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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出去吧!” 岳無優說完,本來還抓著鵝四肩膀的兩個人松開了鵝四,沖著岳無優鞠躬示意過之后,就退了出去。 鵝四有些不放心張期甚這會兒的情況,看他這樣子,明顯不是挨了什么揍,倒像是中毒。 “你怎么樣?” 他剛得到自由就跑到張期甚身邊,把了脈,確定沒有什么損傷,應該是類似于麻?藥的那一類藥物,而且這藥貌似還不會對人體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這才松了口氣。 岳無優見鵝四如此行徑,說道:“你的命可是都還掌握在我的手里??!一進屋,相比我這個大活人,你倒是更在乎別人死沒死,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br> 說是說意外,可岳無優的口吻卻顯得輕松愉快,絲毫聽不出半點兒意外。 鵝四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在「亡靈復仇屋」的時候他就不是打斗派,再加上逃走那天見識過了岳無優那相比在「亡靈復仇屋」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還厲害得多的武力值之后,他自覺對方如果要對他怎么樣,他肯定是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的,既然打不過,那干嘛還要委屈自己?最差也不過頭點地咯! 于是鵝四罕見的在岳無優的面前放飛自我,很是放松的在張期甚旁邊的那張沙發上坐下。 鵝四說:“上次我和尤朦走的時候,可是你故意放我們走的!” 岳無優像是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自己的想法似的,點了點頭說:“嗯……沒錯!” 鵝四聽完就不愿意了,說道:“你都故意放我們走了!為什么又要把我抓回來?抓起來放走再抓起來,你以為你遛狗嗎?耍著別人玩兒很好玩兒?” 岳無優說:“你要是把這次的行為腦補成是我在遛狗,并且承認自己是狗,我也不勉強你改變這個觀念。但是,我這么做的時候,是真沒有耍著你玩兒的心思在的?!?/br> “那是為什么!” 岳無優說:“只因為一開始,我覺得沒有希望了,你也就沒有用了,你在這里或者不在這里,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 你在魂體醫學方面有能力,又煉化了帶著靈魂咒印的魂體,多的不說,我覺得你的存在其本身就挺厲害的,所以我不想讓你走跟「亡靈復仇屋」其他人一樣的路,既然你想離開,那就走吧! 可是現在,我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此,你對我來說就并不是毫無用處的了?!?/br> 鵝四看了一眼這會兒四仰八叉的癱在沙發上的張期甚一眼,總覺得這會兒他進來看到張期甚這樣在這兒并不是巧合。 鵝四問道:“跟他有關?” 岳無優點頭說:“是?!?/br> “呵!” 鵝四覺得可笑的也把自己癱進了沙發里,他這辦公室里的沙發倒是挺軟,開著空調溫度不高也不會覺得熱,寬度更是足以躺在上面睡覺。 鵝四說:“你倒是難得會正面回答別人問你的問題,別的不說,在「亡靈復仇屋」我們共事那么多年,你從來都是一句真話里摻一句假的,讓人猜得心里難受……所以是怎樣?我和張期甚,對你來說現在又有什么用了?” 岳無優說:“我想讓你再給蕭言瑾做一次魂體分離手術……” 鵝四聽完,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又像是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他還沒有放棄解剖蕭言瑾的魂體,意料之外的則是他所說的再一次靈魂手術…… 他原本以為他是想到了其他更有用的方式,讓他來執行,卻不想還是原來的套路,之前都做了兩次了,兩次的失敗,難道還讓他看不到結局嗎? 鵝四皺著眉頭,問道:“你知道的,完整的魂體無法從身體里面拿出來,至少一般方法不行,弄到瀕死搞不好就真的死了,像你這種嚇一嚇就嚇得靈魂出竅的幾率,即便是針對一兩歲的小孩兒幾率也非常之小。 并且,靈魂出竅的時間非常短,短到活著的人都不一定能抓住這片刻出竅的魂體,所以魂體手術只能是在有身體的基礎上進行,之后才將切割下來的那部分用類似于噬魂術的方法取出來?!?/br> “我知道?!痹罒o優說。 鵝四說:“現在最傳統的保存魂體的方法就是鎖魂珠,并且這也只能暫時保存,鎖魂珠是有時間限制的,到時間必須要更換一顆,可是就解瑾的魂體狀況而言,在換一顆鎖魂珠接受她的途中,她的魂體都有可能消散。 而且像蕭言瑾這種本來就弱到極致的胚胎魂體,如果把蕭言瑾單獨放在他自己的身體里,憑他先天靈體的優勢,很有可能會遭受到外界亡靈的攻擊,有被外界亡靈借尸還魂的風險!” “我知道!”岳無優被鵝四這樣一而再的「提醒」,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既然都知道!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做?你根本沒有讓他們雙方都活下來的把握,為什么你還一定要這么做? 難道你就不能單純的把他當成是你跟解瑾的孩子嗎?這很難嗎?好好的補償這分別的二十多年,好好相處就這么難?” “是!”岳無優說:“謝天謝地能做得到,張期甚能做得到,就只有我做不到!我無法看著,一個身懷小瑾魂殼的人跟別人在一起過日子,更無法忍受蕭言瑾是靠著小瑾的犧牲才活下來的! 憑什么???一個本來根本沒有希望活下來的人能活下來,小瑾卻活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