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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迪想了想,面色漸漸和緩下來:“所以說,救出他們的重點在于你,而非格雷加爾?” 艾登點頭道:“可以這么說,可你要我一個巫族對付一支巨魔軍和兩個皇家織夢者,那必輸無疑,我也不可能帶領大軍入侵極安深淵,那樣會打草驚蛇,所以最妥帖的方法,就是有幾位龍戰士隨我一起救人,如果是格雷加爾,那么只需他一人就足夠了?!?/br> 桑迪問:“如果換其他龍戰士,你需要幾個戰士來協助你?” 艾登回答:“這要具體分析,看對方是炎龍還是禁龍,以及具體的天賦,如果不是加利,我想最好能有兩位炎龍加一位禁龍最為穩妥,你想派遣其他龍戰士跟隨我嗎?” 桑迪想了想,搖頭道:“龍族天賦各異,戰斗痕跡和氣息很好辨認,艾登,為了子民的安寧,我不能派遣雪鹿的龍戰士隨你一起救人,但我有一個更安全的辦法,可以讓奧威不敢追究罪責?!?/br> 艾登問:“什么辦法?” 桑迪回答:“去龍域,向自由派龍族求助,就說奧威皇室冤枉殘害龍族,想阻止那兩頭龍恢復自由,這么說會讓龍域里那些不問政事的龍族被激怒?!?/br> 艾登有些為難,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如果讓自由派龍族參與這件事,就可以避免雪鹿遭受牽連。 目前雪鹿的實力確實不足以抗擊奧威,流光和路修奧被救出來后,會很長一段時間處于意識受損的狀態,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雪鹿國王也不可能為了庇護這兩個無法戰斗的受傷龍族得罪奧威。 如果強行讓格雷加爾參與救援,最后結果可能是雪鹿國王向奧威示弱以求暫時的和平,并立即將希諾幾人連同艾登甚至格雷加爾一起驅逐出境。 離開雪鹿,他們一定會遭到奧威的追擊,格雷加爾或許能夠保證自身安全,卻不可能同時保護一群孩子老人和兩頭傷龍。 或許只有桑迪的提議才是解決之策。 艾登憂慮道:“可外族根本無法深入龍域,我們怎么向他們求助?” 桑迪松了口氣,退讓道:“這倒是可以讓格雷加爾幫忙轉達,但前提是你得讓那兩頭被關押的龍自愿離開奧威,配合我們的說辭,別讓那群自由派龍族以為自己受到格雷加爾的欺騙?!?/br> 艾登想了想:“這不難,那兩頭龍目前已經處于意識剝離狀態,我可以為他們制造一段虛假記憶,讓他們配合我們的借口?!?/br> 兩人達成了最終決定,信心滿滿地轉頭看向格雷加爾。 格雷加爾微笑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他根本聽不懂桑迪老師和艾登祭司在說些什么。 教格雷加爾撒謊是件很難的事,就他目前這一臉風度翩翩的笑容,說真話看起來都像是假的。 但妙就妙在龍域里的那群自由派龍族很單純,他們很強大,但是很好騙,因為外族無法進入龍域,在故鄉長大的龍族幾乎沒經歷過勾心斗角的欺騙。 最終計劃,就是由世間最會說話的桑迪親自cao刀,寫下一段泣血的控訴,讓格雷加爾一字不漏的全文背誦,而后去龍域向自由派龍族轉達。 這場可能引發兩國交戰的救援行動,被桑迪輕而易舉的轉嫁給了外部不相關勢力,而且還是奧威不敢得罪的自由派龍族勢力,確保奧威痛失兩把神之刃后,卻沒處泄憤。 接下來幾天,艾登和桑迪聯手指導格雷加爾如何向他的族人們求援。 這著實難住了格雷加爾,面對族人,他能克制自己攀比力量的欲望就很不錯了,艾登和桑迪居然要他向一群自由派龍族示弱求助。 但實在沒辦法,整個雪鹿認識流光和路修奧的龍只有格雷加爾,而且他遭受過哈羅極安的殘酷折磨,換一頭沒當過奧威龍戰士的龍去說這些話,會毫無說服力。 桑迪和艾登開始了教導格雷加爾示弱的艱巨任務。 “我曾擁有這世間最快的飛行速度?!鄙5弦痪湟痪渎暻椴⒚亟谈窭准訝柋痴b自己寫下的求援手稿。 格雷加爾模仿他的語氣重復道:“我擁有這世間最快的飛行速度?!?/br> 桑迪“啪”地把手稿砸在長桌上,嚴厲地糾正:“是曾擁有!‘曾’這個字不能省略!已經十三遍了,你怎么一到這里就卡殼?這片手稿一個字都不能出錯,知道嗎?公爵閣下!是曾擁有!” 格雷加爾面帶微笑,不服氣地爭辯:“我曾經是速度最快的龍,現在也是?!?/br> “我們知道,加利?!卑且踩虩o可忍了,上前教導:“你很強大,但我們要想救出流光和路修奧,就必須說一些委婉的話,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格雷加爾委屈極了,臉上的假笑都不見了,氣呼呼地妥協道:“我曾擁有這世間最快的飛行速度?!?/br> 桑迪終于松了口氣,繼續往下念手稿。 三天后,格雷加爾一字不錯的背誦了手稿,語氣也被教導得十分妥帖,但桑迪還擔心他一不小心流露出驕傲愛炫耀的習慣,所以還逼著格雷加爾主動跟雪鹿境內的幾位龍戰士打招呼并閑聊,觀察他的交際能力。 格雷加爾用上了桑迪教導的一些奉承話,果然讓他的龍際關系突飛猛進地成長。 前往龍域前一天,艾登突發奇想,把格雷加爾叫來希諾的貴賓客房,要他嘗試恢復跟幼龍的關系。 連希諾都覺得這個挑戰太困難了,因為伊爾薩是頭很記仇的龍,“把你屁股打開花”的威脅很可能會伴隨幼龍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