前華國輩分最高且仍在世的就是秋晏,比他長一輩的都走了,同輩的倒是有,可見著他也得抱拳作揖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師哥’。秋晏這輩子共收過三個徒弟,大徒弟就是養子秋一白,目前擔任帝都梨園劇團的團長,算是勉強繼承了他的衣缽。二徒弟是個女娃娃,老天賞了個金嗓子和一副好容貌,可惜被個洋人拐走客死異鄉。三徒弟原是他家門口的乞兒,瞧著可憐便收了回來,好在也有些天賦,偏他是個心術不正的,走投無路之下自己綁了塊石頭跳河了。因著二徒弟和三徒弟的事傷了心,秋晏之后再也沒收過徒弟。 直到現在,他終于起了收徒的心??墒恰?/br> “你是個好苗子,我有心收你為徒指點國劇一道??上壳袄鎴@行的老一輩都走了,我若是收你為徒,怕是除了我那師弟以及他的徒兒們,其他人無論老少都得將你供起來。偏你不過是個剛滿十八的孩子,這讓那些在梨園中磨練了幾十年的同行如何自處?唉,罷了罷了,就當是老頭子我沒這個福氣?!闭f著說著,秋晏竟然雙眼泛紅了起來。 作為鳳凰,你們人類本就應該把我供起來啊,關年齡什么事兒?風清不解,隨后他又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