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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終歸還是要有點兒夢想的,即便現在,因為他太過于接觸這些東西,被牽連,現在連家人都已經不能理解他了…… “行了!你這是什么神情???我可不記得我已經到了能讓你來給我奔喪了的地步了?!卑舱诐≌f:“總之,我的記憶之所以能回來,八成也是你弟弟的功勞,我燒那名片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十倍酬勞的承諾,我當然也能私人的把錢打到舒長溪的私人賬戶上去,但既然那是你弟弟,不如你就親手交給他吧!除非你不愿意?!?/br> 張期甚本來想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么把錢給蕭言瑾,可是聽到最后一句話…… 安兆潯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五萬元能成為他跟蕭言瑾再見面的契機?真是這樣的話,那張期甚要是再把錢推回去那才有鬼嘞! “那行?!睆埰谏醢彦X收過,放進行李箱里說道:“我要是見到他了,就幫大哥你交了?!?/br> 安兆潯點點頭,又說:“接下來你有怎么打算?” 張期甚剛把錢收起來,一抬頭就聽安兆潯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一時之間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什么怎么打算?”張期甚反問道。 安兆潯又吐出一口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我還能說什么?你跟你那個弟弟??!你大哥我可是個過來人,你對他什么心思? 他對你又是什么心思?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有些時候,有些人,等錯過了你想回頭都來不及,真要到了那時候,你可別說我這個當大哥的沒有提醒你?!?/br> 張期甚聽完,更加哭笑不得,最后直接就為難的笑了出來。 “安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跟小璟根本不是那種關系。我只把他當弟弟看待,您一直都知道,我找小璟找了多少年,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我喜歡的應該是……” 剛說到這句,張期甚就突然沉默了,腦子里面浮現出來的不是別人,正好就是蕭言瑾扮成言小五時候的那個形象。 安兆潯見他猶豫,嘴角不自覺的就翹了翹,心里有點兒為自家兄弟高興的意思,嘴巴里卻還不忘埋汰。 “應該是什么?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蕭言瑾的時候那副模樣?我看你早就已經搞不清楚,你想要討來當媳婦兒的人是誰了?!?/br> 張期甚:“……” 安兆潯繼續說:“其實有的時候呢!只要真的喜歡,性別什么的也沒什么重要的,你看我,我喜歡的人自始至終也就只有一個筱穗,可是我找替身的時候,還不是男女不計?” 張期甚又是一陣苦笑:“拿自己的風流韻事來教導別人真的好嗎?而且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啊……我找他那么多年,只是因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 “他又不是你親弟弟,你不是被張家夫婦領養的嗎?兩個人你情我愿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張期甚:“……” 他突然發現,不管他說什么,他的這個大哥好像都能把他帶溝里去,他自己覺得玩兒男人不是問題,就覺得這對全世界的人來說,都不是問題了。 孰不知,他自始至終在意的,也壓根就不是性別的問題…… 從小到大,無數次,晚上的噩夢中的時不時閃現出來的,他真正在意的,從來都是小時候的張鈺璟站在火海中的模樣,和成年后的蕭言瑾站在半靈體村落火海中的模樣…… 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再也不可能有超過這份情誼的感情了…… 「WL工藝品美術公司」的廂型采購車上,蕭言瑾的手上,腿上,頭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此時,更是躺在最后面的靠椅上閉著眼睛,分不清是睡著了,還是昏睡了過去…… 前面的幾個位置上擠滿了同為復仇屋成員的其他幾個人,只有鵝四跟蕭言瑾一起坐在最后面,一來是把膝蓋借給蕭言瑾當枕頭,二來也是防止萬一車子突然急剎車,別把蕭言瑾甩出去了。 車子就這樣安靜的又行駛了許久,已經睡了有一整晚了的蕭言瑾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上神色還有些迷茫,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許久,記憶才終于在他腦中復蘇,是了,他差點兒就被那個女人給打死了…… 他將手捧上自己至少這會兒沒什么痛感了的腦袋上,還不等碰到傷口,鵝四就一巴掌拍在了蕭言瑾的手背上。 蕭言瑾手背一疼,忙把手縮了回來,右手捧著左手揉了揉,然后就看到手背上紅起了一片…… “傷口還沒好呢!你就敢用手碰?” 蕭言瑾癟了癟嘴巴,沒說什么,心里卻覺得抬手就給他一巴掌的人不是更過分?! 被迫安靜的蕭言瑾無奈的就著鵝四的膝蓋又閉上了眼睛,平時他嫌棄這四個精神病嫌棄得不行,這次倒是不嫌棄了,甚至看到平時大大咧咧的幾個人為了他全體出動,心里多少還有些感動,然后感動著感動著,車就停了…… “嗯?” 蕭言瑾晃悠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向駕駛座方向…… 擔當司機的謝謝也正好扭頭回來對眾人說:“前面有個便利店,馬上就要上高速了,這一開起碼三個小時停不下來,早飯還沒吃,你們要吃什么喝什么最好現在現在買,要放水的最好也現在就解決掉,別到時候到高速公路了喊我停車?!?/br> 謝謝說得直白,一行人聽完,尤其像舒晨那樣的姑娘家,還有鵝四這樣的偽姑娘家聽了,神色都顯得有些怪異了起來,不過也終歸就是瞪了謝謝一眼,然后就下車了…… --