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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說:“你沒主動查看?” 謝天謝地跟張期甚這么多年交情,也知道張期甚的才能,他最大的才能不在于多么的有天賦,或者武學、術法上學得多透徹。 相反,他只學自己覺得有用的術法,而更多的時候,當他找不到自己需要的術法的時候,就會在原本術法的擠出上修修改改…… 有些屁用沒有,但有些,還真能被他改寫成一些跟原本術法相逆效果的術法來,正如他最常用的那一招,一手引靈,一手驅靈一樣…… 所以即便他們沒有在圣墟宮的藏書閣里找到相應術法,當然沒找到不一定就是沒有,他們也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張期甚很可能能改出那種能主動獲取別人記憶的咒術來。 “我是有試過……”張期甚抬起被燙傷的左手說道:“但是失敗了,而且我還被咒術反噬,燙傷了?!?/br> 謝天看了張期甚的手上一眼,那確實像是記憶傳送咒反寫之后的紋路…… 他也不繼續細看,相比張期甚,他更關注的人當然是舒晨…… 謝天帶著謝地正打算走近,張期甚卻突然擋在兩人面前,不讓他們靠近。 “怎么了?”謝天一臉漠然的問道。 張期甚問:“蕭言瑾呢?” 謝天反問:“你知道多少?” 張期甚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蕭言瑾的突然失蹤,肯定跟你們有關系?!?/br> 他只說跟他們有關,卻并沒有明確的指出他們,指的是「亡靈復仇屋」還是其他的什么組織,如果他們不是舒晨口中的叛徒,自然也就不會去過多揣測張期甚口中的意思,如果他們是…… 張期甚問:“「亡靈復仇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也要被人放狗追,落到這種地步?你們突然帶走小瑾又是為了什么?你們……想對他做什么?” 而這次,張期甚期盼的否認明顯是落空了。 只見謝天沉默片刻,期間更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回答道:“無可奉告?!?/br> 說著就打算繞過張期甚,走向病床上的舒晨,卻再一次被張期甚擋在了面前,張期甚的眼睛始終逼視著謝天,頗有一種說不清楚就不讓他們把人帶走的意思在其中。 謝天本來就耐心不足,這會兒已經跟張期甚在這里磨嘰太長時間了,耐心更是被消耗殆盡,如果不是好歹還存了那么點兒同窗之誼…… 呵!同窗?同窗算個屁!擋在自己要走的路面前的同窗就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敵人! 別說是同窗,同門,就算是親兄弟都不行! 要不是他們之間多多少少還有這么點兒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關系…… 畢竟他們小時候還有一起被綁架的情誼……再加上張期甚后來當了他們義父跟解瑾的養子……要不是知道這些……光憑張期甚阻止他,他就能弄死張期甚…… 想到這里,謝天嘆了口氣,盡量將心中的那點兒不耐煩壓下去,對張期甚說:“總之他不會有事,我們會護著他的?!?/br> 張期甚問:“我能相信你們嗎?” 謝天的耐性其實也快耗盡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過那么多話了! “我管你信不信!” 說完再次往病床上的舒晨走了過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本來都已經不動彈了的舒晨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 最先發現舒晨情況不妙的,當然是身為醫生的吳靜。 她跑到舒晨面前,眼見著舒晨的身體痙攣的顫動了兩下,本來閉著的眼睛這會兒徒然睜大且翻著白眼,手腳更是抽搐撲騰了好幾下,還沒等吳靜去控制她的抽搐。緊接著,抽動了兩下的舒晨就不動彈了…… 吳靜倒是沒有放棄治療,馬上進行了急救,心肺復蘇什么的,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最后,剛才就已經被她診斷為「可以給她收尸了」的女生最終還是沒能拯救回來…… 她俯身聽了她的心跳,把了脈搏,扒開眼皮看了瞳孔。然后,毫無情緒的抬起左手…… 她看著手腕上腕表的時間,聲音平靜而又近乎冷漠的說道:“下午十九點二十八分三十二秒……需要開死亡證明嗎?好歹我也有明面上的身份,可以用Yh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名義,走正規程序。你們誰需要?” 三個男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有這個必要嗎? “我可以把人帶回去了嗎?”謝天沒耐心管多余的事,上前兩步走近吳靜如此問道。 吳靜看都沒看身后那小姑娘的尸體一眼,目光絲毫不加躲閃的看著謝天,說道:“怕是不行……” 謝天沒有馬上說什么,但眉頭顯然已經皺起來了。 許久之后,他才說:“我們是死者家屬,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不能帶走嗎?” 吳靜說:“你說是就是了嗎?身份證帶了嗎?我這兒可不是隨便一個誰過來說想帶走誰的尸體就能帶走誰的尸體的地方,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倒賣器?官的?” “人都死了,器?官對我們來說有什么用?” 謝地知道自家大哥一貫沒什么耐心,更不屑于說話,這會兒插嘴,看似是幫自家大哥說話。但實際上,何嘗又不是一種阻撓吳靜惹怒謝天的表現? 吳靜說:“那誰知道?說不定還有哪個器官還沒有徹底報廢呢?亦或者是要賣給哪個喜歡吃死人肝臟的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